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话。
“许久?”夭枭从那震惊中渐渐回过了神来,终于恢复了平素的的不阴不阳,她久久地瞅着
平生,突然古怪地一笑:“不久不久……”
拖延着话尾,她已是扑了上来,使出了十足的力气,打算一探平生的虚实。
其实,倒也不是自不量力,她自知不是平生的对手,可却也有把握,即使今日输在这里,平
生也定不会怎么为难她,毕竟,娄崧与她同用一个躯体,若她真的交代在了这里,万年神魔
大战,平生定然会背上个胜之不武的恶名。
而且,当年那与她在洞穴里激战的凡人青年,她至今还无法确定起身份,似乎自那次露面之
后,那凡人就消声灭迹了。不知为何,她总有特别的感觉,直觉那凡人青年和平生有说不清
道不明的关系。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探究竟。
眼见夭枭扑了过来,平生将手往身后一背,不慌不忙地往后一退便就避开了,接下来,夭枭
的攻势越发凌厉,平生云淡风轻,全没有当成一回事。直到那瘟兽眼见有机可趁,借着这机
会打算逃离。
当他觅着空隙,趁着夭枭攻向平生之时,从平生身后擦身逃走之时,平生却突然嗅到了他身
上有极熟悉的味道——
那,居然是千色的气息!
难道千色之前会与这瘟兽有什么关系?
按照夭枭所说,这瘟兽躲在这里东极不过百里的林子里,似乎时日不短了,难道,这瘟兽在
他离开之后曾经上过鄢山?
千色如今没了内丹,没了修为,若是——
他突然莫名地紧张起来,担心千色遭遇什么不测,一时失神,竟然没能躲开夭枭的袭击,被
夭枭一爪挠在胸口,瞬间便是五道深深的伤口!
平生后退了两部,眼见讨得了便宜的夭枭狞笑着逼近,便不打算再同她客气,正要凝起力将
她击退之时,却发现自己的修为已是剩下不到三成!
怎么会这样?!
他全然不明就里,一时思绪混乱,不对自己的处境忧心,反倒是对千色的担忧越发深重起来
。
“大胆孽畜!”
正在这关键时刻,云端一声厉喝,一根金光闪闪的发簪当头而下,险些砸在夭枭的头顶上。
幸好她眼明手快,躲得及时,才避开了这一击,而那发簪落地之时,也激起了不少碎石,可
见力道不小!
不用说,来的定然是个不容小睽的人物!
夭枭素来是个机敏的角儿,眼见着不可能再占到什么便宜,还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便
立刻也趁着平生发怔之时,立马化作一阵黑烟隐匿而去。
“平生,你——”御国紫光夫人降下云头,见着平生胸见那悟到深深的爪印,强忍着怒气,
脸已是颇为发青:“你不是说要回紫微垣么,几时竟然也学会了阳奉阴违这一套?”
平生并不搭腔,只是怔怔地立在那里,下一瞬,他的胸口突然裂开一道伤口,鲜血奔涌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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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下手里的针线,千色理了理手中那缝制完毕的喜服,抬起头望了望屋外苍茫的暮色。
这喜服,到底是一针一针缝完了,搁在这里吧,即使那个当初向她讨要的人已经不会再回来
,可到底,那人曾经存在过。
也不知,这鄢山之上的一切会存在多少年,尔后便风化无痕。
一切,终归是要尘埃落定的……
将那喜服叠好搁在床榻边,她起身站在桌案前,一番思索,提笔写下了一首词——
细雨送黄昏,遗梦南柯忆到真,执念萍逢成落寞,贪嗔,缘浅情深各几分。
云过月无痕,彼岸花开不可闻,持手难留来去者,拂尘,犹自悲欢饮水人。
她并不喜好舞文弄墨附庸风雅,这么一阕词,那般粗糙,也不过是想表明她的心境罢了……
她与他的一切,终是南柯一梦。
最终不舍地再回眼望了望这寝房内的一切,包括那喜服与尚未完成的凤冠,她终于下定决心
,便往门外走。
却不料,门外竟有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在哪里,竟似乎已是等了她许久的模样。眼见她一出
来,那人便就立刻望向她,眼眸中深长缱绻的悲怜,表情是前所未有地严肃,但是看着她的
眼神又万分地温柔。最终,那人薄唇悠悠的一叹,出声询问:“你这又是打算要去哪里?”
此人,正是半夏。
望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容,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