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看着江至诚那愤恨的眼神,我想,日后的日子,必定也是风浪翻腾了。只是这些已经不是我所能竭制了。看着小姐今天的表现,仿佛那个暴戾的小姐又回来了。是的,除了老爷,小姐和少爷的地位远高于二夫人吧,而我不过一个上门女婿,自然也不敢惹是惹非。
牵着致远默默地看着前面那对父女。为什么小姐就不能好好爱致远呢?既然都可以忍着那些痛苦把致远生下来了,却对致远又如当初对我那般,忽冷忽热。我真怕致远的心理成长不健康。
今天的逛街又泡汤了。致远看着我:爹,今天不逛街了?我对他点点头:嗯,下次再逛。今天因为那个叔叔破坏了兴致。致远乖,回家爹陪你玩耍。致远听了甜甜一笑:爹,你真好。我却停下来,摸着他的头顶:傻孩子。爹恨不得可以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你。致远听了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提出了要求:爹,下次出来,你能买冰糖葫芦给我么?
我对他点点头:行。走吧。站起身,伸出手,致远意会,捉住我的手,我们大手牵小手的回府了。是的,回府,不是回家。这座华府,不是我的家。
一切如常吃饭,睡觉。小姐已经养成了抱着我后背睡觉的习惯了。即使我每晚靠着床沿边侧卧背着她,她也没有再对我发脾气了,只是静静地抱着我,睡着了。你又何苦呢?想到我们的契约,原来还有八年多,当初的十一年,时间,真的,弹指之间。
第二天,久未露面的毕文静竟然出现了,她终于要嫁人了,对象是将军之子,原来她这么多年未嫁,是为了等那将军之子凯旋而归。那么彩云,终是没有办法与她一起。希望彩云还好吧。毕文静在大厅中和小姐说着话,我见不好打扰,也就带致远去厨房,找娘了。不料毕文静却喊住了我:华荣。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却对我说:你不祝福我么?我心里想到祝福你什么?随即道:如果是你心甘情愿的嫁人,我当然祝福你,如果不是,恕我冒昧,不能祝福你了。失陪。说完带着致远去找娘了。
致远乖巧地喊了娘一声“奶奶”,娘高兴得合不拢嘴,随即到厨房给致远端来了桂花糕。致远开心地吃着,随即又好奇起来:爹,你在做什么?我对致远说道:做菜给致远吃好不好?致远笑得更开心:爹,今天有糖醋鱼吃吗?我笑了笑:你想吃糖醋鱼?致远点点头:嗯,爹弄的糖醋鱼很好吃。我放下手中的芋头:好,爹现在去给你做糖醋鱼。但你要答应爹,别到处乱跑,去那边凉亭玩着沙吧。
致远点点头,把最后一口桂花糕塞进口中,欢快地往凉亭里的沙池玩了,那个沙池是我给他弄的,反正那凉亭早就丢空,我便搞了些卫生,在里面搭起了砖块,围成一个圆形,让致远自己一个人在堆沙子。
毕文静想着华荣的话,觉得好笑。曾经那个毕恭毕敬的华荣,也改变了许多,他头上那白发苍苍的景象,好像告诉了所有人,他经历了许多事一般,这次,一方面来派请帖之余,另一方面是帮田彩云来看望华荣的。毕文静见了华荣之后,还是不敢相信那位满头白发之人竟然是华荣,脸上的沧桑更加让毕文静心底暗暗惊叹。看来这些年,华芷芊对华荣好不好,从华荣那明显的容貌变化便可见一斑了。
但这是人家两夫妻的事,也不好插足。毕文静起身与华芷芊道别了,是的,她要回百花楼告诉田彩云,关于华荣的事。但那日华芷芊当街护着华荣的事,早就传疯了大街小巷了。而现在看着人家一家三口,也没什么不妥之处,相反华芷芊好像也变了不少,而华荣也没有要离开华芷芊的意思。
华芷芊看着毕文静离开的背影,却想起了华荣的话,难道她们真的有过一段情?自己所不知的情?还该生气吗?但即使她们有情又如何?她们不能在一起啊,不然毕文静又怎会答应婚事。华荣还是属于她华芷芊的,想到这里华芷芊便也释然。
去厨房寻着华荣的身影,却见到搁在一边的芋头,而致远却在不远处玩着沙子,随即走过去:致远,你爹呢?致远见来人是他娘,也不怕了:娘,爹说今天给我弄糖醋鱼。爹真好。致远一边回答华芷芊,一边堆着城堡。华芷芊看着觉得有趣:谁教你玩的?致远对华芷芊笑了笑:爹啊,爹很厉害!会许多东西。
华芷芊看着致远堆的城堡出神:跟娘说说,你爹都教了你什么?致远看着华芷芊良久,想了想,小手挠头:还有眼保健操、还有叫我长大后,好好孝顺娘、还有叫我不要惹娘你生气、还有要听话。
华芷芊听了却拥着这个乖巧的儿子,她一直没有怎么感动过,却通过这个天真的孩童口中,知晓了华荣一直为她做的事,任何事。
当我弄好了鱼之后,出来想寻致远,却见到小姐竟然在沙池里静静地抱着致远,如果以后她也能如此好好待致远,那么离开,也就放心了。不禁一笑。
当田彩云听到毕文静说起华荣的事时,心中仿佛有一种冲动,就是很想见一见华荣。那个被毕文静形容为满头白发,面容沧桑的华荣,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度过的?田彩云都想一一知道。随即对毕文静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