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无数噩梦,都在戚斯年怀里醒来。他一晚上没有合眼,也没有换衣服,就这样任我抱着他。
我第二天一觉醒来,他不在床边,我喊他:“三哥,三哥!”
他立刻进来,身上一股烟味。
我不知为何又觉得眼睛红红的:“你怎么不在?”
他轻轻揉揉我的头:“抽烟,怕熏着你。”他找来衣服帮我穿上。
他给我穿袜子时,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是不是特别蠢?”
戚斯年不言不语,只是将我拉起床:“快去洗漱吧。”
我收拾好出房间,居然看到了孙义星还有尉迟。
桌子上堆积了一层烟头,看得出他们在这里坐了很久了。我这会心情特别低落,觉得自己狼狈不堪,根本不想见到孙义星。我走到沙发上,将自己埋在戚斯年怀里。
“老三,这个事,警察这边你就交给我了。”孙义星估计知道我不待见他,他站起来:“电话联系。”
尉迟也站起来:“媒体这边我也会紧着风声的,让小柏放心吧,”他又说:“剩下的看你自己了。”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终于抬头看戚斯年:“为什么要找他们来?”
“我必须要给你一个交代。”戚斯年将我圈在怀里:“孙义星有警察那边的关系,我需要找他帮忙,”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我知道你不想闹大,我发誓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了,好吗?”
我沉默了一会:“知道了。”
中午戚斯年跑了几条街给我买了我最喜欢的皮蛋粥和蟹黄豆腐,我却没什么胃口:“我想睡觉。”
“好。”
“你会走吗?”
“不会。”
晚上我醒过来,他果然还在,我看着他,轻声说:“三哥,我做错什么了?”
他只是说:“小柏,他们欠你的,我会替你加倍要回来。”
第二天,戚斯年送我回家。我不打算告诉家里这事,走的时候我也对他说:“明天记得来看我啊。”
他揉揉我的头:“好。”
回了家,我装作没事,在妈妈面前强颜欢笑,妈妈说:“你的脸色怎么怎么难看?生病了?”
“有点感冒。”
“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
我和妈妈在沙发上坐了一天,聊天看电视。我渐渐从抑郁的情绪中走出来,心想:不就被摸了一把吗!就当被狗咬了!没出大事就算幸运的了!
妈妈感慨:“小戚人挺好的,也踏实。”
妈妈话音刚落,我就接到了尉迟的电话。
“小柏,你家在哪里?我来接你。”我有点不明所以,不过我不敢在电话里多说,就对妈妈说:“妈,我朋友出了点事.....我去看看。”
妈妈赶紧说:“那快去吧。”
我在小区门口上了尉迟的车。
“去哪儿啊?”
“小柏,以后你不能这么没心眼了,记得问清楚,再上车!”尉迟教训我。
我“哦”了一声:“那咱么到底去哪儿?”
“警局。”
我在警局再次看到了那几个人,他们看到我时,都抖了抖。
我没想到和他们再见会这么快,我有些害怕的躲在尉迟身后。尉迟说:“别怕,去指认是不是他们。”
钟天成站在第一个,我差点认不出他——他被打的整个脸都是血,眼睛都肿的睁不开,一只手不自然的扭曲着。
其他几个人都受了不小的伤。
警察问我:“小姑娘,你看看是这几个人绑架你吗?”
绑架?我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他们为了保护我立下的罪名:“是。”
一个像律师的人对他们说:“我的当事人已经指出了被告,现在证据确凿,我们会在之后的法庭详细说明。”
警察站起来和他握手:“好的,”他对我说:“小姑娘,你可以走了。”
尉迟和他们握手:“麻烦你们了。”
他带我走出警亭,我没想到这么见到,我问他:“绑架,得判多少年啊?”
“不管是哪个罪行都得三年以上,对他们来说去了监狱说自己是绑架犯比那个什么好听。”
“哦......那,为什么他们变成那样.....”
“哈哈哈,”尉迟突然笑了起来:“这个你得问你家戚斯年。”
我们走到停车的地方,我看到了孙义星站在自己的大众面前:“回来了。”
我走过去,在副驾驶看到了戚斯年。
他的造型把我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搞的?”
他的脸上大大小小都是伤,嘴角都破了。
戚斯年向地上吐了口痰,里面带着血丝:“没什么。”
“没什么?”孙义星大笑:“你不给你家小柏讲讲你的壮举?怎么冲到人家家里?把人家揍在地上,在人家老爸老妈面前把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