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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是独身,一个人看电视是理所当然的嘛!」「看电视时有没有人
来访或打电话给你?」
「没有,没有,我一个人才看得有味呢!」佐伯连连挥手说。十津川又呈现
出了苦笑的表情,说:「十点到十一点一个人看电视,既没人来访,也没人打来
电话,你的这种不在场证明等于没有。」
「可是我每星期必看刑警马肯奇是事实呀!片子的故事我可以背述下来,
不信你试试。从八月开始,已播映了八九集,我全部记得。难道这不是我星期五
看电视的证据吗?」「你有没有录像机?」
「有,对我来说录像机必须有。因为外国影视片中常出现新的发型,我需要
录下来。刑警马肯奇每集都有美丽女星出现,她们的发型可供我参考。」佐
伯炫耀地说。为了不挫伤佐伯兴致勃勃的情绪,十津川只有苦笑着说:「假如没
有录像机,你能谈出电视剧的内容,说明你确实看了,这样的话尚可作参考。现
在是你有录像机,你完全可以在播映时先录下来,事后可以随时看,在这种情况
下,你说你能讲述全部内容,并不能证明星期五的晚上你坐在家里看电视。你说
是吗?」
佐伯一听顿时又蒙了。「那怎么办呢?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相信你,才使劲
回忆,现在真是竹筒倒豆子,可仍然没用,我该怎么办呢?警部,你说我该怎么
办呢?」佐伯激动地用拳头敲击着桌子。
十津川冷漠地注视着佐伯裕一郎。内心却翻卷着不平静的波澜:否定他是星
期五的汉子,现在证据又充分证明他是嫌疑犯,血型、目击证人、情人旅馆案,
都对他不利;原以为他有不在场证明,井川佐知子否定不说,今天就连他自己也
说明了他确实没有不在现场证明。
这就不得不令十津川堕入了十里雾中。佐伯呀,佐伯!
你是真正的凶手呢?还是老实过憨了?左思右想,十津川脸上怎么也去不掉
困惑之色。
他颓然地踅回办公室,默默地坐在转椅上。「怎么样?警部。」龟井向他问。
「佐伯证实了自己没有不在场证明。」「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噢,总有搞不清楚的地方呀!」十津川语调沉重地说。十月三日,星期五。
今天,对十津川来说,一切都乱了套。新闻界毫不客气,各种报纸的社会
都以引人注目的标题刊登了这类文章:「误捕?警察当局对星期五的汉子一
案陷入困境」:「专案小组混乱,意见对立」:「另有真犯?警方奇异的行为」
等等。
山本更严厉地指示:今天中午以前,如不把佐伯移交检察方面,检方将亲自
审理。十津川的部下也怨声载道,人人都以惊疑的目光看着他,心里都在埋怨他
犹豫不决的作法。
就是在这火烧眉毛的情况下,十津川应召去见本多课长,一进课长办公室,
桌子上的各种报纸的早刊一下子扑入了十津川的眼帘。「我相信你。」本多朝他
点点头,示意请坐。
「谢谢。」十津川坐下了。「请谈谈真实情况,确实没有佐伯裕一郎的证据
吗?」
「证人有两个,又有险些被杀害的吉川知子,而且佐伯还有强奸妇女的前科。
假如凭这些起诉,佐伯也会被判死刑。」「那么你还有什么疑问呢?」
「证人的话也不可全信啊!」「你指哪个证人?」
「两个都一样。」「为什么呢?」
「就以三木伸介为例吧。起初,他说在第二杀人现场,因天黑加上他正在点
烟,没有看清凶手的面孔。事隔不久,现在却肯定凶手就是佐伯裕一郎,并且愿
意出庭作证。」「可不可能是他准确的回忆呢?」
「他既然说天黑看不清对方的脸,怎么回忆也不能把黑夜变成白天啊!」十
津川苦笑一下。「我不认为他是有意说谎。但可能有这种情况,一是作为市民的
责任感,想当个破案的目击者,二是我们提供给他佐伯的情况,既有前科又勒住
了一个女人的脖子,可能是先入为主吧。」「井川佐知子这个证明怎么样?」
「他原本是佐伯的庇护者,现在摇身一变又成了指控者。她说这是她正义的
觉醒,这全然是骗人的鬼话!」「你怎么知道是骗人的鬼话呢?」
「你知道,她是前国务大臣北川治郎的如夫人,有钱有势,很是傲慢。开始,
她以保护支持年轻艺术家的架式,想帮助佐伯,因而请了东田律师。但北川先生
对此持反对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