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个顺带的、被人带出来见见世面的人,贺松柏也是很高兴的。
更更高兴的是,这里正正好是对象的家,他可以顺便来看看她,本来也没打算惊动她,只想远远地看上一眼。
见不着人看看她长大的地方、她熟悉的风景也是好的,他只要看一看就心满意足了。
却不料她突然从小轿车里走下来,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猝不及防地就被逮了个正着。
贺松柏拔腿就跑,但天色渐渐晚,对象却依然晃荡在小巷子里,贺松柏想了想不安全,最后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他沉默地耷拉着脑袋,无法直视对象此刻揶揄的表情。
赵兰香看了看夜色,低头看了眼手表,推搡着贺松柏:“走吧,带我去你落脚的招待所。”
贺松柏点头应下,带着赵兰香去了他落脚的招待所。
他知道赵兰香家里的住址,因为不小心瞄过她的家书,素来良好的记性令他过目不忘,因此选择落脚地的时候他很心机地挑了离对象家有点距离的地方。
他掏出一张“假证明”,赵兰香顺利地过了服务员的那关,跟着他进了旅馆。
赵兰香进了屋子,关严实了门。
“你、你这是什么?”
她看着贺松柏手里的假证明,简直叹为观止,这才不过跟他分开了几天而已,这个男人已经鸟枪换炮,诓人诓得似模似样了。
她仔细地端详着他们的“结婚证明”,笑眯眯地看了贺松柏一眼,只觉得这夜色很美,他也很可爱。
贺松柏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说:“这是李忠的四叔帮忙弄的。”
他似有些恼羞成怒地把假证明夺了过来,小心又妥帖地将它纳入行李中,耳朵却悄悄地滴起了血。
“不要害羞嘛,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
“我不调侃你了。”
赵兰香发誓道。
贺松柏那副窘迫得只差挠墙的模样,再惹急了他恐怕办完事就走人了。
这可不行,她的假能休到大年初八……她还想跟他一块结伴着开开心心地回乡下。
此时正值春节,招待所的客人稀稀落落,仍在值班的服务员也少,所能提供的饭食寥寥草草,连加热的机会都没有。
过了时间点就连热水也停了,赵兰香抱怨着招待所过年差劲的服务,不由地心疼起他来。
“要不……去我家吃顿饭?”她提议道。
贺松柏闻言,差点一个趔趄撞到墙上。
他说:“没事呢,我吃过了。”
“我在家也是洗冷水澡的,你等一会,我马上送你回去。”
他抓紧时间洗了个冷水澡,出来看见对象跟小仙女似的坐在他的床头,翻着他包里带的东西。
赵兰香翻了翻一眼男人的行李。
简单极了。
两套贴身衣物,一张证明、一个本子、笔,还有一点吃剩的干粮,其他的啥也没有。
她不由地从兜里掏出一枚红包,塞了进去。
她跳下了床,抱着他吧唧地亲了一口。
“新年快乐啊,贺松柏。”
女人柔软的身躯填满了他的怀抱,温暖而热烈,两个人紧贴的胸腔连接着的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被人抱了个满怀的贺松柏,顿时脑袋一片晕涨,一股强烈的刺激感涌入了他的脑袋,令他幸福得眩晕。
除夕前错过了送她回家的遗憾,但同眼前的软玉温香相比,顿时不值一提了。
不过他不敢唐突佳人,只杵得直直地站着,任她抱。过了很久,他才低头含住了她的唇,沉沉地笑了,胸膛阵阵地发着颤。
“你也是,新年快乐。”
赵兰香满心裹着蜜糖儿似的甜滋滋的,仰头承受着他带着渴望的亲吻。
……
赵兰香直到被男人送回了家,才晕乎乎地回过神过来:蒋建军回来了,贺松柏也来了,一不小心让两人撞上了就有血溅当场的危险!
她当即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的担心是对的,果然第二天蒋建军就来串门了。
赵兰香的堂妹赵菊香正在向她讨教着如何做年糕,其实就是馋她家的糕点,想多蹭点吃。
大伯母张红英拎了一点水果来,冯莲拗不过他们,只得忍痛割爱把女儿烤的蛋黄酥匀了一半给他们。
她藏在厨房里磨着牙跟丈夫说:“真是越有钱越爱占便宜!”
赵永庆安慰了一下妻子,“都是亲戚,以后咱有困难了也去找他们搭把手。”
冯莲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
她装了小半篮子合一斤的蛋黄酥走了出来,赵菊香当即拈了一块吃,吧唧吧唧嘴儿地吃得香甜。
张红英笑吟吟地说:“咱们菊香也准备毕业了,我寻思着也该给她找门亲事了……妞妞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这一手的绝活真是让人佩服。”
“妞妞能不能指教指教你妹妹,好让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