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瞿势这个机会,让他等了足够久再让他跟在侧面去了图书馆。路上为找点乐子,瞿势学着模仿其他女生走路的样子,“你看,她走路就是这样的。”瞿势小跑到谦超夏丰等前面,踮起脚尖朝前走,“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走路永远只有脚尖着地,以右脚为轴线,左脚绕着右脚转,只是为了前进的目的,右脚才勉强向前迈一步,那天被我发现了,笑死我了。”模仿完走路,见其他人都不笑,瞿势再笑两声只得作罢。
程承不想一个人,给贾茹打电话,贾茹说她有课,不能去自习,程承只得一个人去。图书馆遇到毛璇娟。毛璇娟出来,到图书室外面问他知不知道“E旁边的字母”是什么意思。程承说:“知道,E旁边的字母,F,fuck。”“我骂的是你,以后咱们形同陌路,谁也不认识谁。”毛璇娟背起书包去了别地。程承十分愧疚,一个女孩能够如此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情感是件多么美丽的事,觉得自己破坏了这份美丽,应该受到惩罚。于是在内心告诉自己要难受,不能弥补毛璇娟就伤害自己,彼此都有难受,也就算扯平。演技不好,做不到说难受就难受,就起,想借助主人公退斯特的悲惨命运来引起自己悲伤的情绪。而事实也正如此,程承在悲伤中犹豫要不要将毛璇娟的事告诉贾茹,鉴于退斯特是个非常诚实的孩子,而且最终得到了幸福,程承因为期待获得退斯特一样幸福的结局而决定效仿退斯特的诚实,把与毛璇娟之间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贾茹。贾茹听完程承的讲述,不愿相信程承这副皮囊还能吸引到其他女生,更不相信程承能把握住自己的思想方向,“这种送上门的好事你就没想过侵犯她的人身权利,占她点便宜?”贾茹说这话只为揭穿程承的谎言,却不曾想这话对程承起到提醒的作用。程承恍然大悟,后悔浪费机会。之后心里一直念着,想尝试冒险,为自己创造一个机会。于是程承主动约毛璇娟,理由是:我的外表下是一个难于控制的自己。毛璇娟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程承结巴着解释说:“嗯,是说有两个我,两个层面,一个层面控制自己,一个层面纵容自己,往往纵容的层面会战胜控制的层面。”程承想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又因它过于邪恶无耻而难于启齿,遮遮掩掩说了半天,毛璇娟还是无法领会。毛璇娟不愿再听程承结巴,程承主动约她已经让她觉得有几分幸福,虽然刚说过要与他形同陌路,但毛璇娟还是说服自己,出来与程承会面。看着程承欲言又止的“羞涩”模样,毛璇娟决定再勇敢一回。于是她突然抱紧程承的头,将唇亲在程承的嘴上。程承心里一惊,但惊吓并没有让程承陷入混乱,反而是目的突然得到实现让他仍十分清醒。“我就是这个意思。”程承抽出嘴来说道。
短时间内拥抱了两个女人,程承将此称为“英雄般的事迹”,常在心里夸耀自己有实力,以至于这种自信开始由内心展现到外表,常以一种藐视的眼光看待谦超夏丰的异地恋,在谦超与夏丰谈起远在天边的女朋友时常以鼻孔出气,喉咙发音的方式发出“哼”的声音,要引起注意的同时传达轻视之意。与毛璇娟的拥吻让程承忘了自己是贾茹的恋人,如果他仍记得,断然不会做出这么幼稚可气的事,因为程承始终在意识里相信只有成熟豁达才能配得上贾茹的美丽,可毛璇娟的吻让程承身上的另一种特质——年轻人的轻浮——占据了上风。程承不断将这种幸运称为实力在人群面前说道,以至于刘林从程承的口吻中嗅到一丝苗头。刘林打电话给毛璇娟,毛璇娟不想隐瞒或辩解,坦诚告诉刘林真相,并说:“我和你之间不曾有过互相属于彼此的关系,对不起。”刘林一时无法接受,心中的痛楚和失落需要以一种方式发泄出去,才敢相信毛璇娟说的事实。刘林握紧拳头,在众人面前朝程承的脸挥去。由于愤怒和失落转化成了力量,程承的嘴角在接受刘林拳头之际裂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血开始夸张地流出来,腥味十足的暗红色让刘林陷入惊慌,怨愤变成愧疚。刘林慌张地看着倒在墙角的程承。程承双手紧捂住嘴角挣扎着要站起来。同学们赶紧将程承送往医院。
在医院,除了嘴角的疼痛,程承过着神仙似得日子,吃着同学们送来的水果,撑的肚子圆了躺下就睡,几天下来长了不少肉。出院后贾茹用手轻轻数着程承嘴角的针线,数完一声惊呼,“七针,一拳下来就缝了七针。”贾茹慢慢调整自己,平静了心情,说:“程承,以后别再受这么大伤了,我真希望住院的人是我。”程承见贾茹的眼睛逐渐变得明亮清澈,快要流出心疼的泪来,忙玩笑着说道:“你是要躺在医院的床上长肉吗,啊。”“哈。”贾茹有些抽泣,“你是怪物吗,吃着同学送的水果也能长这么多肥肉。”“我这肉不是吃出来的,是睡出来的,我嘴成这样了还能吃下多少。不过要不了两个星期我就瘦下来了,感谢亲爱的同学们。”两星期后放假了,程承也瘦下来了。期间刘林再没因毛璇娟找过程承。毛璇娟却常为刘林那一拳感到抱歉。虽然程承说没事,但毛璇娟已感觉到程承忘了那天晚上吻他的事。两人之间因程承的可以躲避而逐渐出现隔阂,毛璇娟也不再像之前会那么勇敢主动去打破这层隔阂。程承见毛璇娟没动静,松了一口气,心中念到: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