4 我还是叫不chukou那句“主人”

    我摇摇头，不确定要不要说实话。

    “我……跟人打架。”我说。

    我又开始耳鸣了，好冷。

    “怎么抖成这样。”我听到炎夏的声音，神智慢慢从幻影中清醒。他摸到了我的孽根，嘲笑我：“这小东西都哭得不行了，很想要？”

    “……噗。”

    再脱就……我抿了下唇，犹豫着还是把内裤脱掉了。

    我慢慢爬起来。

    不过其实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还有一条。”

    “可惜我这会儿不太想操你。”他说着站起来，“抱着头，去墙角站着。”

    我是同性恋，我被勒令脱掉衣服，我肮脏又下贱，我不被允许遮蔽身体。

    我租的这间屋子不大，厨房和饭桌在同一个空间，里面是卧室，参观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炎夏过了好久才出来。

    我有点回不过神，不明白他的意思，结果他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声音提了起来：“家门的钥匙，这也要我说两遍？”

    下身整个暴露在空气里，有点冷，这让我打哆嗦。

    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也许我终于有了纾解的机会，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但我久跪的腿不太给我面子，刚起来我就摔了回去，只好重新用力。

    下身胀痛得很，这个造型又让我想起些不愉快的事，正在发呆。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脸：“钥匙。”

    我现在不太好。

    其实是件好事，对我来说，因为学生进了医院，事情就闹大了，闹大之后，“班主任”就不敢再乱来。

    我又尝试了一次，慢慢地爬了起来。我想炎夏可能不会允许我起立，于是我坐在地上脱掉了裤子。

    那时候我自不量力想要逃跑，果不其然被抓了回去，我是被母亲亲自送进地狱的孩子，也知道不会有人来救我，如果不是那天白天有一队记者过来采访，我也不会妄想我漆黑的生命会出现光。

  炎夏倒是笑得很开心，关上房门一直在笑。

    关于我如何被亲弟弟像狗一样赶着回家，鸡巴被绑住了还在原地发情这件事。

    而且休养要几个月，尽管常常因为行动迟缓速度跟不上大部队而被教官教训，但那确实是我过得比较轻松的几个月了。

    他终于肯看我一眼：“把裤子脱了。”

    我张了张嘴。

    “嗯，我自不量力，所以被单方面打了。”

    我们有那种“忏悔仪式”，为了少挨一顿打，每个人都要在众人面前大声说出自己的“罪过”，而我是其中的底层，因为我不仅是个同性恋，还是挨操的那个。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平静，他以为我在开玩笑，没当真。

    当然，我不想去问，也不想同情他。

    钥匙我刚刚开完门就顺手揣进兜里了，忙摸出来给他。他又让我抱好头站好，然后出门去了。

    很难说我是不是感觉遗憾，我琢磨不出来。但他不仅不给我机会发泄，甚至从桌上找到一根前一天我拿来绑水果提袋的塑料绳，把我的小兄弟捆了起来。

    但如果隐瞒，未来被他发现真相会很麻烦，我已经不太习惯争辩，于是选择实话实说：“以前伤到过，不太能……不太好使。”

    他先是怔愣，随后嗤笑一声：“你还能跟人打架？细胳膊细腿的，别不是被人打了吧。”

    “站好。”他说，“狗要听话，才能有肉吃。”

    炎夏好像变了点，从前他的戾气没有那么重。

    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不过……我想到我的遭遇，觉得也许这些年他在爸妈手底下活着，也不是很好过。

    这个姿势不算费力，但耻辱的感觉半点不少，尽管屋里只有我自己，但我总觉得门外面有几十户邻居正在讨论我的变态行径。

    他说完把我扔在了这里，自己进了房间。

    但我没想到炎夏竟然很敏锐：“这就跪麻了？”

    好像也不是不了了之……后来还有一次，但当天，那个记者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挣扎的时候我踢到了“班主任”的下体，本来他在兴头上，突然要接待记者就够不爽了，因为我的行为，也因为那天晚上我试图逃跑，他借着这个由头，打折了我的腿。

    这凶悍的模样真的很像我们共同的母亲。

    他没让我起来，我只能跪在地上等他笑完。我的鸡巴已经硬得不行了，膝盖和手也很疼，膝盖是因为久跪，手上大概是蹭到了尖锐的沙砾，反正有点红了。

    那个耳光终于让我回复些许清醒。

    “怎么伤的？”他弯了弯腰，很快又直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们不是说给你换了好地方上学？总别告诉我你在学校里还能摔断腿。”他停顿了一下，打量着我，“也不像跳楼自杀，看你活蹦乱跳的。”

    “站起来。”他说。

    室友私底下都嘲笑我，我们那个教室的“班主任”还曾经要我给他口，还好那天记者来了，这件事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