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越人士,虽说已经被这个世界的许多乱象洗刷过一遍三观,然此时依然控制不住眼里的惊惧,“我我我……我不来了!我不来了!”
这么说着她狼狈转身,一时竟是感觉自脚下无端蒸腾起一阵彻骨的冰寒,蓦地让人浑身扎起湿冷冷的刺儿,一身汗毛直竖,叫人头皮发麻。
低头一看,竟是一张张让人害怕的更叫人无法直视的横死的人脸,它们扭曲着发笑发嗔,恶意的斜眼死死盯着她,就像是要时刻诅咒着要她去死!
宫盈这一眼看过去,吓得失魂落魄,她忽然觉着自己怕不就是要这么死在这?
只是生死之间谁还不爆发个小宇宙咋的?这便狠狠地一跺脚,一边从手袖之中不断的扔出各色符箓与法器,虽说是手忙脚乱了一阵,好在暂时没什么大事。
琉毓雪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啧,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嘶~”她忽的痛呼一声,翻手一摸脖颈竟是碰得一手温热黏腻地鲜血!这…她捂着脖子不由转身四下巡视,“啊啊啊——”那边宫盈又忽然尖叫,琉毓雪尚且不晓得发生了何事,眼前又溅过一片血色,她下身忽然便没了知觉,竟是不知哪来的冰碴子蹦出来直将她齐膝割过!
“天…天地汇法,万般归宗——”琉毓雪抖着手结出术印,蓦地向地上狠狠推去,却听声声凄厉地惨叫此起彼伏地响了一路,炸起翻滚着乱石横射而去,只是却在直逼小屋的那一刻便悄默声地化为了齑粉。
“宫瑾你出来!”有人这般疯狂的嘶喊着跑过去,却是一时又被什么莫名的东西拉扯的越来越远。
宫盈脑子发懵,恍惚间听见有人提醒她道:“这必是鬼营的冤界千魂!宫盈!你不是也有昙戒?还不快拿出来稍微抵挡一下?若是被他们拉走了,可就要沦为这些恶鬼中的一员了。”
这自然是一直看戏的姒伶在出声提醒,话说她真的照着琉毓雪的吩咐那般做了,一根手指头都未动,只看那两个人还未近了那水边木屋几尺远,便蓦地触动了这一方天地的所有埋伏。
只是她知道那位正主虽未现身,但是这外面的一切肯定都被她一手安置着,若无昙戒御使,鬼营之人一盘散沙可撑不起这么大的阵仗,只是这些千年前就被她收来送与亓官渚葭的老鬼已然不剩多少魂力了,这才只是营造了一番慑人的假象罢了,要杀人远远不够。
“嗯…无趣。”她托着腮等着那个人,可惜底下那两个人的实力根本不够格让她出来,只是随便一个小小的幻术就把她们吓破了胆,“听闻这一届的鬼营之主十分爱惜自己的属下……”她这般轻声细语的说着,倒也不怕那个人听不到,只是她出手就向半空中轻轻一抓……
“砰!砰!砰!”一连炸起的十几尺长的冰锥顷刻间发动直把她方才蹲守之处戳了个透心凉。
姒伶警醒着跳过,心里头欣喜的抬头一看,却只是瞧见个虚虚浮浮的影子,虽有一些那人的样子,但其实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
……
“呵,谁规定了就要陪你们玩下去?”
屋内的宫瑾只垂首做着自己的事,她手中托着个托盘一般大小的圆盘器具,同时右手运笔如飞,在不大的房间里画满了叫人看不懂的乱符。
话说逃脱剧情最好的手段是什么?就是根本不去在意它!不去参与它!反正不论你再怎么挑衅勾引,我自巍然不动!
天给她规定的剧情让她一定要去管别人的闲事吗?不,她就要无视外面的全部风雨,然后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事。
话说当初剧情为什么崩盘那些人心里头就没有点逼数?谁叫宫瑾从来不干正事,什么天道大义,什么众望所归从来与她毫无干系。
……
“不对劲,很不对劲。”姒伶弯弯眸笑起来,“陛下,你这样妄图脱身一切,却是要丢下我们这些人孤独终老的。”
她轰然劈手翻出六块巨石,意使这些东西照序排开,并六座大山一般自上而下向着那水岸木屋压砸过去!
彼时异象陡生!突听得人发出张狂地笑,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天际蓦地打下来一阵光,此时潮水退去,地势却轰然拔高!
待到最后此方天地重归平静之际,众人回神,却发现自己居然身处于一处高台之上?
“唔…唔!”
几声闷闷地哼声响起,灵幽一脚踹过去发怒道:“抓你们来血祭是你们的福分,鬼叫什么?不乐意咋的?”
“呜呜呜——”诸位被五花大绑的掌门人只得痛哭流涕。
灵幽向着那方那个身袭红衣的女子乐呵着招手,“万事俱备了!那个…宫瑾呢?”
“掌,掌门?”已然从幻象中出来的琉毓雪一脸懵逼,“不是?是你叫我们费尽心思的引她去术界!合着从头至尾都是拿我们当猴耍?”
灵幽瞥她一眼,“你心存异心,一直妄图帮助宫瑾来阻止本座的好事,不给你找点事做,岂不是要一直来我眼前碍眼?”
“你!”琉毓雪简直要气的吐血,她方才真是白白做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