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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薛云也有自己的苦恼。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到怀孕后期,这心里有股莫名地欲火,也越烧越大。饶他是个太监,晚上躺在床上,竟然也有‘孤枕难眠’的燥郁感。
薛云对此非常烦恼,将其归咎于秦霄的招惹。若非秦霄白日里总来撩拨他,也不会害得他总是想起那一夜鱼水之欢的快感,夜夜难眠了。
其实摩耶男子生产不易,不比女子天生的产道有优势,因而往往越到有妊后期,越是多多与男子欢爱才好。欢爱时后穴打开,男子精华可润滑肠道,待临盆时便能容易许多。这是摩耶男子为了安产而天生的道理,薛云却是不知道的。
若是没有秦霄的招惹,其实薛云忍一忍,大约也能过去。但秦霄最近几乎天天过来,一进屋好像就带来一股属于他独有的男子汉的气息。他往薛云身边一坐,薛云觉得自己仿佛都能闻到秦霄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扑上去!扑上去!的求扑信息
薛云觉得自己就像春天里发情的野猫,看见秦霄就有往上扑的欲望。而且随着二人越来越‘亲近’,这种欲望也越来越强烈了。像这次二人亲着亲着,薛云就不知不觉地将秦霄的衣服扒了一半。
薛云不知道他盯着秦霄赤裸的胸膛的眼神,活像饿了好几天的野狼一般,饶是秦霄这般淡定的人竟然都有些毛骨悚然了。
他捏了捏薛云因为有孕而丰硕肥大起来的臀部,玩笑道:“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伺候本王?”
以前他这么说了,薛云多少会恼羞成怒。这是秦霄以进为退的一招。
但今日薛云实在憋得狠,竟不想再与自己的欲望作对,闻言反而眯了眯眼,伸出食指挑了一下秦霄的下巴,声音略低沉地道:“是啊。你不就是想让我伺候你吗?如今正可如意。”
秦霄僵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薛云趁机用力一推,将他推倒在暖和和的长榻上,自己顶着肚子翻身坐起,双腿一分,正骑在秦霄身上。
薛云微微一笑,将榻上的矮几缓缓推向一旁,眼睛一直盯着秦霄,漂亮的大眼里仿佛射出了一道道钩子,勾得秦霄也开始气息不匀了起来。
他派往京城的人已经有了回报,那日他在来春楼里选中的小倌在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老鸨说有人将他赎身买走了。
但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头天还伺候了平王爷,次日就被别人赎身买走了?秦霄可是不信这样的巧合。心腹继续查下去,又查到来春楼的老鸨可能是影谍的人,而且来春楼里的影谍还不少。换句话说,这些人都是薛云的手下,甚至有可能整个来春楼都是听命于薛云的。
这样一来,薛云就更加可疑了。但那晚的小倌下落不明,来春楼的人又不可能问出什么来,线索好似是断了。但秦霄脑子一转,便吩咐心腹在京城继续查下去,但却不是再查来春楼了,而是去查三月份他在京城的那段时间,尤其是来春楼那一夜前后,薛云薛大总管的行踪。
不过这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薛云是大内超一品大总管,几乎日日都在宫里伺候皇帝,就算因公务出宫,也是行踪不定。且京城是他的大本营,薛云留了不少人手在那边,秦霄不敢打草惊蛇,因此心腹只能小心翼翼地行动,时间又已过了这么久,调查结果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有的。
秦霄也不着急。入冬后征西军的操行减少,戎人那边又忙着争权,顾不得骚扰大周边境,秦霄这些日子轻松了很多。现在他发现北堂敛实在是个好帮手。不仅作战是一把手,这城务竟然也管理得相当不错,因此秦霄放心地把天同的很多城务都丢给了北堂敛,也不管他有多幽怨,自己抽空就往薛云这边跑。
说也奇怪,虽然并不确定薛云肚子里的种到底是谁的,但秦霄就是越看越喜欢,越摸越期待。有时候他也会放纵自己幻想一下,说不定薛云肚子里揣的就是他的娃呢。
他这辈子还真没想过有孩子,不仅因为他好男色,更因为他看出大周大厦将倾,战乱在即,实在没必要生个孩子来世间受苦。但现在他想一想,若薛云肚子里怀的真是他的娃,那也是一桩美事。毕竟摩耶人几近灭绝,以他好男色的性格想再找个男人给他生孩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而且,就算薛云肚子里这一胎不是他的,那他也可以想办法让薛云给他生一个嘛。
秦霄算是明白为何当年大周皇室和勋贵们都喜欢圈养摩耶男子了,一来摩耶人多貌美,可满足好色之心;二来可享受男风之好;三来还不耽误传宗接代。真是一举数得啊。
秦霄这边想的天马行空,骑他身上的薛云已经将他上半身的衣服扒了个干净,双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又捏又摸。
薛云这双手可是练过的,周明帝秦霜在他手下不过三招必定硬起来,再过十招必定射出来。若是‘双管’齐下,能把秦霜弄得欲死欲活,爽得连皇帝都不愿意做了。
果然,秦霄很快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他作乱的双手,气息粗重,望着薛云的眼神也危险起来,低声喝道:“你干什么!不要随意点火!”
薛云用力挣开他的手,气势上好不逊色,眯着眼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