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人没有回应。
佘悦希按灭手机,去做饭。
下午去亚辰上课。
没演过电影,佘悦希担心自己经验不足,主动提出要上培训课。
刷卡进入公司大楼,乘电梯到了五楼,左转。
佘悦希推开门,一愣,“宋老师。”
“来早了。”宋红芳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还是像以前一样。”
佘悦希笑,“您也是,总是提早到,我怕您久等。”
“有茶陪着,我倒希望你晚到,叫我多喝茶闲坐着呢。”宋红芳指着桌上的茶具。
“那我给您泡茶。”
宋红芳绷不住露出笑,摆摆手,“得了,咱们开始上课吧。”
“你以前念书的时候应该系统地学过相关的理论。演电视剧和演电影都是‘演’,但是在尺寸、精度和节奏上都有区别……”
……
坠近地平线的橘色夕阳给这天的课划下句号。
“老师,我送您回去?”
宋红芳喝了口茶水润喉,“不用,我一会儿再走。”
佘悦希鞠了个躬,“那行,我走了。”
消化着今天课上的内容,佘悦希走到门边,伸手搭上门把。
“悦希。”
佘悦希回过身,“老师?”
宋红芳看着这张似乎永远不见疲惫苦闷的脸庞,这双眼睛仍旧保持着干净明澈。
“还没祝贺你拿下何导电影的女主。”
“谢谢老师。”
“还有,我上次说的……”宋红芳摩挲着瓷釉茶杯,缓声道,“我说的……不全对。你是个聪明有原则的孩子,能永葆初心、坚定自己,我很欣慰。”
“老师祝愿你更上一层楼。”
***
“别!别别,您别过来,真没什么大碍。”
“医生说,暂时没查出昏倒的原因……没有,身上没有什么伤。”
“就是脑袋被磕到,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
“嗯嗯,奶奶你就放心吧。”
“好好好。”
王星子轻呼出口气,握着收了线的手机,往旁边走几步,推开病房门。
病床上俊秀的年轻男人睁开了眼。
“哟,醒了?”
王星子在床边坐下,观察了下他的脸色,“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声音有些嘶哑。
王星子倒了杯温水,“喝。”又道:“你这都昏睡了快一天一夜了,饿不饿啊?想吃什么?”
“随便。”
“随便是什么?我没吃过。”嘴上贫着,王星子抬手按了呼叫键,让相关人员准备些清淡的饭菜送来。
“早就和你说,作家也不能总坐家,”王星子摆出长辈的姿态,“身体素质不行,这不,昏倒了吧?”
“是在外面跑步昏的。”彭望掀开薄被,翻身坐起。
“你不是坐家行了——别动!你要做什么?”王星子着急地阻拦彭望。
彭望靠着床头,“不想躺。”
“不想躺也不能乱动,医生说你还要休息两天。头疼不疼?”
彭望:“不疼。”就是有些钝,像塞满棉絮。身体像被抽了一半骨头,乏力。
“不疼就好,”王星子抱着手臂,“你外公外婆都担心极了,外婆一把年纪的还想飞过来看你。”
彭望蹙眉。
“放心,没来,被我拦住了。”
“所以啊,你自己一个人住,好好照顾自己,每天按时吃饭,别老不是对着电脑就是拿着手机……”
彭望看向王星子,“我的手机呢?”
“不知道,没看到。你当时有带出门吗?”
彭望肯定道:“带了。”这几个月,无论去哪,他都会随身带着手机。
“可能是跑着跑着被你落在哪了,或者是你昏倒之后摔到哪了,要不就是被人顺走了。不是我说你,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没点数吗?怎么会跑到昏倒?出门还不带罗斯卡。还好你们小区的保安……”
带着关心的话连续不断地挤进耳朵,彭望听得脑袋更昏钝了几分。他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报纸,翻开,以此转移注意力。
王星子絮叨完了,扫到他拿起的报纸的背面某处,眼睛一眯,“彭望!”拽着报纸,翻到背面让他看,“看!”
在不起眼的位置,豆腐块大小的一篇报道,标题中的“安强酒业”——“这不是你大伯家那个吗?”
彭望垂着眼,“大伯?”唇边一抹讥诮的笑。
“抱歉……应该说是你血缘上的大伯。”
王星子扫完那篇报道,乐了,朝彭望道:“报纸上说,安强酒业因涉嫌制假酒、逃税,上星期宣告破产,彭董事长和他的夫人被判刑入狱。”
彭望依旧垂着眼,不置一词。
王星子解气地笑:“真是天道好轮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