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昨天我看到你的眼角有
「绿怡能抗议得直吗?」依玲还是狐疑地问。
那一晚蓬香的餐台上又燃起了点点烛光。我与依玲又在地板上过了浪漫一夜。
第二天在蓬香品茶的时候我对她说:「昨天你睡着了,我跟你说话你听到吗?」
。
我取来她叔父送的相机在不同角度为她拍了好几张特写相:睡目的情神、浅露笑意的嘴角、她的秀发、耳垂、脸颊上淌下的那颗晶莹的泪珠,还有那象牙se的0肢。
马塲公众席方向爆发出了一片欢呼声与噪动声。欢呼声一定是买中的马迷,燥动声一定是不满影相结果的人。
依玲抬起头瞪着大眼睛:「甚麽?发生甚麽事?」
对於绿怡来说牠实在不知道b赛塲上的胜负是怎麽回事。牠只知道一样东西:在草地上竞跑才符合自己的天x。所以当有马匹与牠竞逐时绿怡往往会发挥出无b的追赶力与争先的斗心。
「牠只是一匹马。」我明白依玲出於妒忌。
「绿怡、绿怡、绿怡不会输的。」我嘀咕着叫着猛摇依玲。
依玲的睡姿有点迷网,脸上的神态带着少nv的纯真。
这时候播音器传出了马会宣告,有抗议事件。原来绿怡的骑师佐治抗议头马的资格,原因是绿怡在最後十公尺冲剌时受到头马阻碍导至绿怡窒步失位。
当大屏幕打出影相符号时,全塲鸦雀无声。
「绿怡抗议,抗议头马夺标的资格。」我兴奋地叫着:「我没有看错,牠有足够实力的。」
「我在报上看到消息,绿怡会在马季结束前再出赛的。」我在她耳畔细语,轻舐她眼角的泪珠。
「有机会的,这麽短的距离。夺标斜跑妨碍了绿怡的跑线。」我也充满信心。
依玲不答回到厅中坐下。我也走到她身边陪她。後来她倒在梳发上睡了。
那一刻依玲激动得大呼小叫眼泛泪光。我俩都兴奋地拥抱在一起,我还在她额上狠吻了一口。
我的心情七上八落。就r0u眼所见绿怡可能迟来半步。终点线如果延长两公尺我敢肯定绿怡嬴定了。但我还是带着安慰的语气对依玲说:「绿怡追上来了,三只马并排冲过终点要影相定胜负。」依玲由我怀中抬起头眺望着大屏幕眼中又燃起了希望。我轻抚依玲的秀发,其实也是安慰我自己。
《绿怡》5连载中2017年版
依玲眨了眨那双大眼睛:「说了些甚麽?」
影相的信号灯熄了很快打出了名次。
五分钟後。马会宣布绿怡抗议得直,因为夺标在最後十公尺时向外斜跑妨碍了绿怡的跑线,夺标的头马资格被取消。绿怡荣登冠军宝座。
大屏幕的名次灯熄了,许多买了绿怡独驘的马迷都欢呼起来。
过了五分钟。
一匹赛马悲凉的一生
「跑马除了实力还要有运气。如果不是那个档位绿怡不会输的。」我轻拍依玲的肩。
缘怡三岁运港展开赛马生涯,其间夺取了最高荣誉的「打吡」大赛桂冠。成名後被幕後利用名气背票,屡战屡败最後si在骑术学校的草地上。是中国文学史上杂志上有关绿怡的图文报导,而且还将那些照片、文字贴满了卧室四壁。
「我一早已对那个档位有戒心。」我平静地说。
依玲依然在梦中。
这天依玲不用上课来了我家。我是单身汉自己租住一个单人单位。在卧室她看到四壁贴满了绿怡的东西本来的热情冷了下来。
依玲ch0u泣了一下。我紧紧地抱着她,好像抱得她越紧内心也好过一点。
短篇
绿怡自赢打吡以後获得了一个多月的假期没有出赛,我与依玲内心都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我知道绿怡是无须假期的,马厩对於绿怡来说那只是个牢房。
她摇了摇头:「我造了个梦,我在沙圈见到绿怡,她经过我面前时竟然停了步。她盯着我像遇见了熟人伸出舌头舐我。我兴奋得大叫,後来牠出赛竟然大败而回。我伤心得喊了起来。」
依玲眼神中原本的一丝期盼消失了。她颓伏在栏杆上一动也不动,两眼盯着大屏幕方向神情落寞。
「听不到吗?」
今天这最後贰佰公尺的路好像短了,真希望能多延长十公尺、廿公尺。终点实在太快到了。
5待续
「怎样?」我问。
离终点还有五十多公尺,绿怡还落後领先四马匹二又四份三马位。当然绿怡是不知道甚麽叫终点的,在牠的竞赛生涯中只有si亡才是牠唯一的终点。还有卅公尺,绿怡还落後领先马匹一又四份一马位。还有廿公尺绿怡还落後领先马匹四份三马位?还有十公尺绿怡还落後二份一马位,还有五公尺、三公尺,冲过终点的一刹,有三匹马并排冲线,需要影相定名次。绿怡是其中一匹。
绿怡输了,输了半个马鼻。
依玲也兴奋起来,眸子又闪出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