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整个人都靠在椅背上。刀尖上抹糖租来的这套房子是带家具的,别的什么都没动,唯独床垫和书房电脑桌前的椅子特地换了,又软又舒服,毕竟是刀尖上抹糖要将每天的五分之四的时光付诸于此的两个地方。
“唉,是我睡多了。”刀尖上抹糖摇头晃脑,脖子有点酸。
裴小鱼想打听昨天关于那一巴掌的事,不过托着腮,没想好怎么开口。
等到刀尖上抹糖慢悠悠地上了线,组上裴小鱼,才发现她在阴山大草原发呆。
“做什么呢?”刀尖上抹糖问。
“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啊。”裴小鱼老老实实地回答。十二点还没到,战场没开。黑戈壁那个阵营日常怂货太多,打得不如战场尽兴。
“哎,我还以为你一没事就要去打架呢。”刀尖上抹糖说。
裴小鱼老老实实地承认:“之前是这样,不过大部分是因为心底里还是不高兴吧。这两天心情好多了。”对打架也没那么不挑剔了。
“走出来就好,要是我认识好男人,给我宝贝儿师妹介绍几个。”刀尖上抹糖也只能感慨一句,“可惜我不认识啊……唉,憋在家里太久了。——不行,我得去找工作去。”一边说着,刀尖上抹糖日常都不做了,忽然就下了线。
不过YY还挂在那儿,一边念叨着找工作,一边在跟裴小鱼闲聊。
刚刚找到工作的裴小鱼还指点了她两下,不过裴小鱼是应届毕业生,跟刀尖上抹糖这个毕业好多年空闲在家的还不太一样。翻找了半天,刀尖上抹糖忽然停了下来:“你说,我要是出去工作的话,要不要在办公室出柜啊?”
“啊?”裴小鱼一愣。
“就是,你说,我要不要跟别人说,我喜欢女人呢?”刀尖上抹糖换了种方式说。
“……”裴小鱼想了想,这种事情很矛盾,说的话怕被排挤,不说的话,说不定会碰上跟酒壶里装奶一样的事。她左右摇摆了半天没定下来,最后只能说,“我不知道。”
“唉,我问你干嘛,你们直女没这个烦恼。”刀尖上抹糖嘀咕着,“要不然去问问师父?不对,她更没这个烦恼,她手下都指望着跟她吃饭呢,谁敢排挤她。”
想到这里,刀尖上抹糖啊啊叫了两声:“我也好想当老板啊!不过会赔死吧。”
就在这时候,刀尖上抹糖的电话忽然响了。
她这一回也懒得跑到别的地方去接,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划开了接听键:“喂?干嘛啊你?”
裴小鱼听不见电话那一头在说什么,只能听到刀尖上抹糖“哦”了一声,“对啊,我打的,怎么了?”
是酒壶里装奶,她昨晚喝得烂醉,今天好不容易爬起来,一到办公室就看到男同事脸上有个巴掌印,说是她合租的室友给扇的,特地打电话来问。
刀尖上抹糖忽然改了刚刚软绵绵的风格,啪地一下子拍了桌子,大喊一声:“靠,那个死男人摸你胸!他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再扇他十巴掌!”
“你不是误会了吧?他说他就送我回家啊。”酒壶里装奶问。
“我误会了?呵呵,我可是看着呢,他还想说他是你男、朋、友,想在我这儿提前坐实了地位,扇他是轻的!”刀尖上抹糖越说越生气。
裴小鱼托着下巴,打赌她赢了呢。悄悄地给笑倚危楼发微信——昨天为了让裴小鱼守着刀尖上抹糖上线,笑倚危楼特地留了微信号给自己小徒弟。裴小鱼没发别的,就发了一个“YEAH”的表情。
笑倚危楼回得挺快:“怎么样怎么样?”
“呃,我在旁听她们电话吵架。”
裴小鱼刚回完这一条,酒壶里装奶怔了一下,才说:“行,这事我处理。”然后把电话给挂断了。刀尖上抹糖的火还没全撒出去呢,“不行了!啊啊,小鱼,你接着双开那混蛋的号让我杀两下先!”
“可是好感度……”裴小鱼想了想,又答应了,“好吧。”
反正配方她已经学了,大不了一会儿就去做手绢去。幸好听刀尖上抹糖说,开95级后生活技能是改了一次的,现在不用跟以前似的得先冲等级才能做。
不然想做山水刺绣手绢,需要缝纫70级呢。
刀尖上抹糖杀过一轮后,撒了气,继续找她的工作去了,把号丢下了。
裴小鱼苦哈哈地缝好手绢,交易给自己双开的酒壶里装奶这个号,下了自己的号,然后偷偷地再把友好度往回刷,一边刷一边还得跟笑倚危楼汇报:“师嫂把电话挂了,师姐又杀了师嫂的号一次。”
“哎呦喂,这两个家伙!又来了!”笑倚危楼见怪不怪,“你师姐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在找工作……”裴小鱼老老实实地回答。
“叫她来我们这儿她不来,切~就她,打大学毕业就没干过工作,现在这就业形势,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啊?”笑倚危楼发了个摇头的表情过来。
裴小鱼想了想,却说:“我觉得师姐出去多接触一下人的话挺好的。”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