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到自己下半辈子会不会守寡的问题,郁小同志也格外地认真,勒住女医师的脖子,威胁她,“你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不许说一些乱七八糟的。”
“说起来这个,泉秋,刚才我爸让我过去外交机关旁边的医院工作,恐怕不能陪着你了。”
“没事儿,不就工作么,你看老娘像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么。”
郁小同志很是善解人意地说着,给医师放了行。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主外女主内,虽然医师不是男的,但俩人总要有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吧。
鉴于医师十项全才,而她啥都不会,就只能搁家里头陪陪她婆婆逛逛街,帮着打扫打扫屋子,照顾照顾牧牧了。
——她本来这样想的挺好,但是搁家里头,一连一个星期都没见到医师的人影。
郁小同志无聊了,郁闷了,坐不住了,甚至怀疑怀疑医师在外头有人了。
腆着脸问她婆婆医师去哪儿了的时候,得到答复说,医师所在的医院是全首都最好的医院,每天都得接待全国各地来就诊的人,且这时候,又缺优秀的人才,作为一流学府出来的大师教导出的杰出门生,她的医师当然得当仁不让地奋斗在救死扶伤的一线。
哦,为了救死扶伤,连家都不能回了吼。那么久就她一个干活,不会累死啊?
郁小同志很是郁闷,可也不好意思跟她婆婆说能不能让医师去个不大忙的医院,只能婉转和她婆婆说,她在家里头待得闷了,能不能让她也出去干干活。
她婆婆也没说啥,上午过去问问熟人,下午就跟她说,有个机关缺个打字员,不需要她打字,只要让她坐着看着打字机就成了。活儿轻省的很。
郁小同志有些动心,一问那机关在哪儿,擦,离菜市场不远,那离医师的医院可远着呢!
郁小同志不大乐意就不想干,好在她婆婆脾气好,没说她,只说要是待的闷了就多出去走走。然后就拎起来公文包走了。
每天牧牧上学,医师上班,家里头她公公婆婆也是高官忙得不见影儿的,就她一个闲得快要发霉。
有次实在是闷坏了,跟周妈打了声招呼后,一个人跑到医师所在医院的旁边街道逛。
她本来是想进去医院看看医师就走的,不想刚巧看见那家医院的旁边有家百货公司,正在找售货员。
她欢欢喜喜地就跑去应了征。
她倒不求这份工作有多少薪水,也不怕工作有多累,只要离她家医师近一些,就是个坑她也往里头跳啊!
其实郁小同志人比较傻。好在这家百货公司也没有多坑,因为这公司是这一带最大的商场,所以她只要站在柜台前等着人来买就好了。
且因为她人长得好看,过来买她柜台前东西的人就多,其中不乏一些不怀好意的男青年,买了一次又一次,为的就是和她搭上两句话。
她笑呵呵地照单全收,反正她对那些人屁感觉没有,她那一柜台卖的好些的话,主管为了奖励她,还会额外给她一些奖励。
比如时鲜的荔枝啊龙眼啊,几块钱一枝的冰糕啊,零碎的都会给她不少。
每次拿到这些,她表面上云淡风轻的,等下了班,二话不说笑呵呵地就给她们家医师送去了。
她头次得到两块冰糕,拿保温杯装好,给她们家医师送去的时候,美貌的女医师正好做完一台手术坐在办公室里。抬头看见她推门进来,惊讶得不得了,手里还在写病历的笔都掉了。
郁小同志贼贼地笑着,把办公室的门都窗都关好,百叶帘子也都拉下来,确认没人看的时候,才开始控诉她家医师,“兰医师你都好久没回家了!”
“我实在是抽不开身…”女医师为难地解释,话没说完就被郁小同志撅嘴打断了,“我不想听。”
女医师以为她是生气了,赶紧要哄她的时候,却见她从保温杯里拿出来一支奶油的冰糕,坐在她腿上对她仰头娇气道,“你要吃吗?”
“咦,你怎么喜欢吃这些小孩子的东西了?”女医师有些好奇,不过但凡是郁小同志做的事,就是杀人放火了她也得跟在后头善后,倒没再问什么,温柔笑了笑,戏谑看她,“只有一支,你自己不吃,要分给我啊?”
“哼。”郁小同志抬头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咬了一口冰糕,就把那冰糕举到医师的面前,“诺,你一口我一口。”
好吧好吧,古有孔融让梨,今有郁小同志让冰糕。
女医师眼里露出越发温柔怜爱的笑,顺着她低头咬了一口面前的奶油雪糕。
冰凉的雪糕入口,冰得人因为炎热天气而焦躁的心都变凉快起来。
把嘴里的雪糕化完,正想夸一句这冰糕好吃,就见坐在她腿上的郁小同志把冰糕重新放在保温杯里,把盖子拧上后,就以一副冰凉妖媚的样子搂住她的脖子,在她颈边哼哼,“兰善文,你说,是雪糕甜还是我甜,是雪糕好吃还是我好吃?”
郁小同志问这话时,大有一副你不给我个答案,老娘就跟你同归于尽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