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
陆南风看到在水池一端有她刚才落水时溅起的水花,长长的另一端是她刚才爬上地面的脚印子。
自己也是挺会下落的,正好落在水池的一端,再偏差一点,怕是要直接砸到地面坚硬的石条上了,头破血流,命都没了。
但说不走运,是因为刚才她落水的地方,有三个方向都是走一两步即可上岸的好地方,自己怎么就那么不走运,偏偏选了第四个方向,就那么大气不敢喘的小步小步地挪动了数百丈!
怪不得她觉得奇怪,密封空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水潭。
可真的是密封空间吗?陆南风又有点吃不准,虽然没有一丝风,但是她记得自己有时候灭蜡烛,都是用小花瓶轻轻一扣,过一会蜡烛自己就熄灭了。可这大殿中的明灯亮了有一会儿了,没有一点要熄灭的意思。
陆南风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她能肯定自己现在是安全的,刚才在黑暗中,整个神经都紧绷着,整个人都懵懵的,都忘了还有纤云在大殿之上的大厅之中。现在想出去,巨大的大殿,根本找不到出口,只有让纤云从大炕上吊下绳子,拉她上去了。
“纤云——,纤云——”
连着叫了几声,声音很大,按理说在空旷的大殿之上,应该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可不知为何刚才的喊声,在陆南风听来却很微弱,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原本明亮如白昼的大殿突然一点一点变得昏暗起来,大殿墙壁上如炬的明灯突然飘摇不定,整个大殿也跟着明暗不定,照得陆南风自己的身影也一会长一会短,整个大殿寂静无声,只能偶尔听到烛火发出的细微的噼啪之声。
陆南风只觉得一口冷气自背后吹来,只往脖子里钻,她霎时惊跳起来,猛然转身,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不是密闭空间吗,哪里来的风?”陆南风冷静下来,自言自语。
大殿墙壁上的明灯飘摇不定,眼看就要暗下去。
“嗒,嗒嗒——” 忽然听到大殿里某处传来轻轻的叩击声,声音由远而近直至又消失,忽而又响起。
这声音正如陆南风先前在临床大炕上听到的一样。
“谁?!”
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陆南风迅速转身,把大殿墙壁看了个通透,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咔——”
突然墙壁上的机关自己动了,大殿里的明灯瞬间熄灭,整个大殿陷入一片沉沉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丝声响。
“嗒,嗒嗒——”叩击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这次声音明显比前次大的多,一声强过一声,仿佛近在咫尺。
“谁?!别……装神弄鬼的……”陆南风明显害怕了,连声音都打着颤。
“咔——”
墙壁上的机关自己又一次动了,整个大殿瞬间有了亮光。虽然不是先前的亮如白昼,但明明灭灭的光总好过没有。
这座大殿诡异得很,陆南风一心只想赶紧逃离,但又找不到出口,像个没头苍蝇在大殿里乱撞。
只觉得眼前有白光一晃,陆南风抬起头,她的眼睛蓦然定住,一股冷气自脚底迅速窜了上来,手心在这刹那间冰凉潮湿……
借着明暗的烛光,她看到大殿正中,有一袭白色的影子在飘荡。长长的裙裾无风自飞,那影子轻如薄叶般飞上了她的头顶,忽然幽幽地转过身来。
陆南风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那是一张女人的脸,苍白得吓人,眼睛毫无生气地睁着,不知道在看什么,嘴角却有一丝诡异的笑,明明是在冲着她笑,头发像枯草一样杂乱地披散着。此刻正死死盯着她……
陆南风的心咚咚咚像擂鼓一般,快要跳出嗓子眼,全身的头发和汗毛似乎全部竖立起来:“你……你是谁?是……是人是鬼?”她的声音颤抖成一团,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呼!那个影子蓦然一飘,不见了。
速度快得让陆南风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这时一直沉静的水池,突然翻腾起来,无数水花在水池上方翻滚,气势犹如江河,让人奇怪,一条小小的水池,哪里来的那么多水?
不大一会功夫,水池安静下来,刚才翻滚的水花十分听话地尽数落入水池之中,竟没有一滴洒落水池边的地面上。
这一幕,看得陆南风目瞪口呆,紧紧盯着沉静的水池。
烛火映照下,水面似有波光闪动,倒映出她的身影,一会儿长,一会儿短……
猛然间,水池的倒影中,又多出了一张脸……
啊!陆南风猛地惊跳起来。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转过身子一看,忽然就张大了口,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面前站着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姑娘,偏偏这姑娘有着与陆南风一样的面容!
只是这姑娘眼神空洞,面容憔悴,嘴角隐隐还挂着点点血迹。
这女子身着浅红色拖地长裙,长裙上织就红枫花纹,衣领及长袍的边缘点缀着繁复的花纹,叫不出名字,宽大的淡黄色袖子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