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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
她声音极轻,但是仍被何弈的耳朵捕捉到了。他立即合上还在播剧的笔记本,然后把初夏抱起来。
天花板上的大灯熄灭了。
……
昏暗光线里,两人视线对上,两双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何弈在她唇上琢了一下,又琢了一下。他的额头蹭到她,她感觉湿湿的,伸手去摸他额头,说:“你出了好多汗。”
初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感觉何弈蹲在床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清醒了一点,坐起来:“不睡吗?”
何弈见她醒了,就抬手把床边落地灯打开。
初夏也凑过去看,问:“怎么了?”
“破了?”人命关天,她顾不得害羞。
何弈勉强苦笑。
“那怎么办?”她不由担心起来,这下完全清醒了。
“你安全期什么时候?”
“我……我不知道。这个怎么算的?我没有算过。”
“算了,那个也不可靠。”他开始穿衣服,“你可能……要吃药了。”
“这么晚了?”她说,“要不明天去吧?”
“越早吃越有效。”
“附近有药店吗?”
“我开车去。”
“那你小心点。”
“嗯。”他往外走,想起什么又回头,说,“你……先洗个澡。”
“哦。”
初夏洗完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希望身体里不要留下什么的东西。老天爷,她可不想意外怀孕啊……
她换好床单,忐忑地坐在床上,啃指甲。
何弈回来了,她感觉像盼来了救星。
何弈风尘仆仆,他的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微凉,他给她一盒药,很小一个纸盒子。
“药店说,这是副作用最小的一种。”
“这个怎么吃啊?”盒子上全是英文,抽出说明书也是英文。
“吃一颗就行。”他给她倒好了温水。
“我吃了?”她剥出一颗小小的药片,看向他征询意见。
“……嗯。”看得出来他其实也有点犹豫。
初夏仰头把药片吞了,从何弈手里接过杯子灌下一口水。
夜已深,身心俱疲的两人睡下了。
初夏睡得很不踏实。梦里,她挺着个大肚子,即将被推入产房。而她的身边除了两个护工,就只剩下一个安安。安安正低头看着书本背单词,最后把书本合上,那是一本英语六级词汇书,安安把英语书往初夏枕头上一放,说:“等你生完了记得把六级单词背了啊,要不然过不了六级拿不到毕业证的,我先走了哈,拜拜。”
初夏想留住安安,但她被笨重的肚子压着,根本仰不起来。
安安,回来啊。
我不想生什么孩子,我还在读书呢!
我不要生孩子,爸爸妈妈,何弈,你们在哪里?
我还是个孩子呀!
这时,一个穿手术服戴口罩的医生走进来,指挥护士:“准备剖腹。”
初夏又急又怕,痛苦地摇头,终于惊醒了。
醒来马上摸自己的肚子。
平的。
谢天谢地!
摸一下额头,全是冷汗。
她有点想上厕所,就去了洗手间。脱了裤子却看到内裤上一抹红色。
什么情况?今天不是她来例假的日子啊,而且她的例假一向很准的。
回去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越想越睡不着,过一会儿就翻一个身。
“怎么了,睡不着?”何弈被她闹醒了。
“我出血了……下面……”她很苦恼地说。
“是不是来例假了?”
“不是,我例假一向很准的。”
何弈坐起来:“那……是不是我把你弄伤了?”
“不是。”她很确定,因为睡觉之前她去上厕所的时候擦过,根本没有,之前洗澡的时候也没有。再说第一次那天他把她弄得那么疼,连那会儿都没有出血。
“那是怎么回事?”何弈也苦恼起来。
“不知道。”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提议。
“不知道。”她有些犹豫。
忽然,何弈想起来:“是不是药物副作用?”
“是药物副作用吗?”
“之前说明书上有写到……”
初夏从床头柜里把药拿出来,取出里面的说明书让何弈看。
“这个,”何弈把说明指给初夏看,“翻译过来应该是突破性出血。”
接着,两人又在网上查了一通。
最后天都蒙蒙亮了,初夏又去洗手间看了一下情况。
何弈说:“再睡一会儿。”
初夏也忍不住打哈欠,这折腾的。
初夏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