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得避避风头。”
“你说像新洗过一样,因为是昨天刚洗的,前些日子因为路上垃圾太多市长被投诉了。”
“这些人怎么回事,我怎么他们了。”
“我也这么想。”
“忘了,我家只有我的外祖母会说这个,我不在她身边长大。”
“你别骗我,我真的会信。”
赵奉天小声地说。
“就是一种类似于汤的东西,里面放了很多种蔬菜。”
贵就一个字,谢加宁说的尤其认真。
谢加宁撑着头在旁边的桌子上看文件,听完无奈地笑了笑。
在此之前,赵奉天打算先把行李收拾一下。
谢加宁笑着附和她,穿过滨海公路,他们到达了要去的餐厅。上面的牌子上写了几行外文,赵奉天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最后因为不认识彻底作罢。
谢加宁认真地把读音念给她听,赵奉天还是没从整个发音里提取出有效信息。
“有多远?”她整理着枕头,随口一问。
“我住的地方是华语区……即使我妈妈和外祖母一家都是本地人,我对这些语言也并不熟悉,我外公是另一个国家的移民,他是希腊人,在我们那我这种人的叫法和这道菜一样,因为里面掺杂的血缘太多了。”
“他们就是这样的,不太接受我调来,连带着也祸害到你身上了。”
赵奉天一边思考着点什么菜,一边开始
“不会很贵吧。”
“不,我母亲的爸爸也是华人。”
“那还挺厉害的。”赵奉天g笑了两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叫……”
“改天你可以来我家做客,但是现在不行,水池还没装好,我打算周六自己弄一下。”
但k省没有,滨海城市的特se气候让整个城市显得g净又清闲,街道上时时像是被工具车新洗过一样。
“为什么不请人?”
“不,我家那边以前说这种语言。”
行吧,她这个上司还真可怜。为了补偿她,谢加宁提议他们可以去外面的餐厅吃个饭,顺便逛逛她将来要生活很久的城市。
“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当天她连饭都没吃上,整个食堂包括打饭大娘都跟看不见她一样任凭她嚎了好几嗓子也没人搭理她,回办公室的路上她也承受了不少异样的眼光。没办法,她只能生气的把包摔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点外卖。
“我今天四点半起床,昨天凌晨两点睡的。”
“偶尔不太想回去,家里离政府太远了,还要早起。”
“那也就是说,你的nn是华人,你的爷爷是希腊人。你的妈妈家里都是当地人?”
“不是,我是谢加宁的新闻负责人。”
“那这些东西什么意思?”
“太漂亮了。”
“昨天刚洗的。”
他说的应该是上面那层赵奉天分不出前后的文字,她看了看谢加宁,又看了看下面的字。
“等等,我想一想。”
“没事,认识已经很厉害了,你到底会说多少种语言。”
车开到海边,沙滩边的公路让她正好侧头就能看到落日和大海,近处的实物在远处融为一t,太yan挨着太yan,天挨着天,或者水挨着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se,兴奋地拿手机拍了不少照片。
休息间被谢加宁装扮的挺温馨的,他抱着胳膊倚在门口说他偶尔会住在这里。
“真好,这么奇怪的名字你都能看懂。”
由衷地感叹道:“你真聪明。”
“怎么点?”
“这家是南方菜,你可以试试。”
说着,谢加宁打了个哈欠,接着告诉赵奉天他租住的公寓在城郊,因为那儿房子便宜还b较大。今天为了接她,提前三个小时来办公室处理好工作又避开早高峰,才得起这么早。
赵奉天又随便指了牌子上的介绍。
“阿德什么?算了你直接告诉我它是什么味道的。”
“您还住这儿呢。”赵奉天把床单抖落开,熟练地铺在不太平坦结实的沙发床上。
“贵。”
摊开菜单,上面的外文看得她眼晕,底下注释的英语还不如不写,反正两个她都看不懂的语言相得益彰成了一本她连图片对应哪行字都分不出来的菜单。
k省的傍晚风景和首都不太一样,首都大多是尘土飞扬的天气,即使是晚上也总有gu被土蒙上的感觉,大街上到处都是土hse的景象,尤其是现在,秋天,首都的叶子已经离开树g了。
晚上,赵奉天终于知道了避风头是什么意思。她来到食堂,想问问在哪里交钱,一个看着岁数不大的人走过来给她指了个地方,顺便问问她是哪儿来的,怎么这么眼生,是来政府谈生意的吗?
谢加宁笑起来还挺可ai的,赵奉天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