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别说是正常的男子了,便是清秀一点的小太监,只要出现在夕涵面前。夕涵和他们说话,对着他们露出一个浅笑的,他都能嫉妒得快要疯掉。
之前安排人的时候,他都是极为避讳的。
但是,夕涵开口了。即便是一个随意的口气,他也不可能拒绝夕涵的要求。
所以他亲手给夕涵安排的这个琴师。
安子早就知道这个琴师的能力,相貌才情都是拔尖的,在京中有着不俗的地位,被无数人追捧。
这样的人,出现在夕涵身边,他何止是吃醋,他都要嫉妒得疯掉了。
万一,夕涵发现了他的好怎么办?
如果夕涵爱上他了,该……
安子脑中被这样的问题填满,杀气甚至染红了眼睛,手不止一次的摸上剑鞘,但每一次都生生地压制下去。
不能辜负夕涵的期望!
只要她不离开自己,便是如何都可以!
“琴师生得很是俊俏那,对吧?”
夕涵坐到他的腿上,手指似是戏弄地划过安子的胸前,随意地扔出一句话,有些像是再开玩笑。
她的问话,半天没有等来回答。夕涵也没有问第二遍,极为耐心地等待着。
“是。”
良久,安子才终于吐出一个字来。
“听他弹琴的时候,我总在想一件事。”
夕涵适时露出兴奋的表情,坐直了身子,咬唇露出一个笑来。
安子没有回答,却将全部注意都转移到夕涵身上,他的唇紧紧地抿着,连山甚至隐隐能看出紧张之色。
“我一直在想啊,琴师这般俊俏,但……”夕涵有意顿了一下,伸手抱住安子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开口,“但还是比不上我家相公。”
她有意将最后几个字咬得认真,‘我家相公’四个字像是有生命一般,从耳朵钻进心里,带起一阵彻骨的酥麻来。
“我家相公对我千依百顺……”
夕涵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抱着他便要说一些软话,才刚说出半句话来,便见安子的神色突然凌厉了:“他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不听话?”
“安子!”
夕涵正准备来一场深情告白,结果安子一句话把所有的气氛都破坏了。
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夕涵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便拍了他一把。
现在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吗?我是想说我爱你!
夕涵忍住咆哮的冲动,心中其实也是甜蜜的。安子会在这这种情况下,第一反应还是担心她不高兴,虽然关心错了重点,但还是让人觉得熨帖。
“不一样啊!他便是再好,也不是我家相公。全天下也只有你,我能累了趴在你的背上睡觉,半夜做了噩梦,一翻身便能钻进你的怀里,一时兴起就凑过来抱一下、亲一口。”
夕涵深吸了一口气,掰过安子的脸,对上他的视线,将自己的认真传达给他。
全天下的人再多,她家相公就只有一个。其他人再好,又与她何干。
若是性格相合,大概能够做个朋友。但如果因为这个让安子那难受了,她不去认识也无所谓的。
“安子,你是我盖过章的男朋友,你有吃醋的权利的!你可以在吃醋的时候,大跨步走过来,将我打横抱起来,直接掳回家。”
夕涵眉眼间都是笑意,语气像是一半认真,一半藏着笑意,
“不要见他了。我也会弹琴的的,没有他弹得好,但我会再练……你不要见他了。”
安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顺着夕涵力道,低头看她,嗓音发哑。
“好!我再也不见他了。”
夕涵笑得眉眼眯眯,语气认真地应了。随后又想起一件事情,伸手拉过安子的手,饶有兴致地开口道,“安子,你还会弹琴啊?”
她的话题转得太快,安子还没有来及因为得到承诺而安心,便听到她开口询问。
安子斟酌了一下,措辞还是比较谨慎的:“学过一些,君子六艺都粗略会上一些。”
夕涵却根本不相信,之前安子还自己只是略通厨艺,结果做出来的菜,能让御膳房的师傅下岗。
如今能说出粗略会上一些,那肯定也已经能在各领域达到偏上的水平了。
全才啊!
“安子,那你还有什么深藏不露的绝活,今天给我透个底呗!”夕涵兴奋地直起身子,皱着眉思索了良久,半是调笑地开口道。
“缝纫、绣品,也勉强拿得出手。”
安子顿了半晌,突然扔出来一句话。在等夕涵回来着十几年,他一个时辰都没有闲着,几乎是学遍应会的技艺的。所有他觉得夕涵会喜欢的,对夕涵有用的,安子都学了个遍。
甚至包括,街上摆摊子的糖画、捏泥人,糖炒栗子的手法,糖葫芦的熬糖方法等等一些细枝末节,他都专门去学习过。
这会儿,硬要让他说的话,他能说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