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即是修养身体,也是想要回去看看,再说姜家村遍地药材,对汪右林的修养最合适不过。
一路上也不敢走的太快,怕是汪右林身体不受不住,就四处走走看看,这样拖着,直到大年夜才到的姜家村。
汪老太爷是提前回去的,想要把姜家村那边住房都料理好, 结果左等右等没有等来汪右林和孩子们, 等着见到人了, 气的上前去拽汪右林的耳朵, 道, “这么冷的天也不说早点回来, 居然拖到现在, 难道你要放着我这个老头子自己过年不成?”
汪右林年岁不小了,许多人在他这个年纪都已经当祖父了,结果却被亲爹这般拉着耳朵, 本想绷着,好歹留住脸面,结果实在是太疼, 只能全五形象的喊道, “爹, 疼死我了!”
“疼就对了,吓死爹了,还当又…… 不说了,回去吃年夜饭去,大家都等着你们呢。”汪老太甩了下袖子,大步的往前走。
姜秀娘看着汪老太爷刚才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之前的事情吓到他了,心里很是愧疚,跟着下了马车,对着老太爷说道,“爹,右林一切都好,一开始只能喝一小碗粥,如今却是能吃小碗饭了。”
汪老太爷听了脸色终于好了许多,回头看了眼儿子,见他脸色红润,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身后跟着汪羡康也是笑吟吟的,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叫人看着很是欢喜。
“谁管他!”汪老太爷哼了一声,就大步的往前走,脸上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终于到了姜家的院子,姜老太太和姜家人都闻讯而来,少不得一个个行礼,姜老太太知道姜秀娘要准备常住了,嘴里虽然说着什么,乡下地方如何住的惯,但是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姜纯丰夫妻就姜秀娘一个女儿,时常会去京城小住一段时间,但是总是比不过就在身边,知道他们回来常驻也是高兴的不行,道,“家里刚刚重新盖了房子,正好住进来。”
姜秀娘在自己的父亲前面还像是小孩子一般的,说道,“可是住的开?”
李氏笑着说道,“当时盖的时候就想着你们会偶尔回来住,盖的大一点,就是你在生五六个孩子都朱能住下。”
这下轮到姜秀娘脸红了,道,“这几已经够头疼了,可不要了。”
姜老太太抱着汪羡则和汪静姝,两个在她怀里吃姜家自制的饴糖,虽然手艺没有外面的师傅好,但是做饴糖的高粱都是自家种的,姜家的地都是浇灌过灵水的,味道自然是极好的,两个人吃的很是开心。
汪羡则正想着如何说服娘亲,以后每天多吃个饴糖,因为怕是牙齿坏了,两个人都不许吃糖,至多一个月吃一块,忽然听这话,下意识的就说道,“娘你骗人,前几天我一个人睡不着,夜里去找你的时候,你不是还跟爹爹说,还想在生乖巧的妹妹给我?”
这下姜秀娘脸终于挂不住了,上前就要堵住汪羡则嘴,结果被姜老太太眼明手快的拦住,姜老太太给孩子又塞了一块饴糖,笑着对姜秀娘说道,“说的好,开枝散叶是好事不是。”
这下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汪右林看着姜秀娘鲜活的像是春日刚刚绽放的梨花一般,忍不住想着,到底她为了自己忍受了多少?原来姜秀娘在这里才能过的自在洒脱。
姜秀娘就好像从来没属于过京城,这下越发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屋外,王瑞珠正在让人收拾行礼,一抬头就看到了姜秀文,两个人已经是二三年没见过了,上一次还是姜秀文来京城暂住的时候。
王瑞珠一直跟着姜秀娘,日子过的十分的安逸,倒也不是没有人来提亲,但是王瑞珠都拒绝了,有一年家里人也找过,想来知道王瑞珠攀上姜秀娘这个大靠山想来分一杯羹,那嘴脸也是让她彻底死心了。
姜秀文虽然很努力读书,但到底天分有限,只读到秀才就读不下去了,这几年一直在家里帮着药店的生意,也是做的有声有色的。
王瑞珠倒是很从容,如往常一般行礼说道,“见过文秀哥。”
因为这姜家人多,所以没有办法按照顺序喊,都是喊名字,姜秀文脸马上就红了,不自在的搔了搔头,道,“要不要我帮忙?”指着那些箱笼。
王瑞珠笑着道,“哪里能让您做这种事,有丫鬟婆子们。”
姜秀文一看,姜秀娘带回来的人不多,但是也有三十几个人了,每个人都井井有条的,这个负责搬箱笼,那个负责提木桶,哪里需要他帮忙。
两个人一时无话,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媳妇子走了过来,她笑着对姜秀文道,“找你半天,居然在这里吹冷风,也不怕得了风寒?”
姜秀文见了那女子也笑的很温柔,道,“我身体骨好着呢,怎么能吹点寒风就得风寒,怎么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
王瑞珠对自己说,已经过去几年了,姜秀文也是该成亲了,他也岁数不小了,往常这个年龄,别人的孩子都可以读书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姜秀文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