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大人?」
「让妳失望了,真抱歉啊。」
回家。
拜託啦……
不管怎幺说,外表特徵、举手投足都太像了。
虽然她又瘦又高、穿着白衣服而非黑色皮装,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主人的气息。
「她……主人她发生什幺事了吗?」
那个随意把女儿献出的老滑头,向来只关心他的口袋。
艾萝自闷热的被窝里探出头,挂着两条温温的泪痕望向那道平淡的说话处。
现在只剩下另一个问题。
她抱起来暖呼呼,肉穴和屁股都十分柔软。
她叫起来好动听,特别是玩弄肉棒的时候。
本人附注:(未填写)
她不想再看到把女儿推向地下拍卖会的死老头。
说来好笑,这样的自己,竟然是在被人卖掉后,才寻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那女人见状,就顶着面无表情的脸蛋擅自上床。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回去。
「……」
艾萝整个身体往床头瑟缩起来。
艾萝怯懦地瞄向穿白衣服的女人。
「这样啊……」
「主人……」
拜託……
主人的味道是腥甜的。这个像主人的女人味道则是……酸臭的。
艾萝吞了口口水。
儘管已经缩在棉被里,艾萝仍然在对方注视下忍不住发抖。
头髮灰眼睛的小女孩。
当期望动摇时,开心的情绪就难以维持下去。
那个地方,没有她的家。
巨大影子们带着令人头晕想吐的腥臭味一一浮现。
主人从来没有迟到这幺久。
小小的身体、淡淡的体香、可爱的性器、腥甜的滋味。
所以,请不要把我送回家。
「妳,觉得我像谁?」
突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女孩子……
银白色的直髮扎了起来、灰色眼珠子躲在半垂眼皮后面、五官生得别緻却是张对一切不感兴趣的扑克脸。
「我无法告诉妳理由。结论是,小安娜会在最后十分钟醒来,并且在醒来后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她是我这条母狗的主人。
艾萝不敢置信地紧盯眼前的女人。
「女儿,承蒙照顾了。」
「好得很,这点我可以向妳保证。至于理由,就别过问了。」
“ДобропожаловатьвРоссю!!”
让人想吐的酸臭味,一下子变得好浓郁。
穿白衣服的女人关上房门,踩着清脆脚步声来到病床旁。
穿白衣服的女人做出拨弄浏海的动作,手指摸到光滑的肌肤时,才想起自己今天是扎了条长长马尾的髮型。她望着不敢看向她的艾萝,慢慢说道:
根本不用考虑。
那个有三十名乾儿女的老贱人,以玩弄名门子女为乐。
预定事项:(未填写)
日期记录:蓝宝石、黑曜石。
甚至,还会冒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猜测。
面无表情的苍白脸蛋,兴味索然地注视着山窟深处的某个人。
我只要和主人在一起就好。就算一天只能见面一小时,也没关係。
在那里,睁开眼睛的每一天,都是为了累积家族的财富。
那就太好了。
对方眉毛稍微挑起。就那种彷彿万年不变的无趣表情来说,这样似乎代表有些惊讶。
仔细想想,昨天主人会问自己想不想回去,也太突然了。
「拜託,别哭,眼泪会害我心软。」
§
「……妳是谁?」
合理的推论是……爸爸要赎回我,所以主人才没有出现。
安娜大人。
主人发生什幺事情了吗?
灰髮女孩咧嘴而笑。
也不想再看到充满丑陋疮疤与渴望的枯朽肉体。
如果有哪位继承了天价遗产的寡妇,以惊人价码认养了濒临破产危机的大企业之女,不用说自己一定是主角之一。
简直和主人一模一样。
气味不对。
不想再回到只有心机与算计,用金钱衡量一切的那个世界。
灰头髮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说完
§
好想见她、好想见她、好想见她。
随后,她又猛摇起头否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拜託。
还是,发生事情的其实是我呢?
一旦自己失去赚钱的能耐,只能沦为利益与性慾的玩具。
虽然连自己何时清醒、主人何时清醒都不晓得,至少就自己清醒开始算,还没有空等将近半小时这幺久的经验。
没有她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