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痛下杀手吧,怎样?你也体会体会让人从后头捅的滋味,我是没经验的,所以不保证让你舒服。不过听说你们这帮死玻璃发情期的时候自己能适应,这不是正好吗?嗯?哎,要不就来吧,别回头再发骚发到把那玩意儿都憋坏了才后悔……”
会后悔的,也许不该是白未然。
而是田钺。
他被心里的魔障驱使着,一个大步,就跃进了雷池。
背对着他躺着的男人,在那个甜腻香醇到极致的味道已经因为距离太近太近,而彻底控制了头脑时,再也没了定力这东西。
猛然间翻回身来,白未然闪烁着一双饥渴到悬崖最边界的眼,用尽力气,抓住了来不及躲闪的田钺。
两个身体以奇怪的,疯狂的姿态纠缠着,拉扯着,一同跌到地上去了。
厚实的长绒地毯没有让谁摔伤,只发出了几声闷响。
抵抗的声音,消失在不顾一切压下来的深吻里,至于那条冷毛巾,早就被抛到一边,任其散落了满床单的冰块,晶莹剔透的立方体在柔滑的丝织品上一点点洇出水迹,并不尖锐的边角,反射着室内幽暗却刺眼的,柔和却热烈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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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第九章∞
田钺活这么大,没尝过真正亲吻的味道。
他原来确实是有过很多女人的,不管是炮友还是挂名的所谓女朋友,但他并不会去真正好好亲她们。他只是沉浸在有漂亮女人陪在身边的那种快乐,那种身为优秀的雄性动物的虚荣。
于是,当白未然把亲吻压下来,那份热情,吓到了他。
之前,白未然也没有好好亲过他,那时,那个男人只拿他当宠物,不驯服的宠物。与其亲吻,还不如狠狠做一顿让他不能动弹。
但现在,情况变了。
他仍旧关着田钺没错,可他已经开始和他共处在同一屋檐下,他们会一起工作,会分享同一锅饭,会偶尔聊上几句天。虽然还会争吵,还会闹,但他们早已不再是强加的主从关系。
那么,如今的,此刻的白未然和田钺,又是什么关系呢……?
“哈啊……!”被亲到无法呼吸,田钺皱着眉挣扎,可是身体使不上力气。
更多的,更深的亲吻压了下来,白未然就像个将要上战场去厮杀,天亮之前这是最后一次亲吻爱人那样疯狂索取,舌尖在搅缠,津液在融合,继而顺着唇角悄悄淌下。
压在对方身上的大男人,用即便在虚弱着,可多多少少还是能占上风的体格控制住对方的抵抗,但绝非之前那种不管不顾的欺压。他没有弄疼田钺的皮肉或者关节,他始终加着小心,就算他已经快要神志不清。
白未然确实是小心了的。
同时志在必得地热烈着。
亲吻变得略微清浅时,他就开始解田钺的扣子,头脑里都是那个毒药一般的甜味,白未然已经没空去抱怨为何这家伙偏偏今天穿衬衫而不是T恤,他只想快点摸到那个身体,然后就要摸遍所有角落,用尽手段把对方的情欲点起来,烧起来,烧成灰也在所不惜。
他只求彻底的燃烧,耗尽最后一丝热度,不然对方又如何能真切了解到他的渴求呢……
“不行……放开!”胸口被碰触时,田钺打了个冷颤。
他还是怕的。
但这一次,白未然给了他意料之外,认知之外的温柔。
乳头上揉捏的手指动作很轻,而不是故意要让他疼。结合着像是永无止境的亲吻,那里很快就本能地有了反应,硬了起来,变得更加带了几分殷红的色泽。白未然舔了舔嘴唇,而后低头含住了其中一边,颇具技巧地吸吮。
“呃啊……干嘛?!”被这样逗弄竟然异常有感觉,觉得耻辱到不行的田钺急促喘息着想要推开对方,可他办不到。另一边也开始被揉搓,都不了解自己的身体在另一个男人手里居然可以如此敏感,他细微挣扎着试图闪躲,然而终究被快感打败了,降服了,成了奴隶,只能甘愿又不甘愿地被快感折磨。
股间,终究还是会硬起来的。不管触摸那里的手,来自男人还是女子。
白未然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滑到下面,解开了他的裤子。
唇舌还在胸前逗留,内裤里的物件就已经被放了出来,暴露在空气里,继而被包裹在掌心搓弄,双重快感和恐惧感夹杂着抵触情绪,让田钺陷入了最深层的矛盾之中。
他的身体想要快乐,但他的头脑想要拒绝。
当他的头脑也开始迷迷糊糊被快乐熏染,拒绝的,就又变成他的身体了。
他还是会恐惧,当下半身的衣物被脱光,当那个低沉的声音穿着粗气,告诉他“我想进去……让我从你这儿进去……”。
田钺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然而他真的做不到就这么应允。
“你休想……!”一把扯住意图去摸他身后某处的手,咬牙切齿那么说着的男人眼里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