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之急不是九命到底死没死,而是这张锦帕到底哪来的,谁送的谁绣的。”
姚元锋舒口气,“明曦去查九命在江湖的所有人脉关系和柳尚书的往来。陈斐守好长安各个通塞路口,他要是还活着一定会回长安。谓之你去查方懿泽最近的动向和柳尚书动向。”
三人齐称是,不好逗留,连夜去查。
翌日清早,晨光微熹。
“唔……”容桥吃痛的揉揉额际,看一眼陌生的环境,全然不慌张,这是陈斐的住处他知道。
“大人你醒啦。”陈斐是个彻头彻尾的糙汉子,趿拉着布鞋赤/裸着上身,头发还滴着水,肩膀上搭着布巾,就大大咧咧的走进来了。
“昨儿你喝醉了,我怕国公爷斥责于你就把你带回家了,大人别怪罪哈。”
容桥冷哼一声,“我是有多小肚鸡肠会因着鸡毛蒜皮的事怪罪于你?”
陈斐搔搔头,“那啥,我去给你买点早饭你吃什么?”
说着人就要往外走。
容桥喝道,“穿上衣服再去!你是禁卫军统领不是街头流氓,如此成何体统!”
陈斐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撇撇嘴,暗道一声小白脸事儿多,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套上衣服出去买早饭了。
他粗枝大叶的没注意到容桥躲闪的眼神和微红的耳尖。
容桥见人出去才悄悄松口气,十年前的记忆悄然浮现脑海中,这个男人是念了十年的人,只要一想到他昨夜在充满陈斐气息的房间睡了一夜。
容桥就要红了耳尖。
他实在太喜欢陈斐了,喜欢到都要忘了他们都是男人,又怎么能在一起呢。心里一点点苦味蔓延,容桥无奈一笑就当做梦吧,看他娶妻生子也好。
“大人大人!!!”陈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手里还提着刚买回来的食盒,还是聚吟楼的。
容桥蹙眉,“何事慌慌张张?”
“就是……我看见你妹妹了。”
容桥不解,“我妹妹怎么了?”
话问出口,心里才咯噔一下,他妹妹……该不会是互换身体的事被陈斐知道了吧?
陈斐道,“我看见她和澜王殿下,拉拉扯扯哭哭啼啼……”
“你见到的是我那个妹妹?”
“容瑶乡主啊。”
容桥这才松口气,原来是容瑶啊,那就问题不大,她是女子总归儿女情长一些,估计是心悦澜王吧,回去提点一下就好。
“此事我自会处理,大统领不必放在心上。”
陈斐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容桥喝一句,“有什么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
“容郡君她和宋也的事你知道吧?”
容桥略一挑眉,“知道,怎么?”
“我觉得这个宋也不是什么好人,油嘴滑舌的,又不知天高地厚,容郡君大家闺秀还是少接触的好。”
“陈斐你话里有话!”
陈斐叹口气,“直说吧,漠北有些日子会有使臣进长安,他们是来求亲的,陛下无女容郡君是首选。”
容桥一愣,“你告诉我这个是为什么?换而言之你想在我这得到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净悬司在找个人,我这儿毫无头绪……”
“呵--”容桥轻笑,“敢把注意发到我这儿的,陈斐你是头一个,说吧什么人,作为报答我会尽力的。”
“九命。”
“他不是死了吗?”
陈斐摇摇头,“有情况说是没事,大人有何见解?”
“查过柳尚书自然真相大白,靖王一档人那么多,少一个柳尚书没什么大不了,缺一个方懿泽可就事儿大了。”
“多谢大人指点,感激不尽。”
容桥嗤笑,“用不着,权当换大统领一个人情了。”
陈斐乐呵呵转移话题,“咱们吃饭吧,你昨儿喝多了还没吃东西,肠胃不会好受的。”
容桥没说什么,默默坐下吃饭。
他不在意陈斐利用他,至少他在陈斐这里还有利用的价值,这就很好了,起码还有价值。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陈斐,他也有些记不清了,也许是十年前吧。
十年前的容桥不过才十四岁,父亲和弟弟在外打仗,家里只有继母元氏和两个妹妹,亲妹妹天天惹事他就得跟在屁后给收拾平事。
记得有一次,容巽不知天高地厚惹到了靖王爷头上,这位靖王爷可是天之骄子自然不会惯着她。
便罚容巽去龙空山上,猜来一株翠绿的野草,当时可是冬天北风呼啸,那龙空山险峻难登,容巽一个小女孩如何去的。
容桥便跪下来求靖王爷收回成命,不想靖王爷铁了心要为难他们,容桥跪了整整两个时辰都没用。
无奈之下他只好替妹妹爬上龙空山,雪天路滑山路更是难行,容桥摔了好几个跟头身上衣服也划破了。
几乎找遍整个龙空山都不见翠绿的野草,这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