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说,“你们那天是不是把陆二给惹生气了,她最近看到我就跑啊,我得罪她了吧,哎都怪你们瞎起哄。”
周越就夹在他们两中间来回传话,但传完了竟然也不管用,他们两仿佛量变积累多了导致了质变,死活不能好好说话了。
周越每天憋着一腔肺腑之言没地儿说,恨不能把这两货扔小黑屋里完事。
等到平安夜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这个说不能说,那个也不能说,两边一乘那等于能说。
十几岁的闷骚少年,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平安夜的晚上,出去买晚饭的时候都顺便意思意思的带了几个苹果,周越和陆纤纤本着要送都送的原则下了血本,吃饭的时候教学楼里已经开始串门儿,四处走亲戚,吵闹的要命。
周越出去送了一轮,刚回教室的时候灯光倏的灭了。
教室里猛的黑暗,教学楼里整齐的一片哗然声。
冬天天黑的很早,一时半会眼前还没适应过来。
“又停电了!”
“玩去咯!”
走廊里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声,随即听见的都轰然笑开了。黑乎乎的教室寂静了一秒,哗的兴奋起来,桌子板凳撞的直响,有男生拍桌而起,呼朋引伴的一挥手,“走走走,出去玩!”
黑不隆冬的走廊,各个班的人涌出,打眼一看,人形物体窜来窜去,挤的比有电的时候还热闹,路上碰碰撞撞的,因为看不清对方的脸,也就哈哈的过了。
黑暗莫名的让人高兴起来,不知道来人是谁,不知道对方是何种表情,这给了人一种明亮时不会有的勇气。
周越的苹果还没送完,也高兴的站起来,刚想叫陆纤纤一块,就看她站起来,趁着黑暗和混乱,脚步很快的走到后排,往高扬的桌子里放了东西。
周越默不作声的看着,等她走回来的时候嬉皮笑脸的抓住她,“什么?”
“苹果。”陆纤纤小声说,“还有一封信。”
黑暗的四周吵闹不休,来来往往都是送平安果的人,周越只能就着透进来的一点月色看清她半张脸。
有一种很莫名的情绪。
她轻声说, “忽然觉得很感动。”
“感动啥啊?”陆纤纤笑。
“青春吧。”周越说完就站了起来,“我要出去玩啦!”
一路跟赶集一样,没有光线感觉人格外的多,踢踢跶跶的跑到了高三楼,栏杆上挨的都是聊天的人,甚至还有在走廊踢球的,陈寒和他们班里的男生特二流子的把椅子搬了出来,走廊上靠着墙,翘着二郎腿就着月色,坐了一排哈牛逼。
周越躲在人后顺利的溜进了十九班,陈寒的座位靠窗,他就坐在自己窗户边上。
她站在他的座位上,趴在窗户上手撑着脸听了一会。
“切尔西那比赛踢得......”
“不过那个定位球确实漂亮。”
“我靠补时绝杀那球,战术配合绝对一绝......”
在其他男生恐怖的发现这站个人的时候,身体猛的往她这一侧,刚准备惊吓一声,周越赶紧做了个嘘的动作,在陈寒回头前出其不意的伸手捂住他眼睛,给一旁的程晓松使了个眼色,他就很上道的捏了个女声,矫揉造作的说,“猜猜我是谁。”
旁边的人人纷纷作呕,陈寒笑,“送外卖的。”
他把她的手拿下来,周越说,“伸手拿外卖。”
他就把手伸出来,周越从他肩膀探过去,往他手里放了一管悠哈糖。
“平安夜送糖吗?”他在手里转了一圈看,盐奶味的。
“糖只有这一个,苹果有十几个,你想要我那还有。”周越说。
“那勉勉强强要糖好了。”他说。
“我刚刚发现,你这为什么有这么多苹果,老实交代。”
陈寒恬不知耻的一偏头,栽赃给了目瞪口呆沉默着的程晓松等人,“都他们送的。”
“桌肚里有一个,是你的。”他迅速扯开了这个话题。
周越把包装好的苹果摸出来,“这不会谁送你的吧,别人送的东西,就算不喜欢,也不要随便给别人。”
陈寒顺着说,“地上捡的,刚刚有人踢球踢过来的。我就给捡起来了,正好给你。”
“那勉勉强强要着好了,挺有缘分的。”
高二楼唰的亮起来,一片遗憾的哗声的响起。周越在高三楼亮起来之前,低头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圣诞快乐。”
高三楼很快恢复了供电,陈寒往走廊那头她跑走的方向看了看,已经看不见人了。
他在一片沉默的注视中拆开那管没有塑料封皮的悠哈,一长管里只有伶伶的一颗糖,压着底下一张纸。
他拆了糖吃,又打开了那张纸,上面的字体工工整整,文绉绉的一句。
“书不成字,纸短情长。”
仔细看底下纸边还有一小行字,很小一行,乍一看就是一团糊,他眯着眼看,“你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