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只以魔气威慑挡路的幽魂,迫使其退散开来, 让出一条通道的男人一路疾行,所过之处,留下重重血腥气息。
就在男人一路势如破竹, 如摩西分海般在石林中前行时,化神幽魂突然阻挡在了他的身前, 挡住了他的去路。
很显然,对于一只与自己同等级的幽魂,光只凭威慑是无法将对方驱散走的。
已经疲惫不堪的风蜃喘着气,胸前不断的起伏,思索着怎么还能在不必牺牲太大的情况下, 让对方走人。
现在的自己,实在是经不起再一次受伤了。
就在风蜃为难之际,化神幽魂也在歪着脑袋,目露疑惑,这么多年下来,其实幽魂的神智也早就没了当年的清醒,许多前尘往事都已经在岁月中被湮没在了记忆的洪河里,但该有的常识,与基本的认知还是有的。
他之所以会跑过来查看,是因为感觉到了有一个实力不逊于自己的家伙闯入了自己所在的地盘,以为对方是过来想要抢夺地盘的。
可这会打了照面,才发觉对面的这个家伙很奇怪,感知中,应该是与自己同样的存在,但实际上,却比自己要弱小的多。
化神幽魂不解的围着风蜃飘了一圈,还是没瞧见眼前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而被当做柱子绕的风蜃提着一口气,警惕的防备着幽魂的动静,却又因为害怕得不偿失,而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对方本来还没打算动手的,自己若是先出手,岂不是亏大发了。
尽管,这只幽魂选择不动手的几率,很渺茫……
绕着风蜃打量了两圈,仔细辨别了一下。发觉对方的真正实力和自己手下的那一波小弟相差无几,又伤的极重,还能不能撑下来都是两说,并非是能够对自己造成什么危险的存在后,化神幽魂很快就对风蜃失去了兴趣,和他出场时一样,幽幽的飘远了。
万万没想到这只幽魂竟然真的对放过自己,甚至还直接离开了的风蜃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还会有这种狗屎运,但他这会也没时间去思考幽魂离开的缘由,只想尽管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已经跑出了这么远,仇烨霖能够追上来,并且准确的找到自己的可能性并不大,而刚才的那只幽魂看着像是这片石林的首领,最重要的是,那只幽魂对自己的存在并不抱有敌意。
风蜃只犹豫了一秒,就决定先在这片石林里暂时安身,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
又往石林深处走了一段,寻了一个被诸多奇柱异石所遮挡着的隐蔽山洞,钻了进去。
一身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大半个身子都仿佛在血水里浸泡过的风蜃,此时哪里还有一点王族贵公子的模样。
他泄力的仰靠在身后的石壁上,粗粗的喘了几口气。
身上原本带着的储物道具早就在之前的一战里,被碾成了粉末,落到地上与黄土作堆去了。
风蜃费力的从腰间抠出一个灰扑扑的储物袋来,破败的外表,和现在的他一个模样。
这只储物袋还在是四弭界内捡的,它的主人早已故去,设置在上面的精神力禁锢自然也不复存在。
风蜃抽开袋口的细带,将储物袋翻过来,口子对着地面往下倒。就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多少能用的东西。
“噗唰唰——”
最先抖落出来的,是一堆早已作废的不知名物品所化成的残渣,随后掉到地上的,是几个灰不溜秋,大小各异的方疙瘩。
本来也没报太大的希望的风蜃抿了抿泛白的嘴唇,将那几个方疙瘩给归拢到身边。
最大的那一个,是个类似阵盘的东西,风蜃只粗粗扫了眼,就扔在了一边——再好的阵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毫无意义。
第二个疙瘩里装着几十粒不种类的种子,已经有大半干瘪坏死了;第三个疙瘩里放在东西倒是保存的不错,是一方玉简。
风蜃闭了闭眼,很有一种天亡我也的悲凉。
手里还剩下最后一个黑疙瘩,不抱希望的把它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列着五株灵植。
这个黑疙瘩上面应该是有绘制过防护类的保险罩,虽然里面的灵植看起来也不怎么新鲜了,但每株至少也还留有四五成药力。
风蜃盯着这五株灵植打量了一会,拿起一株叶子已经发蔫打起卷的灵植。
——只有这一株是有疗伤效果的灵植。
到如今也没那许多讲究了,捏着枝干直接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苦中作乐的想着,虽说这么多年过去,药性没有以前好,但姑且也能算是万年份的灵植,两相填补,效果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
虽然药效没那么好,但灵植特有的甘甜还是在嘴里回味了好一会,也算是给满嘴苦味的风蜃带来一丝丝的慰藉。
风蜃颓然的将脑袋靠上石壁,感受着药性在自己身体各关窍脉络间游走。
他在城主府里,听见景黎说幻凝因为一身血脉遭了仇烨霖的毒手,还半信半疑,让对方拿出证据来,事后又与江枫特地登门去试探,虽觉仇烨霖不似表面那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