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别扭爱炸毛和毒舌。
媳妇去哪儿了?
拿起放床上的手机,打算打电话问问,解开屏幕,映入眼里的是空空如也的书架。
媳妇把她幸苦从各个网站搜来的全删除了,连原文件都没放过,媳妇,你太狠了t^t
打电话,隔壁床铺响起手机铃声,高琳没有带手机。梅秀拿起早餐,出门前转到文雪儿柜子前,顺走一盒蓝莓味的安慕希。
“小雪儿,姐姐拿了你一盒酸奶。”
“……”拿了才来说,文雪儿已经习惯她抢匪的作风,换手拿着手机,牵起白水的手往回走,说:“帮小白开带一盒,我们就不上去了。”
梅秀拿了两盒,送了一盒到教室,下楼拐个弯去实验楼二楼图书室,果然在第三排书架后靠窗的位置看见高琳。
窗户开着,白纱窗帘的一角轻轻掀起,金色暖阳洒进屋内,也笼罩在安静站着的人儿身上,少了些冷漠,多了份柔和。她微微侧着头,一边发丝挽进耳后,另一边柔顺地滑下,手捧着一本厚厚的英语辞典,面上虽然没甚么表情,但梅秀知道她看得很专注,这样的高琳就像天使,美丽的让人窒息。
不忍上前打扰,也为了多看几眼这样美好的人儿,梅秀提着早餐站前面温柔地凝视。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高琳似有所觉的看过来,梅秀扬起唇角灿烂一笑。高琳脸色蓦地冷下,梅秀嘴角一垮,讨好地上前递上早餐。
“还没吃吧,都是你喜欢的。”
高琳冷觑了她一眼,拿着书到前面去办借书手续,没再多看她一眼,梅秀不敢吭声地跟前跟后,殷勤地接过辞典。
回到教室,梅秀把早餐和辞典一起放在高琳桌上,高琳眼皮子都不撩一下,早餐挪到自己跟前,辞典往前移了移,淡淡地说:“抄写一遍,下周一检查。”
一道旱雷劈下,打得梅秀外焦里嫩,抖着手指着那一本比砖头厚的辞典,不敢置信:“一本?”
“一字不漏。”高琳不给她一丝希望。
“一个月,不对,三个月后检查行么?”梅秀垂死挣扎,这么厚一本,下周一就检查,手非抄残废不可。
“你可以不抄。”没看她一眼,推开早餐,高琳漠然道。
“抄,我一定抄,吃饭睡觉蹲坑我都捧着它抄!”推回早餐,梅秀哭丧着脸说:“所以,你快吃吧。”
“不用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我非常乐意。”挤出个笑容,梅秀欲哭无泪,有她这样上赶着受虐的么?!
高琳终于肯施舍她一眼,也就一眼,瞥了下就低头吃早餐,梅秀撕开酸奶封口,放进吸管移到她左手边。
“啊,原来在你手上。”程景慧走过来看了眼梅秀手里的辞典,却腼腆地笑了笑对高琳说:“我也在找它呢,没想到先让琳琳借走了,怎麽办,下个月就要比赛了,我好紧张,琳琳,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学习?”
被人当了回空气,梅秀不悦地眯了眯眼,但她现在没空理这个做作的女人,问自家媳妇:“琳,老班昨晚叫你去干嘛?”
昨晚被杨海沅的事耽搁了,现在才想起问。
高琳还没说,程景慧先笑着说:“梅同学不知道吗,我和琳琳下个月代表学校去市里参加英语口语比赛。”
梅秀低下眼睑瞥了她一眼,“没问你就不要乱插嘴。”
程景慧脸色变了变,终是没胆子再去惹这个瞬间变了气场的女人,硬撑着没有立刻跑开,皮笑肉不笑道:“我再去找找其他资料。”
“等等。”梅秀走近她,不带感情地睨着她,一抹狠戾在深处掠过,噙着抹冷笑说:“别在那自来熟,可不是甚么人都是你该喊的,你说是不是,程同学。”
这一下,程景慧连假笑都笑不出,身前的十指绞在一起,脸色煞白,“对,对不起…”
一等程景慧走远,梅秀就像换了脸似的眨着星星眼,人畜无害,一脸引以为荣道:“琳琳就是厉害。”
高琳觑了她一眼,没说话,仿佛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只是不戳穿而已,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熟的程景慧去惹甚么不愉快,不然到时指不定这人会发甚么疯的烦死人。
一上午,高琳对梅秀都爱理不理,梅秀把人堵在厕所,掀起校服下摆,露出一截腰身,上面一块紫黑色瘀血的掐痕和周围的白皙形成强烈对比。
拉起她的手放在上头,梅秀可怜兮兮地瞅着她:“这儿黑了,好疼。”
看上去确实惨不忍睹,高琳只记得自己掐过她,没想到这么严重。虽然清楚她有一半可能是在装可怜,但心窝里大半夜积到现在的火气还是消了大半。
“活该。”这么说着,还是给她揉了揉。
梅秀拉着校服,被揉得舒服眯起了眼,高琳看不过眼,稍稍按了下,看到她疼得吸气,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才舒坦一点。
“自己去抹药膏”随意揉了揉,高琳推开她往外走。
梅秀追上去,“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