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随即拿起了碗筷,吃着那白白软软的米饭。
身上的伤再痛,也痛不过心里的那个地方吧。
因为受伤了,也不好再到处走了,吃完午饭,小姐也不和我说话,我便去了后山,看着湖面早已结冰,想起了现代的溜冰场,也不担心掉下去,看着天空又下起了白茫茫的雪花,不自觉地递出手去接,雪花就这样缓缓降落,在与手心融化的那刻,那彻骨的寒冷,让我感受到,原来寒冷,是这样的。
我对着湖大叫大喊,也不担心这里会来人,因为我在后山这些年,从来没有人来过,除了小姐。那个当初带我来这里的小姐。我在结了冰的湖上跑着,跳着,滑着,过着属于自己的世界,做最真实的自己。累了,才肯躺在湖上,看那雪花静静地从眼睛外不断飘落,伸手去抓,终是什么也抓不住,我脸上铺满了雪花,而雪花随着我脸上的温度而融化,我也不知,何时流了泪水……
☆、摧毁
回府吧,晚饭也差不多了。收拾好心情。这里还是一片荒凉。转身离开,回到大厅。却见到久未露面的老爷。老爷见我来了,邀我就坐,二夫人,少爷也在,小姐不在。我第一次见老爷发脾气:真是岂有此理!欺负完我家芷芊,现在又来欺负我家女婿!国师府的人是不是当我死的!
我默不作声。二夫人却为老爷顺气:老爷,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老爷却更加恼怒:哼!以为我不知道么!那江家的混蛋儿子娶了芷芊之后,竟然时常流连百花楼!为的竟然是做百花楼头牌的入幕之宾!当初真是瞎了眼,把芷芊许配给那个畜生!
我听着这些,不禁为小姐心酸。原来小姐嫁了给江至诚,并不幸福。老爷顺了气看着我,问道:华荣,你给我说说看,当时是怎么回事?我站起来,看着老爷,二夫人,还有少爷,想了想:回老爷,今天我如常到外采购东西,不料遇到了江至诚,我本也无意与他纠缠,只是他那时人多,拦住了我的去路,还侮辱了小姐,我一时气不过,才出手打了他,所以现在我这样,我也不怨人,只是怕,让华府蒙羞,老爷,我会好好反省的,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二夫人听了嗟叹了一声,而少爷看我的目光却变得奇怪,老爷听了后没有责备我,反而从座位上走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委屈你了。除了小姐,其实华府里的人对我也很好,连我一向害怕的老爷,原来也不是那么可怕,他也理解体谅人。忽然觉得,小姐的家人都很好啊。
老爷又吩咐下人去叫小姐过来大厅开饭,随后又叫厨房准备些鸡蛋。人齐了,可这顿饭也是吃得沉沉闷闷的。饭毕,小姐叫我陪她回房,我们进去后,才发现那张熟悉的桌子上放着许多鸡蛋,还热腾腾的。小姐叫我坐好,随即剥了鸡蛋壳,放了些银器进去鸡蛋里面,拿着鸡蛋往我脸上招呼了。
她搓着我脸上的淤血吧,很痛很痛,我却不敢叫出声。
华芷芊早就在大厅外听得一清二楚,那是她爹的意思。原来华荣的伤是因为自己,不禁想起那一年她推了自己一把,却被马车撞伤的情景,明明很痛,她却一直忍着,说不痛。华荣,你真的很能忍。看着她的脸庞,确实是消瘦了许多。
华芷芊是喜欢华荣的,或者说喜欢男装下的华荣,连她自己何时开始喜欢华荣也并不知晓,或许因为后山第一次放的风筝,又或许她作的那首词的意境高雅,只是华荣身份低下,无法与她相配。因为一直念着华荣,即使不情愿地嫁给了江至诚,可还是没办法让江至诚占了身子,和江至诚吵吵闹闹了一年也是烦了腻了,到江至诚是答应了和离,却用了卑鄙的手段占了自己的身子。
想着既然已经占了,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与华荣也算般配吧,想着华荣不是一直喜欢自己吗?他的眼神又怎能逃过自己的心思?当在后山找到他的时候,他却跟自己说,他是女子。要自己去接受同为女子的她。她是不是疯了?而且她竟然骗了自己足足9年,把自己当什么了?自此对她没有半分爱意,有的只有恨。
但离开江至诚不久后,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异常,不想,竟然怀了江至诚的孩子,因为江至诚下了药对我做的那一次。我有想过把孩子打掉,但想起了华荣,不正好可以好好惩罚她吗?作为欺骗自己的代价。我想知道,她究竟可以喜欢我到什么程度。
与她成婚那晚,她很识趣地在那床铺上睡觉。我看到她眼里的悲伤,可是,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我也安静地与她继续过日子。因为,我要好好折磨她,折磨她的精神意志。让她尝一下当初她欺瞒我的那种感觉,绝望而无助,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可如今,她一直没有怨言的与我过着这些日子,甚至还做起了所谓的善事,却贯了我的名字。究竟她在想什么?她是真的爱我吗?可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她,身为女子的她。那天她跟我提出一个要求,说只陪我吃晚饭,在我再三追问下,她才说陪她娘,她不是爱我吗?难道是假的?难道她娘比我重要?想到这些我就很生气!可她又再次低微顺眼的。她知不知道她这个样子,真的很像一个狗奴才。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