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泼。
尽管满脸皱纹,不过看上去分外的慈眉善目。
赵猛笑而不语,其实对这些话题不上心,婚姻只不过是一道必须得走的程序,后面的路还很长。
想到结婚后种种,男人的嘴角的弧度有点僵硬。
他连忙遏制乱七八糟的念头,双手轻轻的抓住母亲的胳膊,语带安慰道:“妈,您什么都别担心,事情都会过去的,不管怎么样,您还有我这个顶梁柱。”
赵猛对母亲的感情深厚,这么多年,她拉扯子女不易。
无论如何,不能让其晚年糟心,无处安放,他很想说,倘若姐姐这边住的不舒服,可以跟他过。
但事情还没糟糕到如斯地步,所以话只说了一半。
母亲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有点滑稽,转瞬挂了星星点点的愁苦。
赵猛知道她又在为家里的事担心,心理说不出的心疼,一把将其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权作安抚。
该说的都说了,心结还需心药医。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有意,跟姐夫摊牌,只是年关将至,不想将龌龊事摆上台面扫兴,看来,还得等等……
俗话说计划没有变化快,意外和惊喜哪个先到来,谁也不知道。
晚饭的时间,难得一家人都算齐整。
围着桌子吃了顿便饭,其间气氛还算不错,余师长见到小舅子,说不上多热情,总得还算温和。
端着饭碗边说边聊,女人们默不作声的听着。
偶尔妻子也会插嘴,都是些不咸不淡的话语。
突然,赵猛放下饭碗,宣布一则消息。
余静端着饭碗的手,倏地变得千金重,米饭哽在喉头怎么也咽不下。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大人们都说了些什么,根本听不进去,只有眼圈红的厉害,连忙低下头,紧紧的揪住胸口的布料。
那里一跳一跳的,有点疼。
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遭?到来时,还是令人抓心挠肝的难受。
感觉自己的世界,在慢慢崩塌,天空在一瞬间变得昏暗,正当其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时,只有男人注意到了对方的异样。
可他面对一桌子人的轮番发问,根本无暇他顾。
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溜过去,直到看见一滴热泪从女孩的眼角滑落。
也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余静的头几乎要埋进桌面下,不着痕迹的,用手蹭了下面颊,深吸一口气,眼睛直直的望过来。
她吸了吸鼻头,将涌出来的泪水憋回去。
可通红的眼眶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女孩偏着头,怒不可遏的瞪着男人。
赵猛微不可查的摇头,算是警告,余静的胸脯剧烈起伏,似乎要爆发出来,男人只感到一阵惊涛骇浪拍过来。
恐惧瞬间抓住了他的心房。
他意识到了灭顶的危险,幸好,下一瞬,女孩艰难扭过头去。
余静的理智尚存,在最后一刻,选择妥协,其实她会爆发吗?不会的,被人发现哭泣的自己,只会选择撒谎掩盖事实。
可嫉妒和怨恨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吞噬着原本脆弱的心灵,女孩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连忙伸手抓了半张饼,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拧着身子站起,头也不回的往楼梯走去。
“我还有功课,先上去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正常的压抑。
“静,不着急,把饭吃完啊!”见其着急忙慌的模样,老太太很是不舍:带着饼肯定没吃饱。
余静没有回音,三步并作两步踏上台阶。
众人面面相觑,接着很快将这事抛之脑后,注意力再次回到赵猛和他女友身上,老太太多嘴多舌,挑起话头,谈到房子的事。
雅琴一听,忽而心下一动。
她瞅了瞅弟弟,又瞧了瞧丈夫,悠悠道:“房子女方提供不太好吧,不如凑个首付,买套自己的。”
话音落,客厅内鸦雀无声。
赵猛没有积蓄谁都知道,那么首付从哪儿来?
听这意思,姐姐还想帮衬他一把,男人没等其他人表态,连忙摇头:“姐,暂时不用,我们也不是没地方住。”
“那怎么行,你这样会被那边瞧不起,到时候吵吵闹闹的,还怎么过日子。”雅琴一意孤行。
老太太耷拉下眼皮,默默的放下碗筷。
显然,这个问题也是存在的。
余师长为人精明,他看的清楚,这是老婆在耍心眼,以往给小舅子没少花钱,按理说他结婚真要困难,理应相帮。
可现在,首付也不是小数目,全由他们来凑吗?
二十几万?也不是亲生子,是不是有点过分。
换谁身上也得计较,更何况,他现在外边还养着别人,指不定啥时候田馨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到时候还得安置。
“琳琳人挺好的,房子的事,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