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摆擂招亲的事可是和你阿玛说了?他是否同意吗?”司马凌玉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我同我阿玛说了,开始他不同意,说那不合规矩,这天下还未曾有过格格比武招亲的。但后来我执意如此,他也便同意了,他说反正牧子旗一定会胜,不在乎顺我意再多走个形式。”
“那日子定了吗?何时举行?”司马凌玉早就猜到肯定如此。
“还有半月时间。”静文格格压低声音,“这已经是我能拖延的最晚时间了。”
“好,此事总算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那今日咱们就只尽情享受狩猎的乐趣了。”
静文格格也欢喜起来,“对,今日只享狩猎之乐,也让师傅你看看我的技艺进步了与否!”
司马凌玉一眼看出静文格格骑的马,是匹汗血宝马,“静文老弟,你的座骑可不一般啊!”
就在此刻,有人宣,“皇上驾到!”
只见皇帝穿着一身金灿灿的特制骑射服,在阳光下闪闪而来。
今日参加狩猎的除了司马凌玉和静文格格,还有其他几位贝勒和贝子。大家见皇帝到了,都下马行跪拜礼。
皇帝今日兴致亦很高涨,喊了平身之后,特意到司马凌玉身边,又看了眼边上的静文格格,说道,“蒙山很大,这是纯自然的狩猎场,多的是山珍野味,能收获多少,看各自本事了。”
皇帝冲着司马凌玉眨眨眼睛,意思是让她把握住机会。司马凌玉本想和皇帝汇报一下静文格格即将摆擂招亲的事的,可是皇帝一转马头,扬鞭而去,并留下话,“大家尽管使出浑身解数,猎的最多的,朕还有重赏。日落之前,此地会合。”
司马凌玉不禁在心里感叹,看来皇帝每日在宫里憋的不行,一逢狩猎便撒欢儿了。
大家一涌而进了蒙山,跑了一会才散开。
司马凌玉翻身上了马,冲着静文格格说,“走,咱也走。”
静文格格也骑上马背,“咱们要去追皇上吗?”
“当然不,”司马凌玉边策马边说,“我虽也是第一次来蒙山,但狩猎不能都在一处,否则便会出现僧多肉少的现象。咱们总不能和皇帝抢猎物吧。”
静文格格想司马凌玉说得很对,便紧随其后,跟着她去了人较少的另一边。
话说司马凌玉和静文格格独辟奚径,在远离人群处,果然收获颇丰,只用了半日两人的马上已经挂满了猎物。
“我看咱们可以回去了,再多都载不了了。”司马凌玉说着就打算往回走了,突然感觉天色暗了下来,抬头一看,是乌云遮住了太阳,随即一阵风扫过,“看来是要变天,得快点,否则天黑前都不一定能赶回去。”司马凌玉凭直觉她们已经从集合地从出很远了。
“好,那咱们这就往回赶吧!”静文格格答应道。
司马凌玉在前策马扬鞭,静文格格在后,可还未跑出半里地,只听得静文格格的马突然嘶鸣一声发狂乱叫,静文格格也被这突来的状况惊得大叫。
待司马凌玉回头查看,那发狂的马儿已乱蹄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司马凌玉也调转马头追去,边追边喊,“静文格格,抓紧缰绳!”
司马凌玉心里奇怪,静文格格的马何以会受惊,她定睛一看,那马尾根右侧赫然插着一支箭。一定是有狩猎的人失手错射了静文格格的马。
司马凌玉骑的马是匹良驹,日行千里也是轻松,此时更是奋力追赶。
只是静文格格的马,也不是一般货色。那可是肃亲王接到皇帝让小女儿去参加狩猎的旨意后,为她择的一匹实实在在的汗血宝马,比司马凌玉的马更胜一筹。此马受惊后,比一般的马还要狂躁,在山林中乱跑乱窜。
就在司马凌玉几次快要追上时,静文格格的马突然调转方向,绝尘而去。
此刻在马背上的静文格格已经是吓得都不敢睁开眼睛,她只听得司马凌玉说让她抓紧缰绳,她便照做,一手紧紧抓住缰绳,另一手紧紧搂住马颈,身体前倾低伏。若不是这般,怕是早就跌下马去。幸好静文格格的骑术还不错,换了旁人估计此刻早就被甩下马了。
天色越来越暗,而且开始下起了雨。司马凌玉虽然一直在静文格格身后不远,但却怎么也追不上。
司马凌玉急了,皇帝早上和自己使眼色,就是要自己照顾静文格格,如今马儿受惊,若她因此受伤,可如何向皇帝还有肃亲王交代呢。
司马凌玉看静文格格的马,性子很是烈,这样下去,怕是不行,看来只有牺牲一下这好马了。于是,在司马凌玉再一次快到静文格格的马后时,她搭上弓,一箭射在了那马的后腿。同时司马凌玉大叫,“快撒开缰绳!”
只见那后腿中箭的马顿时后腿弯了下去,前蹄跃起,背上的静文格格被弹向后面,飞了出去。
司马凌玉见状快速施展轻功跃起,就在静文格格快要撞在一棵树上的时候,成功抓住她揽在怀中,只是冲击力太大了,两人还是狠狠地得撞在树上。一人粗的树干应声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