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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陌生人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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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如同切割多次的黄宝石般炫目。

    ??刚刚还对顾时无比温柔的席荣在这个人身上找不到一点影子。席荣指着顾时的鼻子,手指却被气的发抖:“顾时?你不记得我就算了,夏佳澄难道不记得给复原?你就这么……这么把顾叔叔给忘记了?”

    ??顾时想反驳,他很想问发生了什么,可【顾时】却说:“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他的语气疑惑而又冷漠,仿佛真的是在大街上遇到一个神经病。

    ??顾时意识到自己又在做梦了。而【顾时】捂着被打的脸还在继续输出:“你是因为讨厌夏老师吗?我听说oga总是同性相轻……”

    ??顾时都听不下去了,这是得迟钝到什么地步才能听不出来席荣话里的信息含量。而且【顾时】说话真的很难听,席荣讨厌夏佳澄更多偏向于被和稀泥的无可奈何,完全是正常情感。而知晓更多的席荣显然进一步被【顾时】激怒了。

    ??“他是你父亲!没有顾纪年你现在的房子从哪里来!”

    ??【顾时】愣住了,因为面前oga莫名其妙的指责。顾纪年已经去世了,补办的户口本上没有他有什么问题吗?

    ??顾时愣住了,一阵针锥般的刺痛入侵了他的大脑。

    ??梦境中席荣也许是因为音量使用过度,也许是因为身体不适,捂着脑袋倒下去。而在顾时眼中,这一切都开始放缓。一切都开始在记忆风暴中重合起来。

    ??“快!快有人晕倒了!”

    ??“席同学?席同学?你们到底在吵什么?”

    ??……

    ??“顾先生?快……有人晕倒了!”

    ??“不好,是精神力暴动!不要去靠近他!”

    ??……

    ??“顾时,没关系的。是席荣的问题,不分青红皂白就过来指责你。你看席家都不追究这件事。其实席荣身体不好,死亡是早有准备的事。”

    ??“你还相信老师吗?你要是还难受的话,席荣在公墓那边,周末我陪你去。到时候我们顺便看看心理医生。”

    ??……

    ??“顾时?你在这里啊。小纪不在这里,他已经去世好几天了。你不需要自责,发生精神力暴动本身就活不了。”

    ??“顾时,我和小纪做了18年兄弟。小纪能永远呆在他以前最喜欢的花园里是件好事。你要是想小纪的话,就住他以前的房间吧,这样你开窗就能看见小纪。”

    ??顾时猛然睁开眼睛。他感受到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下意识往额头上一抹,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车门毫无征兆地从外面打开。一个带坠着链子的金丝眼镜的男性alpha自车外从上到下地审视着顾时,责怪地说:“你明知道要见父亲,却不肯好好打扮自己。顾时,你真是越来越不知礼数了。”顾汾说话也不好听。

    ??顾汾用命令的口气说:“我现在马上带你去换衣服。你不能这样去见父亲,顾家的教育要是被你败坏了,那你可真是罪人。”顾时还没回神,就被接二连三的大帽子扣的失语。

    ??于是毫无反抗地被顾汾带去衣帽间。“停下,我不知道你是那么没规矩的beta。谁准许你这样随意将衣服抖开的,看来你在学校里已经完全忘记曾经礼仪老师的教鞭了。”顾汾说话摇头晃脑、抑扬顿挫,让下人把被顾时“糟蹋”的上衣拿走,重新把另一份叠好的衣物捧在顾时面前。

    ??顾时明白为什么顾汾独享在他的通讯列表里实名制了,因为他值得。明明像纪晓梅看的电视剧里的管家角色,但恨不能鼻孔看人和他飞到天边的眼珠子都显示着他不知道图什么硬要纠缠着顾时,恶心顾时也恶心他自己。

    ??顾汾看不下去顾时的“野蛮”,降尊屈贵去给顾时整理他的珠光白丝绸衬衫,使那泛着彩虹光辉的衣物每一寸皱褶都恰到好处。等顾汾终于把顾时弄成“顾家少爷该有的样子”,顾时觉得顾华年怕是已经在餐厅睡着了。

    ??“哦,我忘了一件事”,顾汾伸出手:“还记得吧,打扮好的beta和oga得牵着自己丈夫或兄弟的手面见长辈。尽管家里没有合适让你盛装出席的礼服,但这是必须遵从的礼仪。”

    ??顾时哪怕没有相关记忆,都本能品出不对位起来。然而他又无法说出那种不对劲,所以他把手递给了顾汾。顾汾的手故意很用力,抓的顾时指骨生疼。等顾时被他牵着出去,顾时已经想把两天前的东西都吐在顾汾身上了,纯被顾汾恶心的。

    ??餐桌上当然没人。顾时以为是顾华年等的不耐烦了,结果顾时在顾汾的引导下落坐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顾华年走近来的声音。顾华年身上的西服还没有脱去,刚刚结束酒会。

    ??顾华年落座,顾时疑惑这张餐桌怎么也得再坐一个人才对称吧,顾汾却只是站在两人中间一步开外的位置上。顾汾不是他的堂弟么?

    ??顾华年说话也又怪又不讨喜:“顾时,你也等久了吧。今天太晚了我也没有胃口了,我们就长话短说吧。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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