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暴吸之力猛涨,“你们两个在这阵里反正也是个死,倒不如死在我手里。”
那两头魔兽高傲惯了,向来不肯低头,也是硬骨头,死都不肯屈从,皆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气,真以为吃定我们了不成?”
得,内讧了。
在神珠的护佑下,这一时半会儿的,它倒也不担心底下的杀阵,开始专注地抽取两头魔兽的兽魂:“别白费力气了,乖乖把兽魂交出来吧。”
深渊寒蛇破口大骂,九鳞古鳄也是面色不善,奋力挣扎。直接吸取灵魂,这种粗暴的灵肉分离方法所带来的痛苦简直要令它们发狂,庞大的身躯无法忍受地疯狂摆动,低沉嘶吼,做无谓的困兽之斗。
“给我安分一点!”彩翼继续下压,万古诸天的压力灭顶而来。深渊寒蛇一头撞在山石上,淌了满脸的鲜血,如小溪一般沿着身躯潺潺流下去,滴落到禁湖中,湖面腾起一缕白色轻烟。九鳞古鳄矩守心魂,咬牙坚持,只觉得全身经脉里都涌动着疯狂旋转的能量,围绕晶核旋成一枚色彩旋涡,透体而出,被五彩仙凰快速吞噬掉。
此消彼长,这还怎么打啊?输赢如此明显,就是外挂也不是这样开的吧!
两头魔兽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底看出一抹狠戾。既然死道友不死贫道什么的已经被五彩仙凰抢先做了,它们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另一条路了。最多大家一起死,组队下黄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想做什么?”五彩仙凰身上散发出来的凛然威势骤然一沉,舌绽惊雷,对它们怒目而视。
此时旋绕在它们身上的庞大能量已经杂乱无章,斑驳不堪,虽不停地被五彩仙凰吞噬,但一时半会儿也消耗不完。神阵内旋风大作,呜呜作响,禁湖之水被染成黑色,幽深神秘,旋涡深不见底,吸力越发强劲,暗沉天宇化作巨大磨盘,重逾千钧,广阔无际,缓缓地倾压下来。隐隐有风雷响动,苍穹偶有亮光划过,撕破天幕。神阵自动演化出一方小世界,与外界隔绝,万古诸天皆重现。
深渊寒蛇抬起那张狰狞扭曲的脸,阴森森地诅咒道:“你还是和我们一起下地狱去吧!”
九鳞古鳄鳞尾俱张,目眦欲裂,眼里渗出殷红的血水,身体涨得宛如被吹大的气球,即将炸开。
然而在这片区域,唯有五彩仙凰行动不受限制,所以深渊寒蛇和九鳞古鳄就算想拖它下水那也是需要时间的。
绚丽的尾羽散发着莹莹的澈光,它嘴里忽然发出一串古怪的音节,随后神珠一闪,光芒乍烈,两头魔兽身侧的空间被牢牢锁住,它们宛如堕入泥淖,再也无法动弹一下。五彩仙凰一边抽取兽魂一边冷笑道:“在我面前也敢自爆?也不想想,这一片空间内以我为王,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空间之力威不可挡,宛如牢笼般,须臾间便困住它们的动作,让它们再难以调动一丝力量。圆涨的躯体宛如被扎破了一般,随着被吞噬掉的能量快速地干瘪下去,连精血都被抽了个一干二净。
生机流失,两头魔兽气息渐弱,眼里的光芒越来越暗,表情也越来越狰狞,残存的一丝神识不甘地嘶吼,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禁湖上空,森冷而怨毒。
囚禁它们的空间忽然坍塌,五彩仙凰挥翅震碎那道残存的神识,将两具干枯的兽尸狠狠地砸下去,闭眼吞噬围绕其身的磅礴能量,淡漠地道:“不自量力!”
干枯的兽尸在触到水面的那一刻便冒出浓郁的青烟,不消多时,两具虽已干瘪但庞大得宛如小山的兽尸就全数被腐蚀得干干净净了,连一星骨头渣子都没给剩下。
骨头怔了一怔,看着无忧:“这个场景……还真是眼熟啊!”
无忧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的确挺眼熟的,和每次在奈何桥跳河自尽的差不了多少。”
“您的意思是,禁湖下面和忘川相连?”
“应该不可能。”无忧摇头否定他的话,“虐杀水神的时候还没忘川呢,他们到哪儿引水去?而且此湖虽险恶,但湖水却内敛平静,不像忘川那般杀气冲天,我估摸着这应该就是自上古便有的幽河。”
“是幽河?”
无忧看着那漆黑深邃仿若无底的湖水,曼声道:“应该吧。虐水神用普通的水那叫找刺激,上古神祇再无聊也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无法为水神所用的水在那时应该也就只有幽河了。”
“这幽河靠谱吗?真这么厉害,怎么现在都销声匿迹了?”骨头偷偷地瞟了正在冲击神阵的五彩仙凰一眼,“可别真让它给逃出来了,这老鸟连自己兄弟都能杀,不择手段,不是个好东西。”
这一点倒和无忧的想法一致,现在已经撕破脸皮彻底对立了,不管怎样都无法改变现状。它那样心狠爪辣的鸟,如果平安出来了,肯定会活活挠死她:“还是再看看吧。”
五彩仙凰吸取了深渊寒蛇和九鳞古鳄的兽魂和精元,在神珠所定的空间内静坐了一个时辰,将之彻底炼化,战力暴涨了一大截,身上散发的气势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只不过这上古遗留下来的神阵吧,它还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