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对方,所以他就没吭声,可是心里相信自己想的没错。
分手之后要补偿的事情以前虽然也听说过不少,但任家敬觉得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受伤之后的离开,求的无非就是人心之间的平等。
那样的要求显然与这初衷背道而驰。
之后刘成君弄了一些粥。
味道竟然不错。
这点让任家敬有些惊讶。
不过他很快想到,这孩子初中时就被父亲扔到美国,这样的事好像也理所当然。
吃完之后刘成君看了看点滴瓶,走到任家敬面前弯下腰,说:“差不多了,我拔了。”
“嗯...”
刘成君握着任家敬的手指,发了一会儿呆之后才开始动手撕下那些胶布,又拔下针头,站起身看了看窗外依旧瓢泼的大雨,好像很随意地说了一句:“今天你就住二楼那间卧室。”
“...啊?”
“干吗?”刘成君说:“觉得难受可以给我打电话。你该不会想让我一直在你旁边呆着吧?”
“没有没有...”任家敬赶紧说:“只是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留宿...”
“无所谓。”刘成君站起身:“也不占什么地方。本来你也得在这。那变态医生说明天再过来看看你。”
雨天留宿
打完吊针之后任家敬吐了一次。
刘成君在洗手间外将门敲得咣咣响:“怎么了?”
任家敬一边漱口一边小声说:“没事……”
“不是打过针了吗?怎么还这样?”
任家敬愣了一下之后才说:“刚打完针,不会那么快就好的……”
“……切。”
然后任家敬就爬到床上去睡觉。
躺在床上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他自己租的小区晚上窗外总会有很强的光线,还经常很吵。凌晨就有各种各样的车经过,并且还会伴着扫街的声音,垃圾车的声音,还有小商小贩们在外面街上外吆喝的声音。
现在这里没有小区二期工地上亮如白昼的灯光,只有窗外洁白的月色。
床很大很软,被子很轻很暖,任家敬在这静谧的夜晚睡得很踏实。
迷迷糊糊地又想起了刚才刘成君反复交代夜里难受可以给他打电话的情景,觉得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第二天是周二。
刘成君白天去公司,晚上才回来。
医生也来得很晚。
看过之后说再加一针就可以好得差不多。
任家敬低着头,对医生说:“我觉得已经没什么特别难受的感觉了……现在只是有点低烧而已……那个针真是挺好用的……”
“喂!”在一旁的刘成君突然插话道:“才一针就退下去这么多?你那个针对身体没害吧?”
“当然没有了……少疑神疑鬼的。”
说完这话,医生盯着任家敬瞅了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到刘成君身上看了看,接着才用很好奇的语气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扯上关系的?之前我也给他的其他朋友看过病,感觉好像不太一样啊……那时候可没这么暴躁...”
“说了我们两个没关系!”刘成君皱着眉:“你没事闲着研究我干什么?”
“哈哈。”那个医生笑道:“因为我觉得你心理不大正常……”
看见刘成君好像要发作,医生立刻转移了话题:“行了行了……把灯全打开没问题吧?我看不清血管……”
刘成君看了看任家敬,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开了灯。
任家敬伸出左手,医生熟练地为他挂上点滴。
边挂边对刘成君说:“我是你们的家庭医生,这个不在我负责的范围之内,是要加钱的哈哈。”
“我知道。”刘成君随便应了一句:“完事没有?别在我家呆着,碍眼。”
医生好像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笑着离开了客厅。
“喂...”当刘成君打开电视坐在旁边的时候,任家敬觉得有点不安:“那个……钱会很多吗?”
“对你来说肯定不少。”
“那大概是多少呢……”问这种话任家敬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但不问的话会让他心里非常没有底:“我现在没有工作了,之前也没多少积蓄...他明天应该不会再过来了吧……?我已经好很多了,不需要再看了……”
任家敬不知道请一个医生专门来给自己看病需要花多少钱,但随便想想就知道肯定不会是个小数字。
“用不着你操心。”刘成君不耐烦地换着电视频道。
“那怎么行……”任家敬从来没有欠钱不还,他也不想改变这个原则:“看病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到时候可以打电话通知我,我立刻送来给你。”
“嗯……”刘成君说:“随便吧。”
之后任家敬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打针。
两人一直无话。
直到刘成君突然问出一个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