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让纪师傅再讲一章吗?”司马凌玉笑着问。
静文格格看了一眼早就吓得直哆嗦的纪师傅,“纪师傅,刚才多有得罪,本公子明日再来。”
静文格格转向司马凌玉,“不知公子姓甚名谁,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不妨交个朋友。”
司马凌玉笑了,“哈哈,公子好气度。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看样子公子不及我年长,若公子不弃,叫我一声凌玉兄可好?”
静文格格也笑了,“好,小弟静文见过凌玉兄。”
两人都笑了,司马凌玉拍了拍静文格格的肩,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静文格格也高兴得很,没想今日这一仗,还打出个好兄弟。
“时间尚早,”司马凌玉想趁胜追击,“你我兄弟又一见如故,静文老弟,可愿和为兄去喝上两杯?”
“好,”静文格格不顾身边小丫鬟提示,一口答应,“那小弟就陪凌玉兄喝两杯。”
司马凌玉想,这静文格格虽是娇生惯养,但丝毫没有小女儿的扭捏之态,倒是性格豪爽不羁,颇为飒爽。
两人来到一家客栈,点了酒菜,推杯换盏。
司马凌玉问道,“不知刚才那纪师傅讲的什么?”
“讲的,凌玉兄有所不知,这纪师傅讲书技艺高超,讲历史故事尤为传神。这京城那么多家书社,那么多讲书人,唯这纪师傅深得我心。自从我听了纪师傅说书,再不去别家,而且每日必来。凌玉兄可喜欢听书?”
“听书不常,但史书倒是喜欢读。”司马凌玉看出这静文格格真爱听书,否则刚才也不至于非让纪师傅再讲一章。“刚才纪师傅讲到哪里,若静文老弟真急于知晓后事,隋唐的历史,为兄还是有些了解,可以为你讲解一二。”
“当真?”静文格格睁大了眼睛,今儿真是赚了,不但交了个武功高强的朋友,而且竟还颇为精通历史?!这和自己的爱好,倒是相同。
于是,静文格格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和司马凌玉聊起了隋唐的历史。
两人边吃边聊,也都喝了不少酒,相谈甚欢。直到静文格格边上的小丫鬟忍不住提醒她,“少爷,天色已晚,咱们得赶紧回去了,否则老爷该着急了。”
静文格格看了下外面,果然天色已暗,可她竟有点舍不得走。“凌玉兄,明日你可来听书?”
“既然静文老弟对纪师傅如此推崇,让为兄也忍不住来一睹他的风采了。”司马凌玉想,反正在额驸府也做不了什么,每日都被人盯着,不如就来会会这静文格格,多多联络下感情总是好的。
“好,”静文格格为能约到司马凌玉有些欣喜,“那明日‘搏君社’不见不散了。”
“好,不见不散!”司马凌玉也笑着说。她目送静文格格离开客栈。
等静文格格走远,司马凌玉问阿越,“你看这静文格格如何?”
“少爷,刚才你们打了起来,可给阿越吓坏了。不过,属下知道少爷心里肯定有数。”
“她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所有人都对她俯首帖耳,只有逆她意的人,才会引起她的注意。而且只有让她心生敬佩,才有可能激起她的爱意。”
“少爷说得是!”阿越虽然对这男女之事不甚懂,但他是亲眼见到了那静文格格对少爷态度的变化,少爷真是好本事。像少爷这般智勇双全的男子,以后定是要有大作为的。
司马凌玉见阿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禁笑着说道,“想什么呢?走,回府!”
第四十章
司马凌玉和阿越回到府上,已是亥时,月亮已经高悬于天。司马凌玉本想回房算了,可是却看见长公主的房外挂着红灯笼,而且房里烛火通明,想来是等自己呢?
司马凌玉洗漱完毕,去了长公主房里。长公主一见司马凌玉来了,起身过来挽了她的手臂。
“额驸喝酒了?”长公主敏锐地感到司马凌玉的气息带着酒香。
“是啊,今日和阿越在城里闲逛,遇到一件让人看不过去的事,出手相助,没想到打了一架之后,对方还要与我结识,与我称兄道弟起来,于是就去喝了两杯。”司马凌玉简单说了事情的始末,除了没说对方是谁,并没有撒谎。因为她总觉得,长公主一定也有派人盯着她。
“那和额驸打架的人是男是女啊?”长公主边帮司马凌玉脱下外衣边问道。
“男的,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哥,霸道得很。”司马凌玉想,长公主问这干嘛?
“打了一架,还和你称兄道弟?怕是知道你是额驸,要和你攀关系吧?”
“那怎么会,我是便衣出行,他如何会知我是谁?”司马凌玉见长公主今日倒与她话多,便不禁也想多说两句,“怎么,粟盈是在担心我,怕我结交到居心叵测之人?”
长公主在床边整理被子,“粟盈不是怕额驸交到居心不良的人,以你的聪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是怕额驸的美色被人觊觎!”
“哈哈,粟盈说笑了,”司马凌玉真没想到长公主也开得玩笑,“我的美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