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求合作。
但是当时宫瑾整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仇恨里,就顺手利用了一番这场□□,犹记得她离开凡间界之前,这个国家已然分裂为男权国北国和老一派旧臣主管的菼北。
“你给我的那根绿色尘缘线,我可是真正做到物尽其用了。”宫盛挥开了跟在她身后一溜的侍从,从腰间取出来一个小小的绣袋递过去,“你那两个受恩之人可不简单,一个居然做了善人堂的左护法,一个已然是中阶的术师。我把那话一摆明白,她们也立刻出手不曾推诿。”
宫瑾便笑,“大皇姐的确有治国之才,一别多年,这菼北城池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季贞跟在两个人身后,左看看右瞧瞧,只见城门楼下车水马龙,百姓路人自得其乐,往来络绎不绝。
而且他虽然很少注意到这女尊国之前的风土人情吧,咳,虽然可能是他下意识的回避,但是不得不说,他刚来那会儿,这街市上基本都是女子,就是少见有男儿出行,不是把自己包裹成木乃伊一般模样,就是已然修炼为悍夫,破罐子破摔无所畏惧了。
清清白白的男儿家是不愿意在街市上抛头露脸的。
看季贞瞧得好奇,宫盛便又给他俩人解释道,“北国未亡,只是正式与我菼北合并了。这一切还是要靠杜武丞的功劳。”
“杜梦臣?”宫瑾对于这一点倒真是有些意外,她道:“这位杜大人表面上刚正不阿,实则城府颇深,可是男权新政的第一拥护者。”
“不错。”宫盛指给两个人看,“那边的北宫如今已被改为了男权戒律所,杜大人主办的,一切妄图欺辱男人,并为男人打下奴印抑或者一见生男孩就要活埋以止耻辱的人都会被送到那里进行改造。”
“这样的政策,只怕一推行就要见血吧。”宫瑾最是清楚这里边的东西,以力盖顶虽然暴力,但是好用并且有用。
“没错。”宫盛一手拄着城上的防护墙,伸手无意地敲打了几下,宫瑾拉着季贞叫他不要乱跳,一边注意着这位似乎有话要说的大皇姐,宫盛没有看他们,但是她道:“我父亲身死之前教我告诉你一句话。”
宫瑾微微想了一下,好像是那位总是很喜欢自怨自艾的皇贵夫薛雅?啧,他俩之间的恩怨,说起来还真有点意思,毕竟当时可是她下的决断,要薛雅亲手杀了他的女儿宫盛来着,想至此,宫瑾眉,“说什么?”
“他说,说…”宫盛紧蹙的眉头似乎都要夹死一只苍蝇了,但她顿了顿,还是道:“他说一切都是早就命定好的东西,我们这里每一个人的命数都不会改变。”
“宫瑾…他说,你会死——”
宫瑾一瞬间看着宫盛的口型,下意识就封闭了季贞的五感。
季贞:嗯(⊙_⊙)?怎么了?我聋了?
宫瑾把人一把拉进怀里,不要他看到她们的表情,她只是如无其事的抱着怀中人,一边微笑着请宫盛继续说下去。
宫盛叹了口气,并不敢直视那个人的双眼,但她仍是道:“我不知道我自己现在是怎么捱过每一天的,但是我只是尽力做好自己,做好一个皇帝的责任……我想尽量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做点有用的,做点想做的。”
宫盛有些罗里吧嗦的说着眼看半天完不了,最后宫瑾直接掰过了她的脑袋问:“所以?”
“宫瑾,那种明知道会死却怎么也逃不掉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宫盛道:“最多三天,天罚要来了,这将是我们整个天循的灭顶之灾——”
“谁…都逃不开。”
宫瑾面无表情的解释,“谣言,不要信。”
宫盛靠着墙面,颇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你真会开玩笑。”
季贞趴在宫瑾的怀里有些懵,一想起来,就又被那人给按回去,他道:“怎么了?”
宫瑾手指一动又解了术法,捏着季贞的小脸突然坏笑了一下,“没事,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季贞→_→:……听说一孕傻三年,我到底要不要信她?
季贞看宫盛,对方眼圈红红的,他便惊讶地问:“陛下这是怎么了?你哭了?”
宫盛:“我……”
“没事。”宫瑾温柔的一笑,“城墙风大,这位陛下眼睛太大难免让沙子给迷了眼睛。”
宫盛一噎:“咳咳咳……是是,没错!风太大!”
一看两个人这样就是颇有奸情的样子,他眯着眼从宫盛看到宫瑾,又从宫瑾瞧到那位一脸心虚似便秘一般的陛下,“陛下,城墙风大,我们就下去吧!”
“好。”宫瑾拉着季贞转身走了,宫盛无语片刻追在两个人身后继续话唠,但是这次总算知道明智的扯开了话题,仿佛她们之前谈到的,真的是一个笑话。
“说真的啊宫瑾,这么多年你都在忙着什么事情?”宫盛问。
“好像是没干过什么正事…”宫瑾淡笑着看向远处,“又或者说,我是一直在问心的路上。”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她出山之前,术法修为已至顶阶,因为修炼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