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的年轻人,他很庆幸小征能找到自己的朋友。
文钊感受贺继仑的视线,残羹冷炙还摆了一桌,于是主动要求洗碗。
“怎么能让客人洗碗,你和小征玩儿吧,难得大过年的。”贺继仑拦下她的动作,贺远征眼明手快,立即把碗筷端到厨房里了。文钊叫了声“叔叔您休息吧”,一溜烟步贺远征后程。
两人在厨房依旧有说有笑,贺继仑看了一会儿,视线被自己阵阵作响的手机吸引了。
“诶,你干活那么积极,老爹看你和看上门女婿一样。”
贺远征怕冷,用热水洗碗,弄得水槽云雾缭绕。
“上门女婿怎么了,趁早替叔叔了了这个心愿,你肯定属于很难嫁的。”
贺远征捅她一下:“我怎么难嫁了,明明有才有貌的。”
文钊拿着满是泡沫的碗呵呵笑。
期间贺继仑端着果盘来问她们要不要休息一下,结果看到两人人手一个洗碗巾比赛搓碗,又默默地将果盘端到客厅放着。
“小征她还好吧。”迟长风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贺继仑一扫她忙碌的背影,“好着呢。”
城内不给燃放焰火,年味便少了一大截。贺继仑不想因为自己的疲累而打扰年轻人的夜生活,很早就回房了。
客厅原本回荡着“难忘今宵”的调子,很快变得寂静,隔壁房间传来关门的声音,年轻人竟也选择消停了。
贺远征自顾自地在房间里换睡衣,文钊也将自己的连体绒睡衣掏出来,两人像小学生一样背对背,贺远征换完扭头,看文钊一声绒衣吃惊不小。
“你的睡衣竟然是这种风格?真特别。”
“不然是那种风格,酒店里那种宽衣解带的?”
贺远征:“怎么也得是豹纹的吧!多拉风!”
“拉个屁的风,你瞅瞅,我这熊的,还有条尾巴呢。”
贺远征将她转过身,果然看到一条短短的尾巴。
“一副熊样儿。”
“找抽呢吧。”
文钊将两人的厚被子抖落干净,先行钻进去占了个靠窗的位置。房间里黑魆魆的看不清路,贺远征刚沾床,就被一双大手扯了进去。那双手还不老实,一个劲儿地闹她痒痒。
“诶哟我去,看小爷不治治你!让你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贺远征钻到床位挠她脚底板,文钊一边哭笑着“大爷饶命”,一边明里暗里的较劲。折腾到窗外响起稀稀疏疏的火烛声,一个直冲云霄的烟花将两人都吸引到了床边。
贺远征趁乱许了个愿,烟花燃尽,两人乖乖挪回被窝睡觉了。
老旧的居民楼,楼上是欢愉的脚步声,却丝毫不乱楼下的宁静。?
☆、离开
? 恢复上班后办公室整体工作效率下滑,大家还停留在“盛宴过后泪流满面”的阶段,名叫“工作”的程序亟待启动,几个同事在年会后再也没见过,今年座位上已是新面孔代替,大家心照不宣,这行业流动快,不知道是升职加薪还是回家带娃,好坏参半,人人都不敢怠慢。
贺远征的工作无功无过,年轻人学经验,虽不至于每日战战兢兢,但也远不像文钊说的“有人罩着”。连实川带闺女去巴黎过节,消失了一个多月,自己上班了也没有回来的苗头。一个私人助理整天在公司里晃晃悠悠的无事可做,上司也对自己放羊式的作息视若无睹,不会是要把自己发配边疆了吧?
贺远征还是有一点做女人的优势,那就是直觉。
第三周,曾经被贺远征误称为叔叔的厉喻文翩然出现,对贺远征说了下工作交接的事情,厉喻文亲自出面的辞退,恐怕是了了他报“叔叔之仇”的心愿,贺远征这么一个小咖,哪儿还轮得到他出马?
贺远征这条小鱼,终究躲不过年后的失业潮。厉喻文简短地通知完,就像只花孔雀一样骄傲地出去了,兴许不骄傲,但在被炒鱿鱼的小贺眼里,如同矶贝容不下沙子。他前脚离开,莫郁敏后脚就进来了,说:“你被炒了?”
贺远征在收东西,“你怎么知道?”
她说:“你看厉sir目中无人又荡气回肠的样子,多半是炒了人的舒爽。”
贺远征:“你不愧是老员工。”
“诶,你没有问他为什么炒你吧?”
“当然没有,问了就是错上加错,罪加一等。”
莫郁敏小声说:“你还算聪明,干这行要是得罪一个老板,所有老板都不敢要你。”
这时进来一个妙龄少女,说是厉sir的助理,让她做好转职的准备,交接的事情直接交给她就好了。
事情发生之快,快得莫郁敏都没来得及回避,少女就离开了。两人凑着脑袋看那张白纸,大意是贺远征换了个主,新主子是当红不让的沈可沈作家。
娱乐圈文艺圈演艺圈终究是个圈,转转悠悠,该碰上的还是会碰上。
“你怎么会给沈可当助理?”莫郁敏小声惊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