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窸窸窣窣声不禁扶额,她居然还很高兴!
“打了人你很高兴?”他说给后面的人听。
“高兴啊,活动筋骨,惩恶扬善!”说罢,纪三笙又蹦走了。
“活动,哼,有本事跟我打。”
“不要,我怕把你打残了。”垃圾桶后面发出的声音。
时煜加快脚步,当做没听见。
有人走得快,有人走得慢,快的不时还要等等慢的。三人就这样以龟速前进,硬生生把二十分钟的路程走成了一个小时。
甜蜜时间为几人留了灯,他们一进门就看到黄淑笑吟吟的迎上来:“诶呀,三笙这是和刘佳亦那小妮子哪儿晃去了,这么晚都不回来,看把我急的。”
纪三笙一怔,这黄鼠狼来给鸡拜年了?
还没等她反驳,黄淑又说:“昨天三笙和我挤一床受委屈了,今天我把刘佳亦那间房给收拾了下,让三笙住吧,刘佳亦跟我住。”一边说,一边挽着纪三笙的手朝屋里走。
“时……”正欲叫住时煜解释,他就已隐身入了拐角。
“黄鼠狼女士,你熏到我了。”纪三笙嫌弃的抽回手。
“三笙,姐知道你对昨天的事有误会,姐只是,诶,姐会努力取得你的原谅的。”说罢,又粘在纪三笙身上。
“三笙,来,跟姐走。”黄淑显得十分热络。
“三笙,咱们甜蜜时间呢地块不大,除了阿煜和我的房间外就只剩刘佳亦的了。”黄淑朝一扇门走去。
顺手只看去,是一扇颇有“年代感”的门。深浅沟壑布满门面,门角有个宛如婴儿头大小的洞,洞边缘还布满锯齿般的木屑茬子。
“就是这儿了,快进去休息吧。”黄淑拉着刘佳亦走向了走廊另一头。
纪三笙伸出一根手指推门,嘎——嘎——如鸭子的叫声,待门全开,扑面而来一股霉味儿。
开灯,嗞——嗞——开关接触不良,白色的节能灯闪了几下才全亮。
果然是寄人篱下,刘佳亦的房间让她大跌眼镜。十平不到的空间只有一桌一床一柜,除这些外别无他物。
适应了霉味儿,纪三笙往里踱了几步,一张壁画吸引了她的注意。
横纵一米,裱在金色边框里的油画,成了这间房里最华丽的东西。隔着玻璃,纪三笙细细看着那副画,画中一个约莫八九岁,拥有一头及腰长发的小女孩正蹲在沙地里对着画者回眸。
“好熟悉的感觉,我以前见过吗?”她伸手,轻抚画框。
顺着画框的纹理,她将手攀上了玻璃罩,顺上,刚一触碰到女孩的脸就如触电般的缩回手。
纪三笙看着自己的指尖,刚才的点击感不是物理因素,而是由心而生。
“邪门。”她喃了一句就朝床边走去。她没注意到,画中的小女孩其实是拿着竹条在沙地上写字,几道浅痕拼凑起来是一个字——笙。
纪三笙捻了捻手指,往脸上一弹,用天灵水做了个高级spa,又嘬了一口算是刷牙,累一天,该好好休息了。
坐床上,伸个懒腰,纪三笙一头栽到枕头上。
咚——
纪三笙手扶床沿慢慢坐起来,一手撑床框,一手扶腰。
“黄鼠狼报仇了。”轻嗤一声。
待痛楚稍减些,她才站起来,跨出去,身后的床陷下一个大洞。
没有看床的惨状,她玉手一挥,一切复原。
“罢了,因果而已,本殿自食恶果就是。”随后,闪身入了墙里。
走廊尽头房里,一直期盼听到什么声音的黄淑还未入眠。至于刘佳亦,很自觉的睡到了地上。
第二日,刘佳亦早早的起来,蹑手蹑脚走出房门,将后房一切收拾妥当后准备出门。
刚出门,就见纪三笙站在门外,像在等谁。
“走,跟我去个地方。”纪三笙直接拉起她往外走。
“刘佳亦,你房里的那幅画画的是谁啊?”纪三笙先打开话题。
“额,那个,我……”刘佳亦吱吱呜呜。
“不会耽搁太长时间,你只管跟我走。”她知道她的顾虑。
“好吧。”刘佳亦其实很愿意和她聊天,“那幅画画的是我的妹妹,她叫小笙,和你名字的笙字一样。”她说的小声,一直盯着脚下的石子路。
“小笙,哈,真有缘,那她现在在哪儿?真想见见。”
“她,我也不知道,没有预兆的来,又平白无故的消失。”刘佳亦的脸有些苍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触了别人的伤痛,纪三笙很自觉的道歉。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你,又知道你叫三笙,我还以为是我的小笙回来了。”刘佳亦仰头望天:“可是,四年前她才八岁,不到三个月就消失了。”
“四年前……”纪三笙放慢脚步,若有所思。
四年前!对,四年前她曾因强闯禁制伤了元神,足足昏迷了三个月,大小毛球费尽心思才在人间找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