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心?
“他啊,他跟我一个学校的, 等有机会我就带他来见你们。不过估计要过些日子……爸妈, 这一周我有些事情要出一趟远门, 你们在家里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贺向晨耳根微热,这话说得有些窝心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这么说。
也许是原主的感情在影响着他,也许是他自己在和许爸爸许妈妈相处的时候体会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论如何,他都希望许爸爸和许妈妈能过得好好的。
“好,你放心去,家里有我们。”许妈妈笑道。
晚饭过后,许爸爸许妈妈回了房间,脸上却布满愁容。
许妈妈担忧道:“看来大师说的应验了,这孩子十八岁的时候有一劫,过了则一生顺遂,过不去,就……”
“放心,默默一定会没事的。”许爸爸将许妈妈搂进怀里,轻声安抚。
不知道父母的担忧,还在为今晚成功出柜有些兴奋的贺向晨正待在自己的小屋里,把日常用品装进包里。
帝渊突然冒出来,站在了他的身旁。
“我说,你到底在高兴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爸妈还有事情没有告诉你吗?快醒醒,你这个被男人填满的脑子!”帝渊气急败坏地摇晃着贺向晨的肩膀。
“停!”贺向晨稳住他,“他们不说肯定有他们的打算,而且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帝渊瞪大眼睛,失声道:“那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担心你——一个愚蠢的,还拒绝了我的凡人,你到底有哪一点值得我担心?”
贺向晨无奈地笑了:“你不担心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行了,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就冲你这份担心,我就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我才不当你的朋友,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帝渊冷冷道。
“随你吧,反正我把你当朋友就是了。”贺向晨耸了耸肩,他从书桌里找到一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辣条包,“零食,吃不吃?”
帝渊嫌恶地看向那包辣条,“不吃,这里面加了不知道多少添加剂,脏死了。”
“……鬼还怕脏?”
“鬼不能怕脏?”帝渊还以白眼,“你是鬼还我是鬼?你知道还是我知道?”
“你说了算,你说了算!”贺向晨把辣条包丢进了垃圾桶,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只鬼怎么变得这么暴躁,真是让人伤脑筋。
帝渊坐在椅子上,运了好半天的气,却发现贺向晨不打算哄他,这才憋不住开口了:“你不难过?”
“难过什么?”
“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的亲生父母可能在你一出生就把你丢了。你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你就不会有些什么想法吗?”帝渊认定了贺向晨是在强装坚强,他决定待会儿可以勉为其难地把肩膀借给他靠一靠。
贺向晨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你说这个啊,我没有什么想法。”
他本来就不是原主,如果是原主的话,或许还会有些情绪,但这些对于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帝渊盯着他看了好久,才确定贺向晨不需要安慰,只好把他的计划往后放了放,“那我们来谈谈你出柜的事情。你和你那个小男朋友,八字还没一撇吧?你怎么就这么着急出柜了?”
“早晚都得出柜,早说晚说有什么区别?”贺向晨不以为然。
“当然有!”帝渊振振有词,“你想想,他肯定没有你这么勇敢,跟他爷爷坦白。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在他心里,你远远比不上家人,他对你的在乎,远远比不上你对他的!”
贺向晨不是很认同帝渊的话,假设他站在钟盛凌的角度上,面对相依为命的爷爷,要他当着爷爷的面出柜,确实很有难度。
不等贺向晨反驳,帝渊就继续道:“但我就不同了,你跟了我,不仅没有婆媳烦恼什么的,我还会昭告天下,告诉所有的鬼,你是我帝渊的王后。从此以后,你也可以号令万鬼,一鬼之下,万鬼之上!我能给你别人求之不得的一切,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贺向晨:“……”他不是很想要一群鬼小弟啊喂!
……
被一人一鬼念叨的钟盛凌,此刻正站在书房里的密室,仔细看着墙上的符文。
“这是记载的最后一道符咒,杀伤力极强,轻易不可动用。它名叫止杀符,只能用施术者的精血绘制符文,符成之时会消耗大量的灵魂之火。而且这样的符咒有自己的灵性,一旦半个小时之内不引动,它就会自动消散。我给你两天时间,学会这个符咒。两天之后,我带你们去学校后山。”
钟盛凌:“后山到底有什么,需要你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教给我?”
“我不知道,”钟老头的答案令钟盛凌都感到十分吃惊,“那个阵法很精妙,我自问以我的能力无法破解。此番带你们去,生死未卜,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带上你们。”
“但你有非做不可的理由。”钟盛凌道。
钟老头沉默地点了点头,片刻之后,他才解释了一番:“极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