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活下去,不敢受公子大恩。”
沈青藤知道宫婉是想赶自己走了,但却厚着脸皮不想走,一时间又不知道再找些什么话题来说,正尴尬间,远远的便听到外边有脚步走过来的声音,不大会儿便有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小姐!我回来了!药也抓回来了!”
这声音不像女子,倒像是一个粗豪男子,震得房顶嗡嗡响,沈青藤疑惑道:“这个……就是秀儿么?”
宫婉推了沈青藤一把:“你快走!从后门出去,不要让秀儿看到你!”
沈青藤也猜到自己是惹不起那秀儿的,便兔子般一溜烟的出了小院后门翻到了墙头上,出了这个小院离后院墙只几步远的距离,所以跑起来倒也飞快,但沈青藤却蹲在墙头上没有跳出去,而是想再看一眼这秀儿到底长什么样,怎会发出男子般粗豪的声音,片刻后,便见一个身高体壮的女胖子迈着大脚走进了小院,没想到这么个粗豪的丫头竟然叫秀儿,应该叫壮壮才更合适啊,就见秀儿从圆滚滚的手里递过两个药包来,宫婉小心的接了,道:“钱还够吧?”
秀儿粗声粗气的道:“是差了点儿,但俺给药房磨了半个时辰的药,老板说算是用半个时辰的工钱抵了!”
宫婉拿出手帕踮着脚尖伸手擦了擦秀儿额头上的汗水,秀儿也知趣的把自己的身子弯下好让娇小的宫婉能够够得到,宫婉眼中露出一抹心疼:“秀儿,又辛苦你了。”
秀儿一笑:“小姐说什么话,我从小在小姐身边长大,又跟着你嫁到韩家,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亲的人了!”
宫婉:“快进屋洗手吧,饭菜我都做好了……”
看到这里,蹲在墙头上的沈青藤心里好一阵酸软,还是伸手把口袋里的一把碎银默默掏出来用力扔进了院子里的小路上,之后轻轻的跳下墙头回到了府中。
自此之后,一向精诚于学业的沈青藤开始隔三差五的逃课,甚至还以‘侍书跟着耽误学习’为由再也不让书童跟着去书院了,一切都是为了能提前放学去敲开宫婉紧闭的门,除了第一次被秀儿发现差点被打一顿之后,渐渐的,来的次数多了也和秀儿相熟了,才知道秀儿这丫头虽然粗憨,但对于宫婉忠心耿耿,还担负着保护宫婉不受一些街头小流氓骚扰的重任。
渐渐的,沈青藤也知道了宫婉被传闻成是克夫之命的缘由,却原来一切都是冤枉和陷害,韩家真正拜落的原因并不是宫婉克夫,而是韩子安中了举人后被派在外地做了半年知县,但因得罪了上峰知府便辞官不做了,回来后韩子安开始变得意志消沉嗜酒好赌,经常流连于烟花柳巷彻夜不归,两年后便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命呜呼,而韩子安父母因年事已高身体虚弱经不起儿子死去的打击也双双过世。
在韩子安死之前,便有后街一个张员外家的儿子看上了宫婉,想要趁韩家败落迎宫婉过去做妾,但宫婉却是知道那张家少爷已经娶了三房小妾,本身也是个不务正业之徒,便一口回绝了,自此,那张家少爷便经常的派人来骚扰,每次都是被秀儿强行挡了回去,有一次秀儿把张家少爷惹急了,甚至还叫了几个家丁过来把秀儿打了一顿解气,再后来,张员外知道了此事,不想让自家儿子再和宫婉有所牵连,便出面制止了,但那张家少爷心有不甘,抱着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宫婉好过的心思让下人不断的在街上散布谣言,说是宫婉克夫,所以韩家才会败落……
沈青藤隐约知道后街有个张员外家的儿子好象是叫张大年,生得肥头大耳,整天就知道溜鸟逗狗,居然也是癞□□想吃天鹅肉觊觎宫婉的美色,沈青藤坐在小院的竹椅上喝着茶道:“既然是这些谣言害了你,为何不出面澄清一下?省得街坊邻居的都一个个的把你当煞星一样的防着。”
宫婉凄美的一笑:“澄清?澄清了让那些人知道我原本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所以再招些好色之徒前来骚扰么?”
沈青藤一阵无语:“这……算我没说。”
大概一个月以后,沈青藤的老爹,曾做过两任知府的沈家老爷沈东庭终于发现了儿子的秘密,义正严词的把沈青藤痛骂了一顿,并且每日加派了两个随从跟着去上学,放学后再押回府中,沈青藤一下就没有机会再去韩家宅子去见宫婉了。
被关在沈家大院里的沈青藤每日开始郁郁寡欢,不仅读什么书都看不进去,而且变得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先生一天的课讲下来能够记得住的寥寥无几,沈东庭大急,再过一个月就要科试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晚上,沈青藤被关在书房念书,沈东庭推门进来一看,灯还亮着,沈青藤老老实实在椅子上坐着,书也在桌上摆着,可沈青藤的眼睛却如死鱼般盯着那页书动也不动,看了半天也不翻页,气得沈东庭一把把书从桌上扫到了地上,怒吼道:“小祖宗!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用功读书?”
沈青藤木然道:“让我去见宫婉。”
沈东庭:“你、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那个克夫鬼到底哪点迷上你了?长得漂亮是吗?你忘记董家千金了吗?董家千金不比她差吧,你给老爹争点气,先把这科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