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你万一有什么事用得上师父的,就直说吧。师父虽然帮不上太多忙,劫狱这事儿还是出得上几分力的。”韩仪想得乱七八糟,施寅也想得乱七八糟,口气沉重肃穆。
“师父帮我很多了。”韩仪真心实意地道,“师娘为了我去军校医院,平白降了几个级别我的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了。”
“她去了军校医院?”
“师父不知道吗?”
两人面面相觑,施寅才道:“是司令把她调过去的。”
韩仪心下明了,内心的疑问却越来越大,为什么父亲没有跟师父说把师娘掉了过去?师娘调过去真的是为了帮自己吗?
自己到联邦军校后,父亲就安排了师娘来到自己身边辅助自己;在新兵作战比赛中,韩晨均作为动员者是巧合还是父亲的安排?自己回来之后,就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为此不惜把母亲软禁起来;父亲甚至监听了自己的通讯线路。
这一切是父亲早就有了的预定计划吗?
她越想越觉得心中发冷。从头到尾,不能细思。往不敬了说,她甚至隐隐觉得自己成为了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
这是为了什么?
“这样也好,她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些,司令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关心着你的,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施寅欣慰地拍拍她,“等到我忙完了我就去你们学校看看你,顺带看看你师娘。在你们学校我还有不少朋友呢,到时候引你去见见,你有什么麻烦都可以去拜托他们。”
韩仪含笑说了声好。
“对了,你现在是自己住?”
“我住在宿舍里,三人一间,是独立套间。”
“那就好。跟男生混在一起是有些麻烦,你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往上升。越往上走被发现的可能就越小。”施寅问,“你现在的精神力到什么阶段了?”
韩仪笑笑,将目光移向了身边的石块,空气中忽的出现一道灼眼的亮光,瞬间将石块切成了两半。
“实体化!”施寅惊呼,兴奋地看向韩仪。
“我在军校里遇到了一位训练员,他教了我这个。现在我跟着他学习,进步很大。”
施寅的脸色变得不太好:“那人是不是叫做商行?”
“师父您认识商训练员?”
施寅脸色不太好,咬牙切齿道:“那是个流氓,你可不要跟他学坏了。”
韩仪有些好笑,为什么周围的人对商训练员的评价如此一致,看着师父的脸色她也不敢细问,只道:“我并没有在商训练员手下,我跟着的训练员叫做常之毅,您听说过吗?”
施寅摇头:“我不是很清楚。这名字听上去倒像常家人。”
韩仪诧异,却也没再问下去。聊了大半个下午,两人都在讨论韩仪的事情,直到韩叔进来提醒韩仪晚上还有一场聚会,这才告别。
施寅看着韩仪上车,曾经聪慧沉稳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眉目沉静的军官,不由有些感慨伤感,他站在车门前柔声道:“韩仪,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可还等着你在机甲联赛上给我长脸呢。到时候师父一定去看你的比赛。”
韩仪听了这话心中略暖,师父是她人生中让她少有地体会到亲情的人,从小时候开始他就从没因为她是个女孩而放宽对她的要求,也从不因此带着或遗憾或不屑的眼光看她,所以她也很少让师父失望,师父于她,已算得上半个父亲。
“好,您一定要来看。”
时间一天天过去,韩家突然冒出来的继承人在各家都冒了个面,彬彬有礼,沉默寡言,清俊矜持,才能出众,流言和猜测如暗然滋生的野草疯长,各种心思用意也仿佛春风拂过各自摇摆起来。
一群老人家坐在古香古色的庭院中,看着冬日飞雪洋洋洒洒,手上香茗雾气升腾,闲适雅致。
“韩家那位你们可见过了?”佘老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只是在问件寻常俗事。
“见过了。”洛老笑眯眯的,“我听我家那小孙子说人家长得可不错,好多姑娘喜欢那位呢。看着倒挺像韩将军的。”
邹老哼了哼:“那韩家的小子可不是什么善种,偷摸着在外边养了个这么大的亲儿子,是怕混在这堆年轻人里成不了事还是怕这根独苗遭什么祸端。”
“倒不是怕他在外边养了多少儿子,怕只怕那是我们要找的人啊……”
佘老喝了口茶,洛老劝道:“老哥哥,您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操心可没完,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没几天盼头了,剩下的日子里让小辈们自个儿玩去吧。您看韩家小子,多少年前拼着命上来的,下面这辈不拼命也不能怨弄不倒他。”
“你不知道啊,我倒是想休息,可下面的小辈不争气。”佘老摇头,“我就一个大孙子还有些盼头,可还没长起来,我这把老骨头能当几年登云梯就扛几年吧。”
“您放心吧,我让底下的人去查了那韩仪,来龙去脉肯定能弄清楚。时间还这么长,还怕验不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