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不肯。
我无奈苦笑,是啊,以前他都不肯娶我,如今又失去家世背景,我不过是一个羊毛普通,什么也不会的女人罢了,而且还是官府缉拿的重犯,凭什么要他娶我。
他慌忙解释:“是江流配不上小姐,除了这件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冷笑:“要是我要你跟别的女人成亲呢?”
他连犹豫也没有地点头,我心疼得抽搐,只能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我或许永远也没办法理解这个人,永远也没办法明白,和我在一起这件事竟让人这么为难。一个命令,可以随时为我去死,可以跟另外一个人成亲,可是就是不肯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到底哪里不好,他要这样嫌弃我?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我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要我怎样跟他一辈子以小姐和下属的身份生活下去?每次面对他只有痛苦、不甘和怨恨?
要么成亲,要么分开,没有别的路可走,还是不爱我的他无法理解的心情。
只能最后一搏了。
我在他的食物里放了春药,倘若生米煮成熟饭,以他的性格,就再不会推脱,不能不对我负责。
那晚烛影摇曳,看着江流不疑有他的喝下我煲的汤,我忐忑不安,一遍遍的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我时常觉得世上每个人都有灵魂,可是这个人似乎是没有的。看似温良,却又薄情,没有心的人才最可怕。
我身上的春药发作的比较快,难受的蜷缩成一团。江流以为我生病了,走过来探我额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异样,似乎明白了什么,掉头就要离开。
“不要走!”我死死抱住他的腰,无声的哭泣,低声哀求,这一生从未如此卑微可怜过。
“小姐,不能这样。”他脸上有一丝心疼,却别开眼不肯看我。
“江流,我好难受。”我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那里好像裂开了一样。他仓皇的后退,我紧紧抱着他,狂乱地吻着,火烧的我几乎要融化。
江流努力想推开我,我泪流满面:“江流,求求你,爱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江流瞬间失去了力气,只是呆呆的站着,似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像撕咬一样用力的吻着他,我不相信,这个男人没有爱情,难道连欲望都没有吗?
我扯着自己的衣物,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江流满头大汗,我从来没见过他脸上出现如此复杂痛苦的神色。
“我爱你啊,江流。”
突然觉得自己的头重重的撞到身后的墙上,痛的几乎要晕过去,江流铺天盖地的吻让我无法呼吸。
那样的拥抱太过用力,几乎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可是转瞬间他就猛的推开了我,满脸惊恐,然后点了我的穴道。
“不可以……”他望着我眼里一片茫然,“不能这样。”
我脑子里的什么东西瞬间崩塌,那是我所有的爱和自尊。
江流用凉水给我擦了擦脸,然后喂了些汤药。
“小姐,这个药效不强,忍一忍就过去了。”此刻他居然还能语调平静,究竟是不是人!我的脸几乎涨成紫色,闭上眼再不肯看他。这一夜,什么都坍塌了,我觉得自己真是在可笑不过了,真真正正是世上最不要脸的女人。
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就只看见江流跪在我床前一动不动。我做起身抱着腿沉默地看着他,他只是低着头,身旁时脸盆、毛巾以及煮好的粥,我知道他自己吃了春药,还伺候了我一夜,比什么都难熬。
“你出去简单收拾一下,我们不留在这里了,要去个别的地方。”
“小姐……”
“江流,我已经不是什么小姐了,你老这么称呼我反而叫我难受,这十多年我们一起长大,又同生共死,以后我们就只兄妹相称,你直接称呼我柳枝吧。”我打断他,努力学着让自己笑得温婉从容。
江流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我端起一旁的粥喝着,一边喝一边流眼泪,胃里滚滚翻腾,不由剧烈地呕了起来,似乎连心都要被吐出。
真的已经尽力了,我忍不住放声大哭,心却渐渐冷却。
从此我们依然相伴相守,却不再亲近。
没多久,我按之前爹爹的吩咐,带着江流投奔了贤王赵病,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不懂,只从他口中隐约知道舅舅是被奸臣蔡问陷害的。赵病毕竟是皇叔,舅舅就没那么幸运了。
江流武功高强,好几次都救了赵病的命,两人也算意气相投,一见如故。
我心里倒是觉得很稀奇,因为江流看上去温润,其实绝顶的心高气傲,赵病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的朋友。
赵病是那种冷傲逼人,骨子里又带点邪气的人,一双凤眼深邃至极,美得勾人心魄,我若不是心头早有了江流,说不定会爱上他,江流几乎事事听我的。这个男人却完全不受任何人掌控,虽然我心里下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