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只能拍一下董星斓的肩膀,说道:“你也加油。”
董星斓低头一笑,额头的刘海垂了下来,几乎盖住了眼睛,遮住了他眼里的落寞。
董星斓回了房间,池弥牵着赵曼歌,敲了敲书房的门。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轮椅的声响,唐盼桦打开门,一眼就看见了赵曼歌手上的戒指,然后才是两人的脸。
“来了?”唐盼桦取下眼镜,说道,“进来吧。”
书房里的灯光开了护眼模式,柔和舒适,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赵曼歌紧张的心情。
她和池弥坐到书房里的皮质沙发上,看着唐盼桦合上电脑,收拾了桌面,然后才到他们面前坐定。
“定了?”
赵曼歌一愣,没有接话。
池弥点头,“定了。”
果然,唐盼桦的脸色不太好,她皱了皱眉,说道:“婚姻大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池弥的背挺得很直,灯光打在他脸上,一片明一片暗,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感。
唯有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稳,让赵曼歌的心越来越稳。
“妈,对不起,事出突然,我没来得及跟你说。”
唐盼桦的法令纹在灯光下像是两道枯树上的刻痕,倍增严肃之感。
“事出突然?婚姻大事也能事出突然?”
“求婚来得突然,但是我绝不是儿戏。”池弥说道,“妈,我知道你是一个先入为主的人,所以我在第一天带曼歌回来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
听到他这话,赵曼歌不自禁握紧了他的手。
心里的种子瞬间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唐盼桦沉默着,空气里只余三人的呼吸声。
书房里的老式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让人清楚地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一秒一秒,清晰而深刻。
“视频怎么回事?”唐盼桦看着赵曼歌,突然开口。
赵曼歌胸口一涩,面对唐盼桦的质问,她知道这是躲不过的一道坎儿。
“阿姨,视频虽然经过剪辑,但是我承认里面的话确实出自我本人。”
她沉了沉气,继续说道:“我承认我接近池弥是有目的的,这是我做出的事情,我不会狡辩。”
唐盼桦深呼了一口气,整个背脊松了下来,靠在椅背上,失笑。
“那我要怎么相信你是真心要和我儿子过日子的?”
“妈。”池弥抬起头,直视唐盼桦,“你相信我就行了。”
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钟,说道:“今天太晚了,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唐盼桦闭眼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让人参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像是无奈,又像是生气。
她把身上的披肩取了下来,说道:“你们今晚也别走了,留下来休息。”
说完,她拿起遥控,出了书房。
赵曼歌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池弥把她搂进怀里,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
“别怕,她是我妈妈。”
她是我妈妈,她是个好人,她不会让你受伤。
*
唐盼桦回房间时,保姆给她热了一杯牛奶,端到她面前。
她接过牛奶,捧在手里,说道:“这么晚了,你早点睡吧。”
保姆早就洗漱过了,换上了睡衣,站在唐盼桦面前,指了指隔壁房间,说道:“那边怎么样了?”
唐盼桦鼻尖飘来牛奶的味道,有些腥,于是放到了一边,撑着额头叹了一口气。
“我了解我儿子,他跟我一样倔,二十五年都没摸过女生的手,这下一来就要结婚,我能怎么办?”
难道她要以死相逼,非要他们分开?没那个必要,日子是自己过的。她以前觉得赵曼歌这姑娘不简单,不希望池弥跟她在一起,但是如果池弥铁了心要跟她在一起,那她总不能棒打鸳鸯吧。
唐盼桦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婚姻,当初以为池景辉是良人,结果怎么着?当初喜欢程如雪,结果这姑娘也是表里不一。
她从来不是□□的母亲,也不想充当恶婆婆的角色。只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让她的心一上一下的,没一点安全感。
唯一的底牌,就是她儿子有事业有家底,承担得起婚姻的失败。
当然,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这么说,唐姐,你同意了?”保姆问道。
唐盼桦一笑,估计是被气的。
“你看看池弥那个样子,我反对有用吗?”
说着,唐盼桦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保姆说道:“叫他们去睡客房。”
保姆连连点头,这房子太老了,池弥的房间很久没人住,暖气出了问题。
保姆出去后,唐盼桦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从第三层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张池弥的满月照。
唐盼桦伸手,抚摸着照片,心里有些酸涩。
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