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最懂。”
容巽拍他脑袋一下,“和你说你还不听是不是!”
“我这不是听着呢嘛。”
容巽叹口气,“我现在一点都不好奇方懿泽的死,我好奇的是昨天那具尸体,我至今没看懂……”
“那尸体当真难懂?”宋也道,“你好好休息下,晚上带我去看看吧。”
“你?”容巽略一想点点头,“行吧,下午带你去看。”
俩人说会话,宋也见她脸色苍白,硬把她按下休息,这才离开。容巽闭眼躺着没一会就睡着了,晚上宋也过来给她送晚饭这人都没醒。
宋也伸手推她一下,“郡君?”
没回应,连续叫了两三声他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因为睡觉的关系,容巽只穿了件黑色里衣面料轻薄,宋也伸手推她的时候,能感觉到掌下肌肤滚烫。
他伸手贴在容巽的额头上,果不其然也是滚烫的,看来应该是发烧了。
宋也折了湿的锦帕敷在她额头上,又提着食盒离开了,再回来的时候,食盒里的饭菜换成了清粥。
“郡君醒醒。”连续叫了五六遍,容巽才微微转醒,眉眼见都是迷茫,单纯的像只迷路的兔子。
宋也内心哂笑,为自己这个想法感觉无可奈何,娇纵跋扈的容郡君只能是爪牙锋利的老虎,才不会是温润无害的兔子。
他把容巽扶起来,“起来喝粥,你有些发热喝了粥,一会喝点药,在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
容巽似懂非懂点点头,“发热?是风寒吗?”
“是。快点喝粥。”
宋也把粥递给她,容巽伸手接的时候,因为手部酸软无力,差点打翻粥碗,还是宋也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你呀你,小心点。”宋也托着粥碗舀起一勺吹了吹,这才递到她嘴边,“尝尝热不热。”
容巽抬眼瞧他,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眼角发红,看了好半天把宋也搞的莫名其妙这才低头小小的喝一口。
“啧--”
宋也蹙下眉,“怎么了?”
他担心容巽吃惯了山珍海味觉得他做的粥不好喝,在闹别扭。可是他忘了,容巽在他家生活了半年多没什么是习惯不了,一些饭菜而已。
“好淡。”
“你还在发热,吃食就应该清淡。乖听话,再吃点。”
容巽蹙着眉头,不情不愿地低头去喝他喂过来的粥,难得的乖巧。
“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煎药。”
宋也把食盒收拾好,这才提着离开,屋子里的容巽一直沉默着,就像石化的雕塑一样。
好半天才脱着酸软的身体下地,裹了一件外衣,趿拉着鞋子就出去了。
净悬司就一个大厨房,在后院,她去的时候,厨房里只有宋也,厨娘厨工早就离开了。
她依在门边,看着宋也顶着她的身体,做着不符合身份的事,要是平时她早就跳脚阻止了,可是现在……
容巽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是……胀胀的瑟瑟的,有一块发软很热,无端的有些想哭。
这好像是母亲去世以后,第一次有人为了自己生病亲力亲为的奔波,就连在容国公府的时候都没有。
那时候的大哥二哥只是围着她团团转,逗乐解闷,一分钟都不得消停。
容巽懒懒打个哈欠,突然发现这种感觉也不错呀,有个人对自己了牵肠挂肚的惦念事无巨细的照顾,就很好。
闻声回头的宋也一惊,把手里扇火的蒲扇放到一边,“郡君你怎么出来了,外边冷,可别着凉。”
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外裳解下来给她披上,“怎么样,冷不冷啊,是不是出来找东西?和我说一声我就给你拿进去了。”
容巽拢了拢衣领,“还好,也不是很冷,你不去看着药?”
宋也把她推进厨房,“外面冷,你在这儿坐着吧,我去煎药。”
容巽点头,拿过一旁的小马扎,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门关了一扇,既保证了她不会被风吹着也省的油烟熏呛。
“郡君你还没说你过来干嘛呢。”
容巽一时卡壳,她总不能说她是闲得无聊才过来看看吧,眼睛四处乱转企图找到一些话题转移下。
“那个,不是答应你去看尸体嘛,正好一会过去看看。”
宋也无奈,“你都发热了还看什么呀,等你好了再说吧,也不急。”
容巽喏一句,“行吧,听你一次。”
“是,多谢郡君大人大量。”说完宋也先笑了。容巽面庞生的玲珑雅致,美的似刀锋冷冽,这一笑恰到好处的周转了面容的锋利,就好像破冰中开出一朵牡丹,天国娇姿引人折腰。
容巽愣愣的看着他笑,脑海中只想让这份笑容长久点,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呀原来自己也很好看。
不差于任何人。
察觉她的目光,宋也笑意僵在唇边,不解道,“郡君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