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关起来呢?”
这说的正是后院里的顾氏,顾氏当然不会对孙氏与她的两个孩子有好脸色,在府里由着性子来,就算简乐阳的事情出了,她也没有收敛多少,似乎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不如意,别人也别想好过了,大家一起倒霉才好。
孙氏拍拍女儿的手,心里无力地叹息,其实不管简乐阳的下场如何,他们南平伯府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简乐阳倒霉了,反贼的帽子摘不掉了,可他以及简冬身上还流着姜家的血呢,不仅仅是顾家的,上位的成王能不把他们当眼中钉看待?
成王不好了简乐阳得意了,南平伯府同样好不了多少,好处是甭想享受到了,只怕还会被人落井下石,死是死不了,但看着别人风光,悔意就能将一府人的心啃噬透了。
“见着了让着就行了,让她逞下威风发泄一下就没事了,你越跟着她顶着越让她不罢休,到最后反而是你一个晚辈落得不敬长辈的名声,其实,她心里又哪里痛快得起来,跟我们其实没两样。”孙氏其实已经后悔当初嫁进来了,这南平伯府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会这般半死不活的了,倒是性命一时半会儿不用太担心。
姜雅咬咬牙,不甘心,她一回伯府就想冲到顾氏面前,将外面人怎么骂简乐阳的话复述给她听的,将她气吐血才好,她的亲祖母现在疯疯傻傻的,她去庄子上看过一回后就不想再去了,如果不是她做事不周全留下这么大的后患,他们又怎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再等段时间吧,也许很快有结果了。”自己养的姑娘,哪里不清楚她的想法。
“娘,你说姓简的真的不顾那两府人的性命了?他不顾,连贺云章也不管了,还跟他成亲? ”要她说,最好成王早点把那两府人的脑袋砍了,这样贺云章就会跟简乐阳之间始终存在着裂痕,让简乐阳过得永远不痛快,她心里才会舒服些。
只是两人终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了,就算夫妻和婚姻中会有不痛快,可对简乐阳来说,那并不是全部,不痛快了可以提前结束,不痛快了可以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面,又怎会婚姻不幸福让自己变得自怨自艾的人,如同姜雅这般的?
这日入夜,京城城墙下出现了一队黑衣人马,一个哨声响起,城墙上面立即垂下五六根结实的绳索,这队黑衣人抓住绳子迅速攀爬了上去,城下只留了两三人,见人全部顺利上去后才转身退入黑暗中,不见了身影。
“帮主果然来了。” 一个接头的人对着其中一个黑衣人恭敬地笑道。
这人扯下脸上的黑面罩,可不就是简乐阳本人,对来人说:“辛苦曲管事了,这段日子想必不容易吧。”
曲管事笑笑:“再不容易也不比帮主啊,帮主,各位,我们另找地方说话,这里不能久留”
“好,随曲管事安排。”
曲管事花重金收买了守城的人,安插几个人进来不是难事,如今京城里人心不齐,守城的也是些老油子,见钱眼开,又哪里想得到被曲管事放进来的是简乐阳这个煞神。
这行人来得悄无声息,没引起任何一方的注意。
这行人随曲管事来到一处毫不起眼的宅子里,简乐阳曾经来过这里,这里地处京城的贫民窟,住在这里的都是三教九流之辈,而四周的宅子其实住的都是自己人,因而这个时候简乐阳可以清晰感觉到四周微弱的呼吸声,暗中各处都潜藏了人,随时注意外面的情况及时发出警示
进了屋子,窗户上放下黑色的窗帘,再点了灯,光线很难透出去,这时曲管事才到简乐阳面前又恭敬地行了一礼,如今不比当初仓河帮与新丹县的时候,不能随意对待简乐阳,上下尊卑得随时记着,免得别人也不将简乐阳当回事,随着仓河帮走上正轨,这些规矩也是要一同立起来的。
“帮主,目前京城的形势是这样的……”曲管事将最近的情况捡最紧要的向简乐阳汇报,书信传递总有不及时的,也没有当面汇报来得详细。
成王的疯狂在简乐阳预料之中,这样的机会就是他送给成王的,如今四皇子失踪,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在他手中,猜测是作不得数的,二皇子则在西南称王,加上各地的义军,成王在 外族大军逼近的时候铤尔走险了。
成王一面威迫他一面又派人和外族和谈,这情况简乐阳同样不算意外,这些人啊,总把心思放在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上面,凡事总喜欢走个捷径,想要不劳而获,如果他处在成王这个位置上,这十几二十几年,足够在大兴朝暗地里发展出一支只忠心于自己的兵马,凭着这样的兵马才进可攻退可守,而不是把自己落得如今这样进不得退不得的局面。
“你说,顾津和秋氏和离了?”这个情况叫简乐阳稍稍意外了一下,顾府内宅的情况曲管事没多向简乐阳汇报,其他人也不会拿秋氏的态度到简乐阳面前说,所以这个时间夫妻俩和离了才叫他惊了一下,不过想到秋氏当初见到他们一家时流露出的轻视眼神,又觉得这样的结果并不算太过意外。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秋氏竟对顾津这么没有信心,不顾两人的孩子竟然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