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再计较。无形中,才让文成她们逃过一劫。而周元雨被强制带回了了京城,一个女孩子家家,老是喊打喊杀,叫人头疼。
除了絮絮叨叨的厨娘,无一人答话。周元雨难免心火灼烧,拿起桌上的一把青菜,往锅里一扔:“文成,你听不到我在跟你说话?”真是给脸不要脸。
当场,文忆、文成两人手忙脚乱,从锅里把青菜挑出来,若是不及时,可能会盖味,没空跟周元雨对峙。待都清理出来,文忆猛地一回头,怒目而视周元雨。
周元雨则拍拍手,毫不在意,语气轻浮:“有些下等人,就是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烧你们的菜吧!”说完,不屑于顾踢踢脚,走出厨房门。
“你!”文成还是没忍住,气不过,竖起食指,欲往前一步,却被身后的文忆紧紧拉住,对她摇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这顿饭,做的真心憋屈。被迫前来,带着屈辱烧饭,烧完还不准走,像个家仆一样站在桌子下首。要不是忌惮周家权势,文成早就甩脸子不干了。尤其是看着文忆委委屈屈站在一边,真是心火盛怒,只能靠死死攥拳,缓解愤怒,指甲深深都嵌进肉里。
“喂,文成,这鱼肉怎么这么老?”一上来,周元雨首先吹毛求疵,再一个:“刺太多!”满脸不屑:“就你这水平,还开酒楼?给我家当个厨子都不配!”
对于烧菜,文成向来自信十足,对菜品付出十二分的细心与耐心,断然不会出现这些低级错误。这个周元雨纯粹是没事找事,无中生有。如此羞辱自己的手艺,几乎让文成到了忍耐的极限。
看着文成、文忆一言不发,周元雨决定“再接再厉”,非击到她们的痛处不可:“哦……我知道了!”恍然大悟的样子,走下桌子,来到文成、文忆面前,蔑笑。
会叫的狗不咬人,对文忆来说,周元雨那是不值一提。她一直用余光观察着餐桌上另一人的一举一动。要说这周老太爷,在当地挺有名望,除了家世,做人也是值得称道的,至少表面上,是个德高望重的权贵。
一个大家闺秀,当着家中长辈的面,如此没有教养地大放厥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一晚辈掌握家中权力,稍微动动脑筋,显然不是。那便只能是第二种可能,眼前发生之事乃周老太爷默认的。
而此时此刻,就算文忆也无心揣度周老爷子的心思。周元雨脱口而出不堪入耳之言:“你说你一个厨子,出来上工,还带着个女人,是被美色迷了心窍了吧?难不成随时想着行那……”
“咳咳!”周老爷子发出一声咳嗽制止,再往下说去,损得就不光是文忆二人了。大庭广众之下,周家小小姐如此斯文扫地,简直村妇都不如,周老爷子也是恨铁不成钢:“果然是个半路来的野丫头,怎么教都教不好!丢人现眼!”
原来,这周元雨,不仅不是周家嫡女,甚至庶女都算不上。乃是周侍郎——周继令年轻时,青~楼风流后的所留的种。周元雨的娘~亲,那个青楼女子,实是个“没长眼”的痴情~人,轻信了周继令的甜言蜜语,不仅把孩子生下,还苦苦痴等。等他有朝一日能帮助自己跳出火坑,让自己成为“周夫人”。
周继令升官之路,飞黄腾达,关键离不开一个人,就是他的正室夫人——当时户部尚书的二千金。自身的能力很重要,有背景有后台更重要。所以,他万不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去逆正室的意。直到周元雨长到五六岁,娘~亲病逝,临终之前托人带至周继令面前。
莫名其妙一个野孩子,周家自然不会认。虽然,周继令暗暗做过打听,这孩子十有八~九是自己的。但一不好当着一大家子的面承认过去的荒唐;二不好惹自家夫人生气,毕竟她已宽宏大量地帮自己纳了三房小妾,家里也早有了一儿三女,真不用在乎这个私生女。顶多给她找个好人家,给点钱,让别人养着。
要不是周元风的一句话,怕是这个想法早已是板上钉钉子,付诸行动了,而周元雨也再不会有周家小姐这个称谓。
“我喜欢这个妹妹,娘,让她留下吧!”年幼的周元风,一个“咕噜”翻身,从凳子上滚下来,抱着周家大夫人的腿,恳求的眼神望着她:“她好可怜!像只小兔子!”是的,像只怯懦的兔子,带着恐惧的眼神,望着周围一圈的人,望着他们不善的眼神,小小的周元雨害怕极了,直到哥哥开口说话,一句让她永远无法忘怀的话。那时的她,年纪虽小,但兄长的维护,是一生的记忆,无法磨灭……
从沉思中醒过来,周元雨看到爷爷不满的目光,不得不有所收敛。虽然她讨厌周家,但现在还不能离开周家,她的羽毛还未丰~满。何况,她最爱的哥哥还在周家,这有可能成为她永远无法摆脱周家的枷锁。
想起哥哥,周元雨的眼中又多了几分怒火,无法抑制:“要不是这两个人,哥哥怎么会?”堪比杀亲之痛,不说话,一双仇恨的双眼,死死扣住文忆。令文忆感觉心中一滞,反感不已。
“周小姐!”文成朝两人中间一站,提神喝到,挡住周元雨仇恨的眼神:“若是今日菜肴,不合您胃口,我只能说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