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租下去。”赵雪道:“这酒馆盘下来之后,我也不打算把它租出去,我们留着自己用。”
“自己用?”宁燕皱眉道:“可面馆已经很忙了,你根本抽不开身。”
“我又不那儿开面馆。”赵雪笑道:“可以做其他生意。然后请其他人帮着看店,这比把店面租出去划算多了。”
赵雪和宁燕边走边聊着,走了一路,郑楠都没出现。宁燕这才相信赵雪说,她是真只想出来走走。
“这天可真冷啊。”赵雪看了眼黑压压天空,道:“这风吹得人都不敢朝前走,之前家里还感觉不到。”
“是挺冷。”宁燕道:“裹着披风都不顶用,逛一会儿就回去吧,别冻着了。”
赵雪点头,和宁燕一道往回走。街上行人不是很多。往常摆着摊子地方大多数也是空着。绝大多数人都躲家里烤着火,一家人聚一起说话叙家常,今天街巷显得格外冷清。
宁燕和赵雪步往吉祥面馆走。以前晚上她们常出来逛,可从没觉得外面像今天这样冷。
到面馆时,赵雪脚步一顿,停那儿朝面馆那儿看了许久。
“怎么了?”宁燕缩着脖子低着头朝前走,没怎么朝面馆看。要不是赵雪停了下来,她根本不会发现面馆前面有什么异样。
“你看面馆前头是不是蹲着一个人?”赵雪看到一团黑影伏面馆门前,那黑影好像是一个蜷缩着人。
今晚天比较黑,赵雪离面馆离也比较远,看不分明面馆前蹲着人究竟是谁。
“是蹲着一个人。”宁燕道:“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雪和宁燕大步朝面馆走去,离面馆越近。赵雪越能看清那团黑影模样。那是一个男子,他蹲坐面馆门前石阶上,还举着酒坛那儿喝着。
等看清那人样貌时。赵雪吃了一惊。
“宁少爷?”赵雪睁大眼看着眼前略显颓废少年,道:“你怎么这儿?”
“我随便走走,走累了,就这儿歇下。”宁康维声音这样夜里听起来有些清冷,可听到他这没什么语调起伏话。赵雪心反而放下了。
听他说话语气还有说话,赵雪知道。他并没有喝醉。要是此刻宁康维喝半醉不醉,赖酒馆门前说胡话,她才头疼。他手上举着一只小酒坛,要是喝多了面馆门口撒酒疯,管或不管她都要纠结好久。
看着拿着酒坛不断往自己嘴里灌酒宁康维,赵雪觉得他有些可怜。可这些许怜悯并不能打消她对他不喜。
赵雪拿起钥匙要开面馆门,就这时,宁康维站了起来。他朝赵雪方向走了两步,赵雪心生警惕,刚想转头看向他,就听他道:“小文能找回,真谢谢你。”
“不用你谢,他是宁长乐救回。我这儿,也用不着你谢。”赵雪继续开着门锁道:“你不是个好哥哥。”
“我不是。”宁康维苦笑着说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哥哥。”
听到宁康维这样话,赵雪纵然再恼怒他弄丢宁康文,也不好再说难听话。
这是宁家家事,轮不到她管。而且,宁康维已经够落魄了,落井下石事她并不喜欢做。
即使宁康文被找回,可宁家庄始终没原谅宁康维过失。他一直留宝兴武馆,宁老爷也向武馆师父说了,不必再把他当宁家庄大少爷看待。
所以,现宁康维宝兴武馆过着和其他弟子一样生活,准确来说,他过得还不如他们。
他从小就娇惯着长大,忽然由云端跌落到尘土堆,这落差就足够他体会领悟人生了。弄丢宁康文,即使他被找回,他内心还是不断自责愧疚着。当时看到宁康维疯了一样找宁康文,赵雪就知道,这事将会成为宁康维一辈子阴影,因为他还有些良心。
宁家庄不认宁康维,即使全家团圆除夕夜,他也没能回去。这说明,宁家庄人已经不承认他是宁家儿孙了,至少现他们不会承认宁康维还算是宁家子孙。
赵雪轻叹一口气,搬开木门要和宁燕一道进去,就这时。她听到宁康维跄踉着脚步跑开了。
赵雪朝宁康维跑开方向看去,只见他趴一边墙上狂吐着,样子很是狼狈。
宁康维靠着墙吐了会儿,才用衣袖擦干嘴边残渍。
这酒冰冰凉凉,刚喝下去时没多少感觉,可刚才站起身和赵雪说了会儿话,胃中灼烧感变强,竟忍不住有种想吐感觉。
宁康维看了眼放石阶上酒坛,这酒太凉了,喝酒前他腹中空空。再猛一站起来,才会有这么大反应吧。
以前这个时节,他要喝酒必定得喝温好了酒。酒寒伤身。这道理以前他不懂不乎,现是深有体会了。
赵雪冷眼看着,等宁康维不再吐了,她才和宁燕一道进门去。
宁康维站那儿,等到胸中憋闷恶心感觉稍稍退了些。他才站直了身子准备离开。可他一转身,就看到赵雪站那儿,手中还端着一杯水。
赵雪把手中茶杯递给宁康维,示意他喝下去。
宁康维接过茶杯,那茶杯有些温热,里头装着白水。
宁康维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