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晚上值班的两个年轻人,跟他一起出去了。
叶舒雯站在白板前看了那个划了圈的地点老半天,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张志军夫妻俩对他们父女两个是有恩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当年叶舒雯都是被人家照顾那么多年。
如今若不是徐乔出事,想必父女俩都不会希望找到张志军。
叶文斌一夜未归,早起叶舒雯还没打电话去问,李湛就已经打了电话。
叶文斌说是现在忙回不来,李湛叮嘱按时吃饭,缺什么家里去给他送。
两人也没说太多,叶文斌答应她一定会按时吃饭,就挂断了电话。
当晚叶文斌还是没回来,李湛是三餐时间必打电话,叶舒雯也就不好再去问,怕耽误父亲的时间。
次日打电话一切正常,但还是没回来,只让人送了换洗衣服和刮胡刀过去。
回来的人并没说叶文斌在哪儿,家里两个女人就默契的不去问。
当晚叶文斌回来了,回来之后就是赶紧吃口饭就去睡觉,看样子他两天来都没好好睡过一觉。
次日一早,他又是早早洗漱,匆匆吃过早餐带上人又走了。
当日午饭前叶文斌就回来了,不过这次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把徐乔一起带了回来。
叶舒雯把小石头往阿姨怀里一塞,光着脚就跑到门口扑进徐乔怀里。
李湛在后面问:“解决了?”
徐乔一手抱紧媳妇儿,另一手把母亲也抱进怀里,低头跟两人说:“解决了,不过代价太大。”
一听这话叶舒雯心里陡沉,紧张的问:“什么代价?是张叔吗?”
徐乔点了下头,叶文斌此时换完了拖鞋,李湛从徐乔怀里挣脱出来,回身看着叶文斌。
她知道叶文斌跟张志军的关系,这几天一直听到他们在说。所以徐乔的安全,如果真是以张志军为代价的话,想必叶文斌心里很不好过。
叶文斌看上去很消沉,声音很低:“张志军明天出殡。”
听到这话,叶舒雯眼泪刷一下就掉下来,颤着声音问徐乔:“张叔怎么死的?”
徐乔见她一直光着脚,就弯腰把她抱起来,走到沙发前放下,坐在她身边之后,徐乔并没说话。
此时就都看向了叶文斌,叶文斌拉了把椅子坐下才缓缓说道:“我那晚在他家乡下的老房子找到他,我找到他时,人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徐乔此时只知道张志军死了,但怎么死的还不知道,遂问道:“自杀还是他杀?”
叶文斌摇了摇头说:“都不是,他的死因跟你父亲一样,不过他之前心脏就不太好,到不像你父亲是突发性的。”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他的死也怪我,最近如果不是我把他家里人盯的太紧,也不至于他死了三天还没人发现。”
叶文斌无意再说下去,徐乔补充道:“张队在事发后就写了封信,并且把相关证据都放在了一起。他信上说,这件事不知道会牵连到谁,但如果他不藏起来,不管怎么样,他都必死无疑。他说,如果真的在事情解决之前他死了,这封信总会被人发现。而他指的死,不是这种方式。那封信在搜查他的藏身处时搜出来的,这也幸亏是咱们的人找到的,不然恐怕我真是说不清了。”
叶舒雯追问道:“说是有人指证你,到底是谁呀?”
徐乔没回答,而是看向叶文斌。叶文斌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据说人证被保护了。”
晚上睡觉时,叶舒雯才跟徐乔说起去办辞职手续的事。徐乔说办了也好,这事儿也算了结了。
说到这事儿就难免让叶舒雯想起了赵博文,于是就提起了赵博文竟然是她大学老师的事儿。
徐乔当时没说什么,只听她说着那些校园里发生的事。
第二天徐乔就让人去调查,赵博文为什么那个时间会出现在地委大院。
结果调查结果出来,在遇到叶舒雯那天,赵博文已经在那待了四天了。而且真的是工作上的事,遇到叶舒雯也只是个巧合。
而且叶舒雯也说了,并不是赵博文跟她打的招呼,而是她发现赵博文就主动打了招呼。
徐乔仔细想了这一年来赵博文的行为,发现他还真是跟舍道界线划的很清。舍道里那些乌七麻糟的事儿,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
付硕待在凉城一直没走,她已经彻底接管了舍道和茶楼。赵博文平时连路过那边都少,更别提去那了。
徐乔也仔细盯过赵博文一阵,可发现他还真是单纯的在工作,平时大多数时间住在乡下。
就连过去他一直用的唐净,他都早早的就弃了,现在也是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而调查付成宇的事,也一切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他的直接上司明里是自己,暗处是高贺子。而高贺子除了手下的企业多了一点,其他事就是营造关系网,和依靠关系网行事。
狠毒的事高贺子是不做的,她并不需要那样,利用人就是她的最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