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那就请你具体说说,你们三人之间的分工,各自负责哪一方面的事务,以及,其中牵扯到的金钱数额和鸦片数量。”
何绍川垂下眼帘,声音十分冷淡:“获利多少你该问巴顿,他对钱看的重,少一分他都会跟谭并吵起来,非要谭并跟他讲明白,这一分钱为什么不给他。我的那一部分,你可以去查一下我的银行账户。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余的收入,应该很简单吧?——哦,不对,我还有一笔巨大的零用钱呢,来自东陵军区的某个大人物。”
说这话的时候,何绍川的神情有些诡异,很快却又恢复了常态,淡笑道:“扣除这一笔零用钱,其余的,应该都是谭并打给我的了。”
陆宵灼抿了抿唇,没有做声。
何绍川又继续说道:“鸦片的数量,我只记得最后两批货,烘制成型以后总共加起来应该是三斤半,生鸦片是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其实也没意义对吧?生鸦片又吃不死人,也没人会去吃。而且,巴顿那么小家子气的人,绝对不会浪费一丁点,但凡是运输过来的,肯定都经过制药厂加工了,这你倒是不用担心。”
“至于我们之间的分工,我就只是看看而已,偶尔看某个人不顺眼了,就将他介绍给谭并,由谭并将鸦片卖给他。不过我总共也没卖给几个人,朱毅算一个吧。还有刘老头家的儿子,你知道他吧?一直嚷嚷着要代替我的位子,真不知道,他想代替我哪个位子。”何绍川的表情十分嘲讽。
陆宵灼却是明白的,他说的是市府秘书长的刘少爷,也是个纨绔子弟,并不成器,整日就会闲游打马,却也听说过他在何绍川那里吃过几次亏,所以很期望自己的父亲赶紧爬到何市长那个位子上去,好从何绍川那里找回些脸面。
“巴顿呢?巴顿主要负责什么?”
“他啊,他的存在可要重要多了,比我们所有人都重要,要是没了他,连生鸦片我们都搞不到。”何绍川微微一笑,“这么有前途的人才,怎么就偏偏在我们西延市做领事呢?他应该去东陵区才对。”
陆宵灼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继续问道:“生鸦片的来源是巴顿给你们提供的嘛?”
“可不止哦,那是在他的庄园里种植的,你说呢?”
陆宵灼抿起唇,要是跨国的话,销毁怕是不可能了,但是他必须要让巴顿死在西延市。
何绍川看着他的脸色,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希望巴顿死在这里,永远都回不了故土,尸体也回不去。所以,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好消息——陈云生案件里,那些受害的无辜少女,全是他操作的,刽子手也是他找来的。”
陆宵灼眯起眼:“具体说说。”
“就是巴顿上门来报仇,又不敢做的太明显,便从陈云生身边人开始下手,先是与他爱恋的丫鬟,然后是他的父亲,还有他的哥哥们。”何绍川看向他,“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还不知道,陈云生的父亲,欠了一大笔钱,然后把他的儿子卖给了一个富商,与富商的女儿冥婚。不过他这个儿子是个有骨气的,悄无声息就跑到北方去了,至今没再见到人。”
陆宵灼突然就想起来了,是陈云生的二哥!他临走之前去见过颜宁,还将陈云生的遗物留给了颜宁,转而到了他手上,的确是个人物。
“陈云生的病症,你应该也查过不少资料了吧?国内对心理方面的疾病并没有认同,大多数人可能觉得陈云生就是个魔鬼,哪怕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将这些少女引诱至屠宰场,也天理难容,但实际上,在他家那个丫鬟死了之后,他的精神状态就已经出现问题了。”
陆宵灼倒是多少知道一些,在与颜宁议亲的时候,他正巧在调查陈云生,当时就得知,陈太太一直在为他祈福,说是让他心情安宁一些。但是陈云生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问题的,他却不得而知。
“巴顿从英国带回来一个心理医师,刻意引导了陈云生的精神状态,成功让他精神分裂了。而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随便说句话,就能蛊惑他去做一些他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你看,说起来他也不算无辜,毕竟心里积攒了那么多的黑暗和暴力,清醒的时候从不敢释放,而且还要保持人模人样,可是心里的鬼并不会因此就死去,他只会越来越强壮,然后才会在你以为是做梦的时候,毫不犹豫对那些小女孩儿动手了。”何绍川看向他,眼睛里带着亮晶晶的东西,似是在嘲笑,又似是在期待。
“如何?陆署长,这个故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陆宵灼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等他笑够了,才慢吞吞地开口:“你也是如此吧?强.奸呢些少女的时候,是不是让你心里的猛兽也饱食了呢?”
何绍川脸上的笑容逐渐黯淡,许久,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知道的,还挺多。”
陆宵灼又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说,知道你秘密的人,都死了呢?比如,朱毅。”
何绍川看着他:“我现在都这样了,你害怕什么?就算你知道了,我也不会伤害到你了。”
陆宵灼又问了些问题,关于鸦片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