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鹤微不可查地瑟缩一下,她被的冷笑吓住了。如果他要伤害她,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但他如果真是个,那为了深蓝的幸福,她还是有义务说些什么。她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我以为深蓝能跟自己和解,那她会收获幸福美满的家庭,对她呵护备至的爱人,她将能生育下一代,走出最令人羡慕的人生。如果是那样,我祝福你们。”
“可她没有。”靠在沙发上,冷冷插话。
“深蓝要做一个,她受尽欺凌的时候我没有能力站出来帮助她,但我希望她能找到一个适合她的度过她想要的人生,而你甚至没有我合适。”江心鹤用自己最强硬的语气说道。
原来是情敌?
内心充满了问号,越来越看不懂丁小骋到底为什么要让他和这个女孩单独相处了。
“你的长相和身材都相当好,可作为一个,侵略性太强了,没人会喜欢这样的。服从和温顺才是引以为傲的特征,而你的表现会让深蓝非常没有面子。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至少你现在这个坐姿就非常不,非常失礼。你的家人没有教导过你吗?”
第一次被人直言没有家教,但他并不感到愤怒,反而啼笑皆非。他换了个姿势交叠起双腿,脸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讥笑,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江心鹤敏锐地感受到的不屑一顾,她愤愤地说:“深蓝曾跟我说过,她拥有过一个,她非常担心她第一次伤害到,担心心理上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结合和标记。而她身边没有能理解这样的心情,为此她几次问我应该如何安抚对方。这样温柔的深蓝,就该值得这样温柔的,而不是你这样令人畏惧的存在。”
一笑,问:“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些?”
“大概一年多前。”
“还说了什么关于他的信息吗?”
“那人也在深空舰队服役,应该是个”
江心鹤说着说着,见到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便突然懂了。
一年多前的深蓝还在羚羊号上服役,每月能和家人联系的时间按分钟计。她嘴里的这个是谁不言而喻。
“深蓝只跟你大概描述过我这个人,你便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了她妈妈,是吗?”
江心鹤垂眸默认,继续说道:“在结婚之前和别的发生关系不是一个矜持的该做的,但哪怕不说这个,你至少该学会温柔,这样强势以后深蓝敢娶你吗?你还要保持警惕,不要随意让任何不相干的人触碰你,要为了你的守护自己的身体。你婚后最好不要出门工作,专心在家养育孩子,否则深蓝会被人说连自己的都养不活。需要保护,需要谨小慎微,不能太主动,我真心劝你好好想想身为的行为准则。”
垂眸。看得出来,江心鹤是打从内心里认同这些行为准则的,而丁小骋千方百计地要让他们单独相处,想必就是要让他明白这些她不能说的话。如果他不认同,那自然不可能和深蓝走下去。
然而,拿规训来压他?
“在作为一个之前,我首先是个人。谢谢。”凉凉地回应。
江心鹤被这嘲讽的姿态惹怒了,站起来说:“身为,社会赋予了我们特殊的职责和使命。我知道因为强奸犯的存在就让放弃出门是荒谬的,但社会对我们有诸多要求都是为了保护我们,有很多就是像你这样蔑视规则,夜不归宿、衣着暴露,最后遭到侵犯失去了宝贵的贞洁!服从规训,才能更好的活着,你连这个都不懂吗?你的每一次出格行为,都会让深蓝颜面扫地!”
目光一凛,终于正视眼前这个弱小的女孩,他挺直腰背站起身,簇利的目光直直射进江心鹤眼里,说:“我不符合社会对的刻板印象伤害到你了吗?我过得自由自在伤害到你了吗?你没本事挑战规则,于是指责挑战规则的人;而我足够强大,我就是规则。”
——我就是规则。
江心鹤被的气势震得说不出话。她本意关爱发小的伴侣,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意她遵从了一辈子的条条框框。而她被对方吓得倒退一步坐倒在沙发上,完全不敢反驳。
何其讽刺。
见好就收,没再继续吓唬眼前呆若木鸡的姑娘。这时,他随手放到一边的光脑屏幕又亮了起来。凌飞霜发来的信息不断刷屏,可见她那边的着急。
随手键入简短的回复,就锁定屏幕把它扔在一边。
江心鹤也被亮光吸引了注意,即使浏览的时间很短,她依然一眼扫过了许多信息。
——之前从朝阳号上救下的几个政治难民要联名起诉你,告你在羚羊号上进行种族主义屠杀
——我知道你只是在极端情况下震慑强奸和暴乱,但事情捅出去很麻烦
——我已经写了几百页报告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而只简短地回应:我会让那几个人彻底消失。
江心鹤一不小心看完了一段完整信息,吓得脸都白了。她双手按着胸口,强行压下体内翻涌上来的不适,脸上扯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勉强站起来道别。
神色如常地作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