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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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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

    对面那辆车上下来一个人,径直走向南慕所在的后座,弯腰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半截。

    来人穿着非常考究,得体合身的正装,戴着白手套,心口处别着块鹅黄色巾帕。面对车内那位侧脸线条精致清晰、据说是大老板一级看护对象的人,态度不卑不亢:“您好,南先生,请跟我走。”

    南慕偏头,看向对方的眼睛,终于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略一点头,“麻烦了。”

    下车、换乘、车辆启动,不到一分钟,全程看不出半点不自愿。南慕撑着下颌,“怎么称呼。”

    “我姓法,是理事长的特助。”年纪不大的青年谦逊道。“白天议事时我也在,不知道南先生有没有印象。”

    南慕当然认出来了,当时居于金司左后方、机灵过人给他泡咖啡的那位嘛。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只道:“法助理,这似乎不是去酒店的路?”

    “是的,理事长出于公事仍要在扬城耽搁一段时间,考虑到一直住酒店不太方便,所以准备了新的住所。”

    南慕心想这什么鬼逻辑,出差不住酒店还能住哪,难不成以后每去到一个新城市,都要在当地买个房?

    “金先生回去了吗?”

    法助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南慕不动声色地回视。

    特助先生收回目光,只当他是正常的关心,专注开车。“理事长可能会很晚才回来,您早点休息。”

    南慕解了袖口,看向窗外。

    车辆平稳地行驶,穿过繁华的闹市,拐上磁浮轨道,汇入车流,奔向另一片星星点点的远方。

    像金司这种控制欲极强、万事万物都要牢牢掌握的人,未必愿意把人交给外交使团——也就是白天另一波“审问”理查德的人马来看管。

    尚有价值的东西,当然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好不过。

    夜深人静,屋内只开了嵌入式地灯。

    南慕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头发,拢了拢睡袍,沿着旋梯缓步下行。

    他细细察看了房间布局和可能存在的通风管道系统,果然找到了一间地下室。

    轻而平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理查德从座椅中抬起头,嗓音嘶哑:“是谁。”

    空旷的室内仅仅面对面摆放了两张铁椅,理查德的双手双脚都被拷了起来,电网包围了他,只能长久地维持一个姿势。还真是像审问犯人。

    理查德终于看清了来人,“是你。”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南慕眼底情绪波澜不惊。

    ——“谁派你们来的?”

    警报声尖锐,响彻霄际。

    南慕草草睡了四五个钟,令他意外的,金司似乎才回来没多久,保镖在向他汇报什么。

    “……跑了。”

    南慕隐约听到零星几个字,保镖若有若无地瞟了他一眼。

    他坦然地迎上去,从金司手中接过外套挂好。“这么晚。”

    金司没看保镖,“下去吧。”

    保镖俯首称是,心里也摸不准老板是什么意思。理查德凭空消失,排查发现某个时间段的监控被人掐了。刚刚紧急盘问了一帮佣人,最后发现嫌疑最大的分明是……

    他跟在老板身边六年,对美人计这种伎俩屡见不鲜,谁知道那位是不是别家派来的。

    天光乍现,云海里沉浮的暖光印入南慕眼眸,带着一丝橘调。金司好整以暇地瞧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来了。

    这个问题忽悠不过去,甚至不需要怎么费心,一问那个姓法的特助就知道了。南慕选择如实回答:“到这儿的时候十点多吧,洗完澡就睡了,刚刚才被警报吵醒。”他仿佛对现状一无所知似的,一脸无辜,“怎么了?”

    那一瞬间金司眯了眯眼,南慕几乎以为他要发难,结果没有。

    金司的语调冷静得不像话,“你喝酒了。”

    南慕一顿,随即若无其事道:“许久不见的老同学聚会,叙旧聊了点以前的事,难免……”

    “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同学聚会’需要在第三区进行?”金司凉声打断。“或者我该问——”

    “苏子笙是你的同学?”

    他竟然只问这个?

    事情的走向明显偏离了南慕预设的轨道。

    转念一想,在地下赌场时苏子笙和杨文轩等人横空出现,昨晚南慕以“同学聚会”的名义夜会苏子笙,这俩比南慕大了近十岁,不可能是同学,金司应该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起疑了,抑或说,是对那天他们打了南木的脸的一种迁怒。

    姓金的即便人不在场,也对他去了哪、见了谁、做了什么了若指掌,再次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可怕控制欲。

    “苏子笙确实不是,但欧阳静——也就是在场唯一一位女士是。她牵桥搭线帮我认识了一些不错的朋友。”南慕抱着胳膊,“至于你说的第三区……我去之前确实不知道聚会地点定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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