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走。
兰琳初时倒没留她的意思,见着大家盛情难却,也说:“你就说跟我在一起。”
夏星湖看到除了兰琳,还有几位是病前就有来往的,想到自己想要重新走入社会,也就没再推托,打电话叫司机先自寻地方吃饭休息去,晚点再来接自己,就顺势走入了太太团。
席间,有人旁敲侧击问起她的病情。
夏星湖还是女孩儿时,因着美貌多才,颇受瞩目,寻着了陆家作夫家,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谁知过门不过两年,住在医院里倒有过半时间,那些人心里难免有些感慨,除了感慨,有些心不正的,还有点幸灾乐祸。
病得住了一年多,这得是要命的病症吧?但两家人瞒得严实,兰琳做为她最好的闺蜜,嘴里也是半点口风不露。
看陆泊言新掌了家族企业的大权,正式场合却连个女伴都带不出来,不是没人动过脑筋,只是陆泊言看着温和可亲,实则滴水不漏,妻子病重,他一干应酬能推就推,不能推的,也都单身赴宴,更博得了深情专一的美名。
陆家探不出什么来,夏家更问不出话。
夏秋冬孤身一人,连个老家老母都不见,文梦云再是松散,在女儿的事上也把嘴管得牢牢的。
眼下见到了正主儿,太太小姐们都禁不住心里那份八卦的劲。
夏星湖刚一露面,就有人不露痕迹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脸色虽然不好,略带憔悴,却打扮得精心,头发和妆都是精致的,穿着一身时兴的春衫和鞋,包虽是旧物,却是有些年头的经典款,有眼尖的认出来,这款包是陆家太太季安澜拿过的。在座的都是人精,不过一眼,就能知道夏星湖甭管病得重成什么样,缺席了多少大小场合,她这个陆家继承人太太的位置,目前来说还是坐得稳稳的。
聪明的不再多问,偏有几个心大的,却觉得夏星湖是在逞强。
只是他们的娘家和夫家,都比不过兰琳和夏星湖两人的夫家,只得把话都埋在心里。
问病情,夏星湖只说好了,再往下问,就问不出来。
反正病都是三分治七分养,夏星湖人好端端的坐在这,不是好了也是好了。
东道兰琳又站在她一边,大家试探过一回,也就转了别的话题聊,一餐饭倒也吃得尽兴。
席上,兰琳是最知道夏星湖情况的,刚吃过没一会儿,就亲自把她送回车上,叮嘱她到了家给她个信,看着她的车开远。
夏星湖回到家中,却发现大厅里点着大灯,她推门而入,就见一桌早已冷却的佳肴,而陆泊言坐在一旁,似是候了她许久。
见她进来,他转过头,眸色未明,语气平常:“回来了?”
夏星湖唔了一声,心中想道:这是在等她回家吃饭?
她被兰琳留下吃饭的时候,一时见到太多人,脑中正重新构建起社交关系的网,忘了要提前通知他,是入席上了几道菜后,才想起这桩事,却也只是给陈红去了信息。
她想着他忙得很,那个时间就算他晚上没有应酬,也必在路上,不便打扰,反正他若是回家,陈红总会告诉他她不在家吃晚饭的事,他若是不回家,也就没必要说。
此时看着明显在等她回家吃饭的陆泊言,她却没来由的心虚。
可她为什么要心虚?
她是跟兰琳和其他友人一起吃的饭,又不是和什么人幽会,她才不需要心虚。
该心虚的,是曾明晃晃地拿加班当幌子,其实去看极有可能是私生子的陆泊言。
这么一想,夏星湖略微慌乱的心瞬间大定。
外间传来引擎发动的声响,司机林伯开上自己的车离开这儿,回自己家,别墅的里里外外顿时安静下来。
夏星湖走过去,坐到他对面,随手把包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她未语先笑:“对不起,我怕打扰你开车,就没跟你联系。你知道的,我病了好久,路上遇到兰琳,还有一帮小姐妹,大家看到我好了,就一起吃了个饭……”
她又笑了笑,杏眸里盛满了柔情蜜意:“我跟陈红说了,想着你若是回来,她一定会告诉你,怎么,你们没碰上吗?”
陈红是住家的,算是营养助理,一手张罗夏星湖的日常饮食,周末才休息。但看来,她现在不在这儿的样子。
夏星湖一开口就服软道歉,又一脸开心地说跟朋友出去吃饭,陆泊言心里纵然再有不快,此时也消了大半,还有一半,他压住了说:“听她说你遇到朋友,会晚点回来,我就放了她一晚上的假。”他话锋一转,又说,“无论如何,你有事也应该第一个告诉我。”
他们才是夫妻,现在又这么方便,哪有让别人传话的呢?
这话有点重,他有些懊恼,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又怕她不高兴,谁想到,夏星湖却笑意更盛:“好,我以后一定注意。那么,泊言哥。”
她叫出了从前年少时的称呼,成功勾起他昔日感觉的同时,声音轻软如春草般地问出一句话:“你有事,也会第一个告诉我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