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女人背对着自己,吴维走过去,试叫了声:“采静。”
女人笑得前仰后合,大概没听见自己说话吧,就当自己没说过也好,谁知转身刚走两步就被她喊住:“别走啊,老同学相聚不容易,怎么不认识我了?刚才还叫我呢。”
“咱们多久没见了?”采静上下打量着吴维。
人靠衣装,采静长得不洋气,头发烫成今年最流行的酒红色大波浪,纤细的高跟鞋足有二十公分高,跟自己差不多高,如今她可比以前会打扮得多,身材也苗条了,中指上戴着戒指,绝对是故意让人看到,动作和那时如出一辙的做作。
“五年了,你订婚了吗?”
她伸出手,笑吟吟看着自己的戒指:“没有,随便戴着玩的。倒是你结婚了吗?”
“没有。”
“还没结……”她捂住嘴,好像听到一个破天荒的消息,快三十岁没结婚的人有那么稀有么,看她大惊小怪的德性不了解的准给她唬了。
“这么多年女朋友也没有?”⊙⊙
瞧这女人,得二到什么程度,听话没有哪次不跑题的,就算他说是,能信吗?别说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就是一个女人分手五年也没必要为前任守身如玉吧。
“呵,怎么可能,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岑溪是袁小姐的琴师,上次我们在一起吃饭,所以也一并邀请我了,奥对了,岑溪她有课没能来,不然你就能见到她了。”
什么?岑溪她就在他的身边,怪不得袁梦的乐感突飞猛进,他竟然一点觉察都没有,愚钝。袁梦跟他认识还不到半年,而她上次提到的那个导师虽然没注意听似乎也是个女的,这次又说到她,所指的都是岑溪么?那她应该早就知道他和袁梦的关系了,这次不见也是故意躲走的吧。
“吴维,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喂……我说你……”
“抱歉,我有事失陪了。”
“啊?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真不敢想象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是如何的不堪一提,她就那么自作主张的当好人把他拱手让出去,这算成全么,扯淡,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成全这种事,把他害得这么苦,还以为会感谢她么,别做梦了,学姐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爱你爱得要死滑稽可笑任你宰割的小弟弟吗!
吴维扎到一边抽烟。
“怎么了?饭不合胃口?从刚才就没吃一点东西……”袁梦看到吴维和刚才有点不一样。跟出去,靠着台阶坐他身边。
“你朋友呢?”
“她们去吃蛋糕了,要不要我帮你切块儿还是帮你另要份饭?鸡丝寿饼怎么样?”
“我还不想吃,你去玩吧。”
“那个女的是谁?”
“我大学同学。”
“是不是抽的太多了。”
“没办法,压力太大,不抽烟会没法正常思考。”
“……你们,吵架了?”
女人啊,我敢说女人的攀比绝对比男人强上千百倍,所以鬼片里的女鬼都是最难对付的终极boss,这点我有同感。
“想说什么就说吧,别闪烁其词的,好像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没留面子不是因为心情不好,他太了解了猜疑的女人如果不刨根问底伤害对方将他的心践踏的体无完肤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同窗,刚才已经说过了,你没听见么。”
“你那么大声干嘛,我只是随便问问。”她火了。
“这句话你已经问过两次了,没新内容就别添堵,你心里已经认定了还问我干嘛?直接问她好了,问不出口怕伤自尊就别犯神经。”
“你到底怎么了,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别往脸上贴金了,做错了就把责任推给别人这样就没有负担了,没关系我怎样都好,如果你觉得都是我的原因就怨我好了,我不在意,你高兴就行。”
“是啊,你说的都在理……”
……
吵过一架后的两个人还能神奇的坐一个小时,冷静下来后两人谁也没说话,吴维先走了,袁梦也没留他,袁万辛从水晶玻璃窗里看到两人不快,没说话。
原本想跟采静打听一下岑溪的事,现在也没那个必要了,她没有想见过他的意思,她就是不想嘛,孤鹤难飞,他能怎么样。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她了,别说分开三年相好的情侣就是跟当年没什么好感的邋遢女采静不期而遇也感到格外亲近,见个面能怎么样,就那么为难么……
那个女人做什么事都那么认真,不论是书还是花边报总会一个字不漏的从头看到尾,装束不象其他女人那样新潮富于色彩单调朴素却没有一个衣褶,和她相处会很舒服自在,很多时候不用说出来仅仅一个眼神或动作就知道他的状态,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知己吧,他把这称之为,‘默契’,那感觉就像找到了长久以往的答案,一个人的终极解释,其实不需要什么解释的,只要有人懂他