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箩三天后问斩。消息一传出临安县的人都大惊失色,实在难以相信是乔二小姐杀了方家大少和严家大少。同时对乔大小姐也投去了同情之色。
彼时的温眠已经和江止淮坐上了马车往江南赶路。
乔珞裳在温眠离开之后的当天就去了一趟牢房。
狱卒收了乔珞裳的银子很给面子的让两姐妹单独说话,看着温婉动人的乔大小姐忍不住叮嘱道,“大小姐要小心,有什么事情喊一句,我马上进来。”
乔溪箩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他可真担心乔大小姐出什么意外。要他说,他要有这样一个杀了自己两任未婚妻的弟弟肯定不会来见他。
这乔大小姐还是太过心软了。
乔溪箩温温柔柔地笑了笑,“我会的。”
狱卒又不放心地看了好几眼,还顺带警告地看了一眼乔溪箩这才离开,想着乔溪箩怎么也被关着了,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狱卒走后,乔溪箩露出了一个笑容,仰着头天真烂漫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语气很柔,“姐姐。”
出乎意料的是乔珞裳没有想往日那样回她,而是用一种极其淡的目光看着她,沉凉如水,“溪箩,你不该那么做的。”
即便在得知自己要问斩的时候都没有慌的乔溪箩头一次慌了,惊慌失措,隔着铁门费力地想要拉住姐姐的衣袖却被她后退了一步,没碰到。
乔溪箩收回了手,有些不安地绞着自己的衣角,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乔珞裳,“姐姐,溪箩知道错了。溪箩不应该杀那两个人的。可是溪箩是为了和姐姐在一起。铃儿说了,姐姐嫁人了的话,姐姐就不再是溪箩一个人的了。姐姐的衣裳荷包帕子就都是给姐夫的了。溪箩不喜欢姐夫。溪箩和姐姐都不要嫁了,两个人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啊,姐姐。”
乔珞裳轻轻摇头,看着她的目光里极为冷淡也透着悲悯。
“乔溪箩,你得死。只有你死了,香料的事情才能一直瞒下去。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乔家大小姐在制香方面没有任何天赋。这些年的香皆是出自你的手。只有你死了,我才有借口不再制香,这个秘密才能隐瞒一辈子。乔溪箩,你死了,我才不会每天胆战心惊。”
乔溪箩愣住了,面前的姐姐很陌生,她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不懂。姐姐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是她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溪箩怎么听不懂。”她依旧用依恋的目光看着姐姐,说出的话小心翼翼。
乔珞裳语气很淡,“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自己没有制香的天赋。但是为了振兴家族,不得不挑一个天赋极好的。而你是爹娘都赞不绝口的天赋极佳的人。这几年也因着你的制出来的香,乔家成了供应皇家的香料的皇商。”
乔溪箩完全呆住了,瘫倒在地,又哭又笑,“可是姐姐,你对我很好。溪箩愿意为你一辈子制香。姐姐想要的溪箩都会帮你的。”
乔珞裳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希望,摇摇头,“不,我对你不好。爹娘一早知道你在制香这方面的天赋后就想收养你。而我让他们等会,特地安排和你同住的丫鬟针对你。至于后面的求爹娘收养你也是我和爹娘一早商量好的。”
乔溪箩不信,任凭泪水滑落,倔强地看着依然温婉动人的姐姐,“我掉入池塘的时候是姐姐救了我,姐姐为此有了心疾。”
乔珞裳看着她道,“你掉入池塘不是意外,是我让你身边的丫鬟推你的。我不是无意经过的而是一早就守在那的。救你是为了让你对我死心塌地卖命。至于心疾,我从一出去就有的。落水之后不过是更严重了一些。换你的真心很值。哦,对了,那些每年的荷包衣裳帕子还有糕点都不是出自我的手,我身边的丫鬟都会。”
一句一句全都狠狠地扎到了乔溪箩心底,她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只一个劲地喊,“姐姐!姐姐!”
乔珞裳心里没有任何波澜,目光很陌生,就像在看一个毫不想干的陌生人,而不是昔日疼爱的妹妹,“铃儿是我的人。你发病的时候只是稍微会抓着她的手臂。至于她手臂的伤痕都是她自己划的。这一切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
“你和花婆婆的事情也是她告诉我的。爹娘不在之后我无心嫁人,只想把乔家发扬光大。我只是稍微在你面前透露了一下不想嫁人的意思,在你面前表现的和方家大少亲密了一点。我没想到你会杀了他。初时只是希望你能帮我解除这门婚事。”毕竟她的名声一直极好,可不能因为退婚落了话柄。
乔溪箩松开了捂着耳朵的双手,整个人麻木,行尸走肉般,“姐姐,当年你拼死护着我逃离了强盗的刀下。”
说到这件事,乔珞裳笑了,“那群强盗是我安排好的,本来是想救你一次。让你更加死心塌地为我制香。只是我低谷了强盗的信用,我没想到他们会杀了爹娘!如果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救你!那是我爹娘!”说到最后她看着乔溪箩的目光里有着恨意。
“我本来可以什么都不告诉你的。至少你死前都不会知道这些。可是,溪箩啊,姐姐这几年每晚都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